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亞澤集團,人老之後也不貪戀最上邊的那個位置,甩給晚輩後就出國旅遊了。
但實權還是他握在手裡的。
紀柏言一直都沉默寡言,弄的餐桌上的氣氛也怪尷尬的,他時不時的就盯周今甜一眼,弄的後者沒吃幾口飯就準備開溜了。
紀父將兩人送到了門口,他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個很厚的紅包遞給周今甜,“收著吧,一點小心意.”
周今甜望了眼紀錚,乖乖等他的指示。
紀錚笑了笑,“既然是哥哥給的就拿好了吧,日後等柏言結婚了,我們再包回去一個更大的.”
紀父看著兩個人的眉來眼去,對著紀錚說道:“小甜的性子軟,你可別仗著這點就欺負人家啊.”
紀錚扯了扯嘴角,回道:“我疼她還來不及.”
一輛磨砂黑的賓利緩緩駛了過來,車身線條流暢,在夜幕中低調奢華。
周今甜還沒欣賞夠就被男人塞進了車子的後座上,車門一關上,她就迫不及待的拆起了手裡的紅包,當數到第八十八張時,眼睛都放光了。
這個沉甸甸的紅包真是充滿了長輩深切的愛意。
紀錚抱胸靠在皮質座椅上,聽著周今甜的小聲嘀咕,語氣輕漫的調侃了一句:“小財迷.”
周今甜沉浸在喜悅之中,眼冒星光。
“明天帶好戶口本,去趟民政局,嗯?”
男人尾音微微上揚,勾的人心癢癢的。
車窗外的華燈初上一閃而過,車子平穩有力的始終向一個方向行駛著,車內一片寂靜。
周今甜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行的,明天我有事情.”
紀錚皺了皺眉,周今甜的記者工作其實是份時間彈性很大的工作,不可能抽不出一趟領結婚證的時間,他耐著性子低聲接了她的話:“你有什麼事情?”
周今甜覺得他語氣似乎很不屑,好像她是個遊手好閒的人一樣,於是她嗓音大了三分,理直氣壯的說道:“明天我要去上學!”
紀錚眼眸裡粹了笑意,“你上哪門子的學?是打算回幼兒園裡重造了?”
周今甜聽的氣到鼓起了腮幫子,懶得搭理他,“反正我就是沒空,我週一到週五都得去學校的.”
“行.”
紀錚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沒再跟她瞎扯。
直到黑色賓利停下來之後,周今甜才意識到自己都沒有報目的地,竟然任由紀錚的司機開著走了,她坐在座位上不肯動,看著窗外陌生的大樓,耿直的說道:“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前排的司機沒忍住握了握方向盤,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周今甜這種一個在短短几分鐘內多次忤逆紀錚意思的人。
而且小姑娘好像還是在上學的年紀。
紀錚開啟她那邊的車門,一隻手掐在了她的細腰上,低聲嚇唬道:“我數三個數.”
沒想到周今甜還真的怕這一套,利落的從車上跳了下來,反過去譏笑他一句:“幼稚.”
樹葉被風吹的窸窣作響。
周今甜站在樓下,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後,惴惴不安的說道:“我知道演戲要演全套的道理,所以我住你這兒也行,但我們得先約法三章.”
紀錚知道面前小姑娘的想法,睨了她一眼,眉梢微挑:“我對你的小身板沒興趣.”
周今甜被他嗆了一句,語氣悶悶的懟了回去:“你以為我中了藥不清醒就不知道你第一次只有五分鐘的事實嗎?”
真是的,懟人誰不會呀!紀錚目光一緊,抬起手將她耳邊的碎髮慢慢捻到了耳後。
他沙啞的重複了一遍:“五分鐘?”
周今甜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事實和保命之間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原地蹦噠了幾下後她說道:“我們快上去吧,外面蚊子怪多的!”
這是一片高檔的小區,朦朦朧朧的路燈光從枝葉間透了出來,中間是一塊不大不小的池塘,白天還能看見裡面的錦鯉。
周今甜跟紀錚所乘坐的專屬電梯直達頂樓,電梯門一開,就是家裡的客廳了。
在這兒寸土如金的公寓裡,紀錚竟然還買下並且打通了樓下那層,在平面上做了個複式的旋轉樓梯。
家裡的裝修風格和男人辦公室的一樣,黑金的瓷磚倒映出簡約的風格,周今甜望了眼黑色的矮沙發,深刻懷疑自己長期住在這種環境裡會得抑鬱症。
古人誠,果然金窩銀窩不及自己的狗窩啊!她小聲提議道:“紀叔叔,你介意我把你的沙發換成粉紅色嗎?”
紀錚眼底泛起一絲波瀾,“我說介意有用麼?”
周今甜的作妖能力堪稱宇宙第一,這會兒都已經在plou網上訂購完了一組沙發了。
這個屋子也是她以後要住的地方,她當然有權利小小的改造一番啦。
紀錚直勾勾的盯著她,不管沙發的事情,“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談剛才五分鐘的事情?”
周今甜雙手舉在胸前,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裡,紀錚半壓在她的的身上,灼熱的呼吸全都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周今甜圓圓的桃花眼裡蓄起了水氣,她睫毛撲閃輕顫著,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叔,我真的知道錯了,童言無忌!”
窗戶開了一丁點兒小縫,白色的薄紗窗簾被吹動著半個角,屋內的光線暗寂,周今甜的抵抗絲毫不起作用。
小姑娘的鼻尖泛著微紅,淚眼汪汪的看著紀錚祈求道:“我明天還要早起上學的.”
希望“上學”這兩個字能喚醒這頭禽獸的良知。
紀錚漫不經心的將視線挪開,嘴角噙著笑意問道:“還敢再提五分鐘?”
他昨晚也是真的昏了頭了,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會緊成那樣,再加上她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帶著哭腔喊聲“紀叔叔”。
這誰他媽的頂得住啊。
所有的剋制禁慾都在她的嬌喘沉吟裡被擊敗的潰不成軍。
鬆開身下的小姑娘,周今甜一溜煙兒的鑽進了樓上的主臥裡,雖然沒說話,但是卻用手挑釁的比了一個“5”的手勢。
紀錚倏然一笑,舌尖輕輕掃了一下牙齒。
現在看來遵循那份信中的主旨也沒什麼不好的,來日不僅方長,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