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葉楓震怒的看著顫抖跪在地上的幾個侍衛,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回......回國主,元夕公子已經離開了!\"跪在地上的侍衛戰戰兢兢的稟告著。
\"廢物!\"葉楓憤怒的踹飛了旁邊的椅子,桌上的杯碟全部跌落在地,發出乒乓亂響。
“國主”一個侍衛雖然也是顫抖著身子,但還是竭力的把話說全,“屬下猜想,那位應該是·····恢復了記憶,因為,因為離開的時候,他說了本將軍三個字,還說會親自恭賀國主登基”
葉楓聽完那個侍衛的話,臉色微微一變,隨即,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神色,冷哼道:\"來了又怎麼樣?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可饒是這般說著,葉楓側手指卻背在了身後,不住的抖動著,但眼底卻閃爍著寒光,沉聲問道:\"你們退下吧\"
顧西源!
你竟然在這個時候恢復了記憶,還敢獨自離開。
葉楓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眼睛微眯,露出一絲陰沉。
你且等著吧,朕一定要把你抓回來,讓你哪裡都去不了。
顧西源的迴歸無疑是令整個荊山恢復了原本的安寧祥和,不管是朝中下放的人,還是江湖上路過的人都不敢繼續放肆,而因為雲靈國之前的戰亂之事,因此荊山府邸的防守更加森嚴,一旦有人企圖接近荊山府邸,必定是一路死傷。
顧西源自從回到了府邸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明明之前是一個溫和總是面帶微笑之人,可這次回來之後,再沒見過他的笑容,就連周身似乎都被一種莫名的悶氣所籠蓋住了。
夜色漸濃,月光灑滿庭院,顧西源靜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不知不覺腳邊已經擺了多個酒罈,顧西源的臉色也漸漸的有些泛紅,他拿起一罈酒仰頭便喝了起來。
裴鈺站在顧西源的身後,皺眉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夏延緩緩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問道:\"還需時間\"
\"想來西源是真的動了心\"裴鈺嘆了口氣,這樣的事情,真的是無法勸解的。兩個人只能並肩站在顧西源身後的不遠處,明明是武力高深之人,可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已身後的人,可見他此時的思緒與注意都不在這裡。
此時顧西源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那幾個月裡所發生的一幕幕,他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他居然會被欺騙至此,他恨·····恨那個人的無情與絕然,雖然是這般的恨意,但同時心底卻越發的清晰起來,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感覺,但是,卻很確定的知道,那個人已經在他的心上拉開了一個口子。
葉楓成功的成為了雲靈國的國主,因此陵香國這邊也開始有了大動作,掀翻昏庸的國主由太子理所當然的登基,然而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為了之後與雲靈國聯合,儘早的吞併離殤,成為不可撼動的兩國。
“皇兄,如今你登基為國主,舉國內外一片歡愉”江逸滿臉的興奮,看上去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發光體一般。
江辰看著江逸這般,搖頭笑了笑,“阿逸,這種事急不得”
\"皇兄,我知道了\"江逸點了點頭,隨即又問:\"對了皇兄,你說,亦心會不會有什麼小動作?\"
江辰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面色沉了下來,“她要是有什麼動作,直接殺了!”
“殺······殺了”江逸完全傻了眼。畢竟江亦心也算是他們的親人了,這一個殺字,實在是讓他感到了微微的不適。
“連父皇我們都可以幽禁,更何況是個以自已為中心的妹妹”江辰說著緩緩的看向了江逸,淡淡道:“要是深宮之中的那位能夠管好自已的女兒,那就大可不必我們費心了”
夏延人在荊山,所以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國都得第二日,國主就下旨為他與莫玄定下了婚約,只待他歸來立刻完婚。
顧西源失蹤一事,是在夏延前往之時國都才得知的訊息,而後雲靈國暴動以及陵香國易主的訊息被傳回國都,一時間整個宮內的氛圍極其的壓抑,畢竟兩國的心思很明顯了。
百官面上都是掛著憂慮,畢竟沒有一個人希望自已的國家是即將參與大戰之中的,安居的享受榮華富貴,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可如今看其他兩國的動作,這個夢想怕是永遠都要破滅了。
“這可如何是好,顧將軍失蹤已久,恐怕荊山就要守不住了”一旁站著地點太守大人已經有些打顫了。
站在對面的張遠之微微皺眉,“李大人,多慮了,如今丞相與裴大人皆在荊山,難道大人不相信他們二人?”
“這········”
眼看著兩位大人又要爭執起來,一旁的一眾文武大臣紛紛出聲阻止。
這時候胡卓及時的站了出來,\"國主,敢問國都內外是否及時排查?\"
\"如今荊山恢復常態,顧將軍已然迴歸,待不久丞相與裴大人回國,一再行定奪\"莫擎蒼淡淡的吩咐著,看來對於其他兩國的動靜,並不那麼的擔心。
\"臣明白\"胡卓立刻領命,其他大人也緩緩的放下了心。
而百官聽到大將軍顧西源已然回到荊山,重掌府衙,頓時亂跳的心臟開始緩緩的安定了下來。
而另一邊身在璟瑄殿的兄弟二人,莫希正看著手上的傳信,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淡笑,隨即將紙條收入袖口中,轉過頭看向莫玄,開口道:“你的未婚夫已經準備回來了”
莫玄被這句話突然一噎,隨即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皇兄,你怎麼也學會開我玩笑了\"
\"皇兄可沒有和你開玩笑\"莫希微微挑眉,\"你已經這麼大了,有自已的想法,做兄長的只會尊重你的每一個選擇”
莫玄撓了撓頭,面上罕見的帶上了一絲的茫然,緩緩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何要選他,只是覺得,要是在那些人之中非要我選一個,夏延就是那唯一的選擇”
“哪怕有沈君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