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似乎還不解仇恨一樣,他的拳頭再次落在白逸的臉上。

安暖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跑到了前面,將白逸護在了身後,直視這個眼前早已經殺紅眼睛的沈西州。

沈西州實在是太嚇人了,她怕自己不出來的話,白逸會被活活打死的。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她。

她突然有些後悔,剛才自己為什麼要將白逸捲進來,如果她能夠忍住的話,那白逸就不會在這裡的。

終究,她還是將那些無辜的人給捲入了進來。

她將白逸護在自己的身後,目光落在沈西州的身上,倔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給他受傷白逸的機會。

安暖似乎忘記了,她越是這樣,沈西州就越發的狠毒了白逸。

在沈西州看來,安暖所做的這一切無一不在說著眼前的男人比他重要,可這就是他一直不能接受的事實。

安暖渾身都在顫抖著,面對眼前的男人,她是真的怕了。

可就算怕,眼前的情況卻不容許她後退一步。

現在的她只能在心裡祈禱著,沈西州不要在為難白逸了,不要在動手了。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怕在繼續下去,自己會撐不住的。

最終,沈西州放過了白逸。

只是,他並沒有放過安暖。

白逸這次是真的離開了,在安暖的注視下離開的。

安暖懸在半空中的心,也徹底的放了下來。

如果剛才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是不會讓白逸在牽扯進來的。

“沈西州,這件事情和白逸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若是要動手的話,你對著我就好了.”

安暖一臉平靜的說著。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這樣說就越發讓沈西州怒火滔天。

沈西州粗暴的將她禁錮在懷中,他的另外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一點點的收緊,手上的青筋凸起,足以知道,他是有多麼的用力了。

安暖疼的連呼吸都覺的困難,她現在卻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疼,而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白逸身上,她只是想要沈西州答應自己,不會在為難白逸,就這麼簡單的要求而已。

她臉上毫無血色,好像隨時都會昏厥過去一樣。

“安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野男人說話。

看來,對那個白逸你還真的是挺上心的.”

“呵,你真的是下賤,沒了男人,難道就活不了嗎?”

“安暖,你還挺有手段的。

這才多久,就勾搭上了其他的男人。

你說,我誤會了你,你並沒有背叛我?呵,你覺的,你說的話,值得讓人相信嗎?”

“西州,不是,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個白逸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去那裡,是有個男人和我說知道我弟弟的訊息,他說我要是不去的話,我這輩子就休弟弟的訊息,我才去那個會所的.”

“然後?白逸呢?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嗎?”

沈西州譏諷的質問著,他的表情早已經說明了一切,對於安暖說的話,他是半點也不會相信的。

安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許久,才開口說道:“沈西州,我說的都是真的,白逸和我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剛才我那麼說,只是為了激怒你而已。

你放過白逸,可以嗎?”

她知道,沈西州這是將白逸給惦記上了。

“呵。

沒有關係?”

沈西州的笑容涼薄極了,而他說的話更加是讓人毛骨悚然,冰冷的說道:“你和白逸若是沒有關係的話,他為什麼會站出來為你說話呢?你若是和他沒有關係的話,那你現在為什麼會苦苦的向我求饒,為他說話呢?”

“安暖,下次編謊話的時候,可以編一個像樣的謊話可以嗎?”

他一步步的走向安暖,眼底滿是嗜血的光芒,冷冷的說道:“你想要為白逸求情是嗎?不想讓我為難他是嗎?”

“安暖,那你就睜大你的眼睛看著我是如何折磨白逸的。

我要讓你知道,和你有關係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讓你認清楚,你這輩子都只能活在地獄裡。

這輩子,你只能一個人孤單的活著.”

沈西州將她惡狠狠的甩開了。

“不能,西州,求了你,你不能這樣做.”

她在不停磕頭,在不停的求饒著。

雖然很清楚,這樣子並沒有用,可是她還是想要試一下的。

她的額頭已經磕破了,可她還在堅持著,似乎這樣子做,沈西州就會改變想法一樣。

可是,她錯了,她錯的一塌糊塗,她越是這樣,沈西州就越是不會放過白逸的。

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用錯了方法。

或許,她的方法只會將白逸推向深淵。

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不停的磕頭。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當然,在沈西州看來,廉價的可憐。

她臉色蒼白不已,身上痛,心裡的疼,還有沈西州的折磨,讓她苦不堪言。

她抬眸,看著眼前不為所動的男人,滿目都是絕望。

似乎她做什麼事情都是錯的,錯的離譜,錯的一塌糊塗。

沈西州,看看眼前的一切。

你會想起以前你說過的話嗎?暖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相信你的。

我是不會讓你流一滴眼淚,讓你陷入無助的。

那些好聽的話,依舊在她的心裡存著。

他在她耳邊深情的說著。

可現在呢?她跪在他面前,磕破了頭,他就連一個眼神都懶的給她。

甚至,眼中都是濃濃的厭惡。

什麼時候起,他對自己如此的怨恨和厭惡了。

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的關係變成了這樣了。

“安暖,說吧,除了白逸,你身邊還有多少個男人是我不知道的呢?”

“沒想到,你這麼會藏,藏的這麼好.”

“原來,最會演戲的人是你。

我真的是小瞧了你.”

面對沈西州的質疑和詆譭,安暖抬頭,錯愕和詫異看著他。

他竟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些話,深深的扎進她的心裡。

他就這般的怨恨她嗎?她努力的強撐著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告訴著自己,絕對不能倒下。

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做呢?“沈西州,無論你是如何看待我,無論你信不信我。

我至始至終只有你……”“呵……”男人涼薄的笑了,不相信和譏諷的說道:“這話說出來,你不覺的可笑嗎?還是你覺的,我是傻子,會相信你說的話呢?”

“你真的讓人噁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