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啊,行,咱倆偷偷溜下山”
陸禾清一拍桌子下定決心準備和宮遠徵一起偷偷溜下山,
宮遠徵已經打聽好侍衛換班的時間,就等趁侍衛不注意偷偷溜出宮門,
兩人剛走到宮門大門處就被宮子羽逮了個正著,陸禾清為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趕緊出來打哈哈,
“執刃大人好呀,真巧能在這遇到您,您百忙之中怎麼還有空來這呢?”
宮子羽這種偷偷溜出去的“慣犯”一眼就看出了兩人是想溜下山,
“你們倆是想偷偷溜下山吧,哎呀,原來徵公子也會做這種事情,嘖嘖,難得呀”
宮遠徵倒吸一口氣“禮貌”的看著宮子羽,沒想到宮子羽下一秒就貼心的開口,
“我可以替你倆打掩護,不過山下最近不太平,你們要小心一點,我會偷偷派幾個侍衛跟著你們”
自從宮喚羽死後宮子羽更是意識到宮遠徵和宮尚角是真心為了宮門,陸禾清還幫助云為衫脫離無鋒,幾人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
宮子羽這麼幫自已陸禾清也著實沒有想到,不過既然已經得到了執刃大人的首肯陸禾清就趕緊帶著宮遠徵下山了,生怕下一毛就又冒出一個人來,到時候就走不了了,
大街上人聲鼎沸,摩肩擦踵,沿街的小攤小販同路上的行人將整條長街圍得水洩不通,路邊兩側的商販個個支起簾帳,綿延數里。
“這非年非節為什麼這麼多人”
陸禾清看著水洩不通的人群不解的問道,話音剛落就有熱心的鄉民向兩人解釋,
“今天有百戲表演,大家都來湊個熱鬧”
人群堵得水洩不通,陸禾清和宮遠徵只能走到最外側,陸禾清被人擋住只能踮起腳尖向中心處看去,
人群中央隔出一小塊空地,一個異族打扮的壯漢點燃手中的火把,他仰頭飲下烈酒,再將口中的烈酒噴灑在火把上霎時間,似有竄天火龍燃起,四周一片鼓掌叫好掌叫好,
宮遠徵一直在宮門中即使是上次去徐州也沒見過如此熱鬧的場面一時間也看得入迷,
“閃開!都閃開!”
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匹疾馳的馬向人群襲來,層層人群霎時間竄動起來,陸禾清和宮遠徵也因人流分開,
疾馳的馬終於停了下來,坐在馬背上的男子眸中一道森冷寒光睥睨而下,眉眼盪出的不羈與威壓寸寸傾覆而下,
“抱歉諸位,這馬受了驚嚇一時失控,如有傷亡請報至城南林府,到時會賠償諸位”
馬背上的男子勒馬迴轉,有一瞬間和陸禾清對上了目光,男子眼神中頓時充滿了詫異,不過只一瞬間就消失了,
宮遠徵跑來找到陸禾清緊張的問道,
“你沒事吧”
陸禾清搖了搖頭腦子裡回想的是剛剛和那個男子的對視,陸禾清在剛剛的眼神裡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自已和那男人分明不認識,為什麼會有一種被毒蛇頂上的恐懼感,
“你想什麼呢?”
宮遠徵的話把陸禾清的思緒拉回,
“啊?沒有啊,咱們在逛逛吧,好不容易出來一次”
陸禾清說的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自已穿過來這麼就兩眼一睜就是幹正事,搞事業,還沒體驗到古代的風土人情呢,趁著這次下山當然要好好玩一玩,
“看看我家的跌打損傷藥嘞,包治百病!”
“姑娘,公子看看我家這簪子,這可是現在最時興的款式了”
一聽到飾品陸禾清就走不動道了,在攤位上挑挑揀揀最後看中了一隻山茶花樣式的素銀簪子,
宮遠徵看著陸禾清的眼神就知道她是看上了這簪子直接拿起簪子付了錢,
“喜歡就買唄”
宮遠徵把簪子插在陸禾清發間,陸禾清摸了摸簪子就聽見老闆在一旁說,
“姑娘長得俊俏,這簪子戴在姑娘頭上都是沾了姑娘的光”
陸禾清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又拉著宮遠徵去看了其他攤位,
逛久了兩人都有些累,就找了一家酒樓先歇腳,
臨鳳閣,此地最負盛名的酒樓,位於中心,鬧市動向一覽無遺。
樓裡不僅有說書的還有唱戲的,不管是世家大族、江湖人士,還是平民百姓,都愛來此消磨時間,此處不僅是酒樓還是客棧,
來此的人,有的是閒,聊起各方趣聞,再加之酒樓裡菜品味道也好,往往一聊便是一整天,久而久之,此處亦成了各界人士傳播打聽訊息之地。
兩人剛在酒樓裡坐好位置就聽到隔壁桌鬧哄哄的,
“林家又怎麼了,不也是淪落到賣女兒的地步了嗎?”
陸禾清一聽到林家就想到了剛剛那個騎馬的公子,於是就特地留了個心眼注意旁邊的動向,
“把自已女兒賣給人家做第五房續絃真夠給自已家丟人的,也不知道那林大公子還有什麼臉面如此傲氣”
喝醉的男人喋喋不休一旁的人都被吸引過來,與之同行的人見此情形只好連忙勸阻讓他小點聲又驅散了周圍看熱鬧的人。
“我們家就算再沒臉面也比起你這個豪紳好多了,一股商賈的酸臭味”
諷刺的話語傳入眾人耳朵裡,陸禾清順著聲音望去看見的人正是當時騎馬闖入集市的男人,
林瑜的出現讓原本還在湊熱鬧遲遲不肯散去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原本口出狂言的男人也閉上了嘴,
林瑜沒有繼續找男人算賬反倒是走向了陸禾清,宮遠徵看著走近的林瑜把陸禾清護在身後,
“這位公子別誤會,我只是看這位姑娘面熟,想看看是不是我的一位故人,在下林瑜”
陸禾清被林瑜的這句話問住了,自已是穿越過來的怎麼可能見過林瑜,宮遠徵也回頭看向陸禾清,知道兩人不可能認識。
“我不認識你,林公子興許是認錯人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叨擾二位了”
林瑜的行為讓陸禾清更摸不透了,就問這一句話?然後就走了?
林瑜走後場子又重新熱了起來,宮遠徵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陸禾清摸不準只能搖搖頭,
“不知道,剛剛他騎馬闖入鬧市臨走前就看了我一眼,現在又找上門來,好古怪”
宮遠徵為了確保安全連忙讓宮門侍衛潛藏在酒樓附近,
入夜宮遠徵還是不放心但又不好去找陸禾清只能在門口徘徊,門突然被開啟,陸禾清把宮遠徵拽進去,
“我要是不把你拽進來你是不是就在門外守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