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夢魘纏繞

馬臉老闆立刻恭敬地躬身：“譚會長，您來了。”

“喲，這不是譚會長嗎？真是好久不見啦。”張天門一見到譚傑，便熱絡地打起招呼來，“小師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北湖省古玩協會的會長，譚傑譚會長。譚會長，這位是我的小師叔韓豐。”

“譚會長您好。”韓豐禮貌地鞠了個躬。

“你好，你好。”譚傑隨意地回應著，並未注意到張天門對韓豐的特殊稱呼，注意力全在韓豐手中的畫作上。

就在兩人交接畫作的那一刻，韓豐心中忽然響起一陣提示音：“發現中級古玩鑑賞技能，是否複製？”

“什麼？！”韓豐心頭一震，緊接著，又是兩道提示音：“發現中級造假技能，是否複製？發現中級雕刻技能，是否複製？”

韓豐心中狂喜，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複製。瞬間，三項技能已納入他的囊中，而且古玩鑑賞和造假技能還順利提升至高階。

此時，韓豐的目光落在畫作上，僅僅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沒錯，這確實是張大千早期的臨摹之作。正因為如此，這臨摹之作看起來才不夠完美，留有幾分瑕疵。”

譚傑激動地接過話茬：“對，對！這正是張大千的作品。無論是時間、材質，還是技法，都足以證明這一點。這，絕對是張大千的臨摹之作！”

“這位小朋友，你的眼神可真是銳利，一般的人怕是看不出來。”譚會長讚歎道。

馬臉老闆有些按捺不住了，急切地問：“譚會長，您的意思是，這幅畫確確實實是正品？”

譚傑肯定地點頭：“沒錯，絕對是真跡。雖然可能賣不到張大千那些作品的幾個億，但一兩千萬肯定不在話下。要知道，張大千的作品現在可是稀缺貨。”

“一兩千萬？”馬臉老闆一個踉蹌，直接坐在了地上。他原本還以為能賣個十萬已經是大賺一筆，沒想到竟然虧得這麼慘。

田文斌也一臉噁心，心裡咒罵著：“我竟然又讓這個韓豐的傢伙在我眼皮子底下撿了個大漏！”

而張天門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面上卻裝出一副羞愧的樣子：“小師叔，還是你厲害，沒想到你在書畫上的造詣如此深厚，我真是班門弄斧了。”

譚傑驚訝地張大了嘴：“什麼？張天門，你說這個小傢伙是你的小師叔？”他和張天門相交多年，深知對方的底細，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師叔，怎能不讓他震驚？

張天門揶揄地拍拍譚傑的肩膀，“我說譚兄，我剛才可是鄭重其事地介紹我那小師叔給你認識，你倒好，眼珠子都快粘在那畫上了，連正眼都不給一個。”他頓了頓，又道：“別忘了，這位就是我的師叔，韓豐。”

譚傑收回目光，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又仔細端詳了那畫一番，終於轉向韓豐，語氣裡帶著探究：“韓兄，這畫你是怎麼瞧出破綻的？我自詡眼光不差，可對著這幅，愣是沒看出端倪。”

韓豐微微一笑，未答話。這幅被稱作張大千作品的畫，在張天門眼中如同天書，難以辨識，可韓豐一眼便看穿了箇中貓膩。臨摹之作，技藝再高，終究是贗品。

三人站在那，因畫是假貨，興趣大減。張天門先前試過，即便韓豐點破，他還是摸不著頭腦，不禁搖頭，“也難怪這老闆幾千塊就脫手，識貨的人畢竟少數。”

譚傑聽了，輕輕點頭，他的鑑賞水平自是一流，但平日裡哪有閒情逸致去攤位上尋寶，他來此古玩店，向來是直奔珍藏區，那些普通貨色，他根本不屑一顧。這時，他若有所思地說：“看來，無論什麼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啊。”

韓豐邊說邊摸著那幅畫，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捨，“我手頭緊得很，新窩剛裝修好，總得掛點什麼添點氣氛。名畫是真買不起，就隨便來這兒挑挑，哪知道撞大運碰上這幅寶貝。那筆法，跟張大千大師的套路神似，可又顯得有點兒生硬，費了我好大勁兒才認出來。”

譚傑聽罷，瞪大了眼睛，隨後哈哈大笑，“韓兄，這畫兒你打算出手不？若願意，我出價一千萬，怎麼樣？”

“一千萬？太小氣了吧。”那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揚了揚眉，手在公文包上拍了拍，“這張大千的臨摹之作，我出一千五百萬。”

譚傑緊鎖眉頭，嘴唇囁嚅了一下，終究還是沉默。

韓豐瞧在眼裡，心中明瞭，他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地說：“大哥，你的出價很誘人，不過我心裡早有打算。譚會長對書畫的熱愛是人所共知的，這幅畫交給他，我才能放心。”

他心裡清楚，自已對藝術品的價值並不敏感，但如果能將這幅畫託付給一個真正懂得欣賞它的人，那才是這幅畫作最好的歸宿。

韓豐微微一笑，心中自有計量，\"這古玩生意，利大風險也大，和譚會長這樣的行家打交道，自然是穩妥些。\"

譚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原本就打算出一千五百萬，可湯胖子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韓兄，你這是給我面子，這份情，我記下了。\"

“哈哈，湯胖子那傢伙，雖然沒拿到寶貝，卻也不見得有多失落。”湯昆留下的名片在韓豐手中顯得格外刺眼。

韓豐禮貌回應：\"湯兄太客氣了，有機會，我們確實可以聊聊。\"

待湯昆離去，韓豐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他拉住譚傑，低聲道：\"譚會長，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身上有股不尋常的怨氣。\"

譚傑一愣，\"韓兄，你這是何意？\"

韓豐繼續說：\"我猜，你最近接觸的人裡，有人正被夢魘纏繞。\"

旁邊的張天門聽得目瞪口呆，\"小師叔，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譚會長身上的怨氣。\"他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最近修煉有所小成，已經步入煉氣中期。我發現譚會長身上似乎纏繞著些許怨氣，不過他本人似乎並未受到影響。我想，那怨氣可能是從旁人那裡沾染來的。”韓豐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自信，卻未明說具體修煉層次。張天門聞言，不禁驚歎於他的進步之快。

“這個小師叔真是天賦異稟，照這樣的速度，恐怕要不了幾年，就能超過三師叔了。”

“老譚，我是藥仙門下，對修煉之道略有涉獵，也能洞察一些常人難以察覺的事物。我這個小師叔，修為遠在我之上，他的醫術更是連我三師叔驚鴻都自愧不如。他既然這麼說了，那應該是不會有錯的。”

“你最好仔細回想一下，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異常之人。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處理不當，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譚傑對張天門的話深信不疑，他沉思片刻，突然抬起頭，神色擔憂地說：“我侄子譚子豪最近狀態很不好，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昨天還不幸出了車禍。我去看過他，幸好並無大礙，但醫生卻查不出他有什麼問題，只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

“韓兄，你說我侄子他……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譚會長焦慮地詢問。

韓豐沉吟道：“我得親眼瞧瞧譚子豪，才能準確判斷。”他頓了頓，又道，“今日我正好得空，一道去醫院吧。”

“那就勞煩韓兄了。”譚傑連忙應和，轉頭對張天門說，“老方，咱們也一起去。”

三人乘坐譚傑的專車，不久便抵達了那所私人醫院。在病房裡，他們見到了譚子豪。

“韓兄，你看……”譚傑話未說完，韓豐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