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里昂的夢裡,薩德海水是這麼地近。
它在微風中,輕輕拍打著海岸上礁石和的細沙。
海風中,盤旋著一大群、一大群,各式各樣的海鳥,它們歡喜地在海風中鳴叫。
在那海灘長著七棵棕櫚樹的海島群上,長長的桌上擺著豐盛的美食,好酒,桌子邊上還栓著幾頭鮮活的牛羊。
那些在空中盤旋著的海鳥們,它們等候著的目標,就是這幾頭鮮活的牛羊被帕尼亞人宰殺後,那向空中,高高拋起地碎肉和內臟。
遠方的薩德海面,千餘艘大型運輸船已裝載完畢。
在海面上氣勢如虹。
四隻帕尼亞整編精銳艦隊,靜靜地拋錨在湛藍色的海面。
高高的帕尼亞海軍第一精銳艦隊的旗艦,從甲板放下長長的踏板,等候在海港碼頭。
碼頭上,是數十萬穿著帕尼亞民族服飾的男女老少,裡面少量地雜夾著,穿著其他各不同民族衣服的人。
在幾座附近的海島上,還有不同的人流,划著小船熙熙攘攘地,往主海島的海港碼頭上湧。
“我們的帕尼亞王國統帥切西蒙,練兵的速度好快,他果然在半年之內,就把第一批六萬人的精銳陸軍給訓練好了.”
一名穿著底特律人服飾的少年,好奇地詢問著站在身邊的一名帕尼亞人,“你知道我們的女王塞維米婭,為什麼要選在明天零點出徵,把第一批精銳陸軍,用運輸船送往我們帕尼亞王國在辛帕森大陸的,‘喳法’和‘達拇拉’兩塊飛地嗎?明天這個日子,是對我們帕尼亞王國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喔噢,這個問題你不用專門問帕尼亞人,我們索位元人其實也能回答.”
一名索位元人興奮地搶著說道,“我們索位元人跟帕尼亞人都是海洋民族,在文明上有些地方同根同源,信奉的都是同一個神明,也就是卡瑪女神;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明天這個日子,就是袓先是在薩德海面讓人聞風喪膽的海盜,帕尼亞人——他們當年部落的老大,在神話傳說中,被卡瑪女神說服後,放棄了當兇殘的海盜,第一次率領族人登上辛帕森大陸,組建帕尼亞王國的日子.”
“這位索位元兄弟說得是對的.”
被問到的那名帕尼亞人回答,“幾百年前的明天,的確是我們帕尼亞的海盜袓先,放棄了殺戮,初登辛帕森大陸,為了和平的,組建王國的一天;我們的帕尼亞女王塞維米婭,特意地選在明天零點出徵,也是想向辛帕森大陸表示,我們的帕尼亞王國這一次正式地,向大陸發兵出征,是為了中止撒克魯帝國的鐵蹄,繼續血洗整座大陸,沖和平的目標而去!”
“只是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我們帕尼亞王國的海盜祖先們,自己就是整個辛帕森大陸最恐怖的敵人,那些海盜祖先們,放下手中的屠刀就可以了;但這一次,我們帕尼亞王國卻需要聯合整個大陸剩下的,那幾個抵抗同盟國,一起打倒現在的強敵撒克魯帝國‘以戰止戰’.”
索位元人笑著問帕尼亞人,“你們帕尼亞族裔,都有王率領部族親征、打仗、身先士卒的傳統,這次,率兵出征的是我們的女王塞維米婭嗎?”
“我聽我在陸軍中任職的堂兄說,這一次率兵出征的,並不是女王塞維米婭.”
帕尼亞人認真地說道,“是我們帕尼亞王國的現任最高統帥切西蒙,一起前往辛帕森大陸,為軍隊鼓舞士氣的,則是我們敬重的‘艾娜尼姆’帕蒂莉;塞維米婭女王,本來想按傳統親自出徵的,在切西蒙和帕蒂莉,和其他幕僚的勸說下,放棄了。
因為這次長途奔襲辛帕森大陸,海外作戰時間會非常地久、戰線很長,幕僚們擔心王國裡面如果有什麼要事需要處理,女王不在,很難把急需處理的事,傳往遙遠的海外戰場.”
“如果我們的女王塞維米婭無法親征的話.”
底特律人和索位元人一起點點頭,“那由我們王國,實際上的公主,帕尼亞王國未來的女王帕蒂莉代替她前往,也是一樣的.”
“是啊。
‘艾娜尼姆’帕蒂莉在我們帕尼亞王國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僅次於塞維米婭.”
帕尼亞人看著王宮的方向,“啊,快到出征的時間了,女王的馬車隊來了.”
在海港的碼頭上,塞維米婭那壯觀的馬車隊,整齊的停下。
塞維米婭從第一輛馬車裡出來,踩在車廂的腳踏上,從裡面牽出了帕蒂莉。
後面依次下車的,是帕尼亞王國的幕僚和大臣們。
切西蒙和他的四名撒克魯帝國的老部下,從馬背上翻身下馬,緊緊地跟在塞維米婭和帕蒂莉的身後。
碼頭上,人們肅穆地看著塞維米婭他們一行人。
此前,帕尼亞王國的男女老少們,已經揮淚送別了各自在精銳陸軍中服役的父親、兒子和兄弟,登上了那千艘運輸船。
現在安靜地,看著塞維米婭送別,她視為親生女兒的帕蒂莉。
在這一刻,無論是在軍中服役的將領,還是普通計程車兵。
又或者是將隨軍出征的帕蒂莉,他們的身份,都不是再是一個軍銜,或者尊貴的公主。
而只是帕尼亞人的父親、兄弟和女兒。
海灘上穿著各式不同服飾的帕尼亞王國人們,靜靜地看著塞維米婭和帕蒂莉擁抱,塞維米婭不捨地,親吻著帕蒂莉的額頭。
帕蒂莉那緊裹著的披風,在身後的海風中飛揚。
月至中天,十二點鐘到了。
帕蒂莉和切西蒙登上了帕尼亞王國海軍精銳艦隊,第一艦隊的旗艦。
遠近薩德海面,四支整編艦隊和那千餘艘大型運輸船一起整齊地放下,帕尼亞王國藍色的“火焰旗”。
在海灘上,人們放倒那幾只活牛羊,將刀刺入它們的心臟,牛羊的鮮血激噴向天空。
它們的內臟和碎肉,被高高的拋起丟向高空。
等候已久的幾大群海鳥,在盤旋中,興奮地接住這些人們拋向它們的碎肉。
海風中,千餘艘大型精銳戰艦和運輸船,在薩德海面上,揚滿了全帆,浩浩蕩蕩地整齊而去。
“為了辛帕森大陸的和平,我們的帕尼亞王國!”
“我們的‘艾娜尼姆’帕蒂莉!”
“我們的最高統帥切西蒙……”海灘上的數十萬人們,揮舞著雙臂,縱情地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