韓豐和徐強從酒吧出來時,夜色已深。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好久沒這麼放鬆了。”徐強還有些意猶未盡。

“哈哈,這就對了,生活就是要享受。”韓豐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這時,蘇可兒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徐強,你個混蛋!”蘇可兒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這是誰啊?”韓豐故作驚訝地問道。

“你管我是誰!”蘇可兒情緒激動地指向徐強,“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我躲都躲不及,還說法?”徐強冷笑一聲,看著蘇可兒的狼狽模樣,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厭煩,“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連看都不想看。”

蘇可兒愣住了,她沒想到徐強會這麼絕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終究沒有掉下來。

“徐強,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吧。”蘇可兒淚眼朦朧,聲音哽咽,“我媽媽病得那麼重,家裡又急需用錢,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決定跟劉藍山在一起的。”

“跟他在一起,只是為了錢,我心裡一直想的都是你。現在,我媽媽的醫藥費籌夠了,我也已經和他分手了。”

“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我依然喜歡你,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蘇可兒哀求道。

徐強緊皺著眉頭,久久不語。

韓豐在一旁提醒:“徐強,你可別心軟,這種女人,你覺得可信嗎?”

徐強輕嗯一聲,回答:“我知道分寸,豐哥,我不會再被她騙了。”然後轉向蘇可兒:“蘇可兒,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你跟我說這些,我或許還會考慮原諒你。但現在,我已經認清你的真面目,不會再輕易相信你了。”

“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韓豐,我們走。”

韓豐暗自鬆了口氣,他真擔心徐強會輕易原諒蘇可兒。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時,蘇可兒突然擋在面前,情緒激動地喊道:“徐強,你怎麼能這麼絕情?我陪了你快兩年,你要不要賠償我的青春損失?”

蘇可兒挺直腰板,理直氣壯地開口:“二十萬而已,我不過是要個心理平衡。一年十萬,過分嗎?”

韓豐一臉驚愕,反駁道:“你這話怎麼說得出口?徐強為你付出的青春,就不值錢了?別忘了,當初可是你主動提出的分手,你知道那段時間他有多痛苦嗎?要賠償也該是你賠償他!”

蘇可兒嘴角一揚,笑道:“哦,那我不分手了,這樣總可以了吧?徐強,你要是堅持分手,那你得賠償我兩年的青春損失哦……”

徐強和韓豐面面相覷,內心深受震撼。徐強心想,曾經的蘇可兒雖然有些虛榮,但也不至於變得如此扭曲,竟能說出這種話來。

轉眼間,人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社會這個大染缸,果然名不虛傳。

從蘇可兒的變化,他們便能窺見一斑。

韓豐臉色一沉,冷聲道:“你給我滾!有些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你心裡清楚我和黃毛他們的關係,你要是再敢糾纏徐強,別怪我不客氣,讓黃毛他們天天上門找你!”

提及黃毛,蘇可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咬牙切齒地瞪了兩人一眼,最後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這世道,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韓豐心中明瞭,他與徐強對蘇可兒的威懾不過是徒勞,倒是那群混混,成了她的軟肋。

深夜,韓豐搭乘計程車回到家中,稍作修煉後,草草睡去。醒來後,他馬不停蹄地投入到編寫安全程式的戰鬥中,決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項任務。

一日,韓豐無意中撿起一張掉落的紙片,四個大字“離職申請”映入眼簾。

“王小丫,你這是要幹嘛?為什麼要離職?”他急切地問道。

在一架科技,這個大家庭裡,大家相互關照,讓他倍感溫暖。

王小丫吞吞吐吐,淚眼婆娑地說:“我媽媽病了,我得回去照顧她。”

看著她如此模樣,韓豐心頭一緊,顯然,王小丫媽媽的病情不容樂觀。

“你媽媽得了什麼病?情況嚴重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小丫摘下眼鏡,輕輕抹去淚水,哽咽道:“我爸剛打電話給我,說我媽住院了,是肝癌,晚期……”

聞言,韓豐心頭一震,肝癌晚期,意味著什麼,他們都很清楚。化療的痛苦,生命的短暫,讓人無法承受。

他終於明白,王小丫為何要辭職,她是要回去陪伴母親,走過人生最後的旅程。

“你傢俱體在哪兒?我恰好認得一位中醫高手,或許他能幫上忙。”韓豐明白,若非搬出張天門的名號,王小丫恐怕不會對他有絲毫信任。

王小丫眼中閃過一抹期待:“真的嗎?你說的中醫名家是誰?”她心想,西醫既然無計可施,或許中醫會有奇蹟出現,能治癒母親。

“哦,我是江州本地人,但住在初淵鎮。韓豐,你現在能聯絡那位中醫嗎?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們把媽媽帶過來。”

韓豐回答:“我認識的是江州科技大學的張天門教授,他在我們北湖省中醫界可是數一數二的。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請他到初淵鎮去。那裡離這兒不遠,省得你父母來回奔波。”

王小丫感激地說:“韓豐,太感謝你了。”雖然對張天門一無所知,但“教授”這個頭銜讓她抱有一絲希望。

此刻的王小丫心亂如麻,若是平時,她絕不會輕易相信韓豐會認識什麼中醫名家。

韓豐走到一旁,給張天門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退休後的張天門時間充裕,雖然還有一些研究工作,但聽到這個請求後,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你真的決定好了?跟韓豐去初淵鎮,這份工作可不容易找。”餘可樂看著王小丫的離職申請,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捨。

王小丫堅定地點點頭,“一凡哥,我已經考慮清楚了,家裡現在這種情況,我必須得去。”

餘可樂嘆了口氣,簽字筆在紙上刷刷幾下滑過,“行,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好再留你。記住,這裡隨時歡迎你回來。”

韓豐在一旁聽著,也鼓起勇氣遞上了請假條,“餘總,我最近身體確實有點不舒服,得去初淵鎮處理點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