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的大宗師?證據都被你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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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主審的李維光,更是不知所措。
在他絕望之際,是林共給他光明,拯救他。
而現在這個光明,主動赴死?
他同樣想到自已的下場。
“林公子,這些罪名,全部承認的話,哪怕求得陛下恩典,您也會死?”
李維光豁出去,坐到這個位置上,已經做好毀滅的準備,小聲提醒林共,把所有人的目光匯聚起來。
一時間,範賢和陳萍萍,都用一種厭惡的目光,看著他。
他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周圍全部是黑暗,冰冷刺骨的水流,不斷衝擊他。
“承認!只要範提司說是我做的,我就承認!”
林共擋在李維光的面前,難得遇上這麼配合的一個主審官,可不能讓他被陳平平擠走。
“那林公子,簽字畫押。”
範賢手中拿出一張罪狀,上面正是林共犯下的累累罪行,他早已經為這一刻,準備許久。
“範提司,你太著急了,就這麼急著想讓我死?”林共發出疑問的聲音。
“你殺了人,犯了罪,我只要一個公道。”範賢正氣凜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在林共的眼裡,範賢是在為自已的好友藤子荊報仇,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把罪行放大。
勾結北齊暗探,私自呼叫軍械,這些可都不是林共做的。
為了達成自已的目標,已經開始誣陷。
這就是雙標下的平等,意淫下的救風塵。
陳平平聽到範賢的一番話,眼中閃過滿意,這才是小姐的兒子。
能夠繼承小姐的理想,給這個世界帶來光明。
“公道?這個世界有公道嗎?你想要的是公道嗎?”林共一連三問,直擊範賢的內心深處,讓他短暫失語。
陳平平,雙手握住自已的輪椅扶手,眼底隱藏著殺意。
林共,這是想要做什麼?
是想要讓他的努力白費,明明是範賢的踏腳石,為什麼,就是不肯安心的死呢?
他選定林共這個目標,是因為它關係著兩大勢力。
內庫財權和文官勢力,這些都應該由範賢繼承,而林共就是其中的絆腳石。
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武夫,在他的算計下,不管林共扮演什麼角色,他都會往幕後黑手的方向引領。
到時候,只需要在五竹的面前透露一絲,有人要謀害範賢的情報,那麼這個人就會被除掉。
這就是陳平平,為了範賢,五竹也是個工具。
在原本的故事之中,這一切,都被他掌握。
葉靈兒的出現,也是鑑查院的人在引導。
到林共被五竹殺死,都在掌握之中,不然怎麼可能有人,通知在鑑查院的主辦朱格,前往收屍。
是個人,就能進入鑑查院,就能隨時找到一處的主辦?
現在的林共,他看不清。
“這個世界當然有公道。”陳平平的聲音陰柔,卻不容置疑。
推動輪椅,來到範賢的面前,喚醒陷入思考的範賢。
“哦?陳院長,那請給我個公道。”林共故作疑惑,依舊把陳平平當做是鑑查院的人。
接著說道。
“第一:我暗通的北齊暗探,她在哪裡?在某人的被窩裡嗎?還沒有起床?可敢當面對質。
第二:倒賣軍械,是我嗎?東西在哪裡?我的權利還真不小。
第三:刺殺範賢,明明是北齊和東夷城動的手,你說呢?
第四:藤子荊是個什麼東西?”
林共搖搖頭,走到陳平平的面前,居高臨下,一隻手按在陳平平的輪椅上。
目光死死的盯著,這個號稱暗夜之王的傢伙。
這幾條,每一條,涉及到的每一個人,都有破綻,都有陳平平在幕後操作。
司理理,王啟年,北齊暗探,藤子荊,仔細查探,都會讓陳平平陷入困境。
另一隻手,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之中,“搶過”範賢手中準備好的認罪書,仔細看去,竟然已經蓋上鑑查院的大印。
林共,在上面寫下自已的名字,劃破手指,按下手印。
所有人都在震驚林共的所作所為,心中不解,這是主動求死?
林共拍在範賢的懷中,用上幾分真氣,讓範賢止不住後退幾步。
陳平平撫摸一下自已的輪椅,身後的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伸出一隻手臂,擋在林共的面前。
他心疼自已的兒子。
林共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嘴上高呼平等,卻按照自已的喜好做事。
“範賢,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就像我和司理理,沒有她,怎麼會有這場刺殺。可你還是放過她?藤子荊,還不如青樓裡的婊子。”
說到這裡,林共身上的氣息不受控制,他回想起自已的下場。
想到因為範賢一句若有若無的話,五竹暴走,林共就成了替死鬼,搶走我爸爸,還睡——我妹妹,用我家的政治資源。
現在和你有同樣的力量,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輕輕的擺了擺,身後玄冥二老出現。
一股寒意,讓在場所有人緊緊自已的衣裳,口中撥出寒氣,同時護衛也是擋在權貴們的身前。
整個刑部大堂,猶如一個冰庫。
“改變環境,改變天象?”
在場都是見識廣博之人,紛紛意識到玄冥二老的不尋常,這已經不是普通九品。
三尊九品上的高手出現,這才讓所有人意識到林共的真正底氣,玄冥二老毫無身份背景,那種迥異於其他大宗師的武功。
“莫非?林家的背後,同樣有一個大宗師。”
這個世界,有大宗師這種怪物,有五竹這種怪物,權勢也只是陪襯。
不然東夷城的四顧劍和苦荷,現在大慶的葉家,那麼的超然物外。
“影子,退下。”
陳平平輕撫輪椅的扶手,按下自已心中怒氣,現在還不是發怒的時候。
林共現在的反應太過反常,就像是真的有某種依仗。
莫非真的有大宗師現世?
“北齊暗探司理理,正關在我鑑查院的大牢,這是正當程式。
你怎敢如此侮辱我!怎敢如此侮辱我的好友。”
範賢情緒激動,對林共怒目而視,把陳平平的輪椅往後推了一下。
他可不怕大宗師,就如同他五竹叔說的,大宗師打不過他。
“哦?鑑查院?程式正當?
陳院長不在京都,如何有手令,莫非未卜先知?
看來這位範提司,就是您選定的繼承人,內庫和鑑查院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你們不該把手,伸到我林家,算計我林共的妹妹。”
林共發出一聲疑問,開始陰陽怪氣,毫不掩飾的揭露陳平平和範建的打算。
說到最後,更是破口大罵,指向範建和陳平平。
林共的一番話,讓範閒的兩個爹戒備。
這已經觸及到某個雷區,因為他們都知道,範閒的父親是慶帝,這說明範閒同樣有資格繼承大統。
看向林共的眼光,多了幾分壓迫力。
其他的人紛紛驚醒。
如果真如同林共所說,他們都被耍了。
回憶起範賢進京的經過,也就有幾分瞭然,範賢的待遇,實在是非同尋常。
根本不是一個戶部侍郎的兒子,該有的待遇。
長公主的目光,落在範賢的身上,猶如毒蛇盯上獵物,吐出自已的信子,想要找到範賢的弱點。
在範賢的身上,有讓她無比討厭的味道。
刑部大堂的後院。
林婉兒,也陷入思考,自已二哥的幾個問題,把她對範賢的好感沖弱。
範賢似乎並不像自已想的那麼好,兩人的背後有一股力量在操縱,兩人的關係,也該重新進行考慮。
刑部大堂上,林共的話,讓所有人陷入思考。
連範賢,也對自已產生懷疑。
其他的人在林共和範賢之間來回打量。
被牽扯進來的刑部主事李維光,心中在為自已謀一份前程和生機。
已經被長公主和太子拋棄,他必須重新找一個靠山,林共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不顧林共已經認罪的事實,也不顧場上其他人都在關注的焦點。
他現在還是當今陛下,欽點的案件主審,有權利提出質疑。
“整件事,為何沒有司理理的證詞?為何沒有上堂。按照範提司所言,她才是殺你的兇手啊?”
李維光怎麼說也在刑部任職十幾年,很快找到整件事漏洞,將所有人,重新拉回案件上。
給林共說的話,增添可信度。
少了司理理這一環,就少了最重要的一環。
控制北齊暗探,殺死藤子荊的,是司理理的銘牌。
真要論起來,司理理怎麼也逃不過,這也是林共話語一直嘲諷範賢的地方。
此番發言,看似是詢問,更是表明自已的立場。
“李維光,刑部主事,說得好,這才是頭腦清醒之人。
範大人,還真是憐香惜玉,唯獨少了這個想要殺你的主謀證詞,也沒有讓她認罪。
我想殺範賢,很容易,哪怕他身邊有一個瞎眼的僕從。”
林共對李維光點頭,表示欣賞。
李維光面臨的困境,就和他一樣,只能死中求活。
再次,擺擺手玄冥二老奉上幾個情報摺子,遞給陳平平。
他的話一出口,範建和陳平平,都是心中大驚。
五竹的存在,本就是個秘密,竟然被林共知曉,還用範賢威脅他們。
他的手中,是否真的掌握不懼怕五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