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麼時候開始搭橋,這不是得取決大妹子嗎?咱們之前說的...”

哦~還在這裡等著呢。

但橋還沒有搭好,苗翠花也不可能耍無賴的直接說不知道不清楚,只能模稜兩可,想著他也不可能直接就和自已翻臉,當然了自已說出口的話還是得斟酌斟酌,不然踩了雷那劉金榜可不是個吃素的,肯定會很快的就明白是自已耍了他的。

她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在劉金榜不錯眼的目光中故作高深的說:“我聽到祖師奶奶告訴我說咱們兩村相靠的這座山是一座寶山啊,也是因為有這座山的存在咱們兩村才能安安生生的生活在這個地界,咱們埋在山裡的祖輩仙人們也能很好的享受咱們的香火以此來護佑咱們。”

苗翠花邊說邊暗暗注意劉金榜的臉色,就看到劉金榜的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幾下。

她心裡一喜,有戲!看來真讓她忽悠對地方了。

但她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停下話頭只淡淡的回視過去一副話語未盡卻不得不停下的樣子。

劉金榜卻好像還沉浸在她的話裡沒有回過神來,也就沒有注意到苗翠花此刻故意做出的狀態。

但很快的消化完這一段話之後,劉金榜就注意到了苗翠花並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了。

他收斂心神帶著些微疑惑的看向他,彷彿在說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苗翠花一臉無辜的回望他:“還說什麼?不是都全部說完了嗎?”

劉金榜臉皮抖動了幾下,咬著牙忍著氣開口:“妹子,沒其他的要說的了,只是這樣。”

苗翠花點頭:“只是這樣。”

但又立刻接了一句:“還是劉村長覺得我還瞞了你什麼其他的東西,那要不今天晚上我再試著請一下祖師奶奶,讓她具體說一下為什麼說那座山是寶山?寶山在哪裡?然後指一下寶物的具體地方?”

劉金榜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連忙就要打斷。

但很快就聽到苗翠花噗嗤一聲笑開了連連擺手:“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呀,昨天晚上也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再加上咱們祖輩先人的護佑幫助這才感應到了一絲祖師奶奶的分身得到了她一絲半點的指導,再不讓我來我可不確定了。”

劉金榜放鬆下來覺得這話還是有理的,本來嘛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以前苗翠花是什麼樣子的?這冷不丁就有了這麼大的神通是個人都會先疑惑。

但聽到現在她這解釋那就說的通了,不然就憑她以前那樣她一個人能使出那樣的神鬼手段?

劉金把整個人看著都鬆快了下來他笑意吟吟的起身:“原來是這樣啊,那既然是這樣咱們就不去打擾已經去了的祖輩仙人和在天上的神仙了,我也信大妹子,你說的話你放心,等我回村裡了就安排著他們趕緊將浮橋需要的材料準備好然後搭建起來。”

吳善來下意識的跟著起身,聽到他這話立刻露出驚喜莫名的表情激動的問了一句:“當真。”

劉金榜看了他一眼傲然的回道:“當然你們就等著吧。”

說完他就要抬腳往外走去。

但卻被依舊坐著的苗翠花喊住了:“稍等,劉村長,這搭浮橋是方便咱們兩村的好事,你看正巧你今天過來了,咱們村裡的人也大多聚集在我們村長院子的外頭,要不等一下咱們一起出去,你說幾句?是吧村長?”

被苗翠花盯著又用那種語氣反問自已,吳善來雖然還有些沒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立刻就機靈的連連點頭認同道:“應該的應該的,劉村長咱們一起。”

看到苗翠花眼中滿意的笑容,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松過氣之後又覺得有些羞惱他幹什麼怕苗翠花呀!是小河村的村長應該是苗翠花怕他吧。

想想以前苗翠花可不敢這麼對自已,但現在他瞄了一眼僵著身子暗自運氣卻沒說反駁話的劉金榜,那股子羞惱突然就消散不見了,還有了點理所當然的感覺。

三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吳善來家的院子,將門推開之後果然看到那一條小巷都擠滿了人,看著比苗翠花剛過來時人多了差不多有小半。

幾乎是能擠過來的都往這邊擠過去了,苗妙妙踮腳往遠處望去發現還有一些人站在路口那邊擠不進來。

也不知是因為他們村裡人嗅覺靈敏,還是難得見到大河村的村長主動來他們村,所以大多都湧來這邊看熱鬧了。

劉金榜看到這麼多人擠在這邊心情頓時更加差了,只覺得自已來這一趟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成,還隱隱有一些吃了虧的感覺。

但現在對著那一雙雙好奇看熱鬧的目光,他又不能像在大河村一樣肆無忌憚的發火,憑著自已的威望一個眼神掃過去讓他們閉嘴。

頓時就更覺得憋悶了,他將此刻的心情暗暗的記在心裡又記了苗翠花一筆就等著去找縣丞商量好了之後,再讓不知道到底知道了多少情況的苗翠花一家閉嘴,徹底的消失在這個地界。

這才能好好的讓自已出了這口氣,洗刷了這一上午被一個娘們兒耍著玩的羞辱。

尤其是此刻看到苗翠花還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示意他先說話。

劉金榜都有些裝不下去了,只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那些像是把他們當猴子看的小河村村民們。

許多人看向他的目光都隱含著一些恨意和不滿,彷彿自已要是一句話說的不對,他們就會蜂擁而上似的。

劉金寶也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但他不在意也不在乎,一群泥腿子就算再憤怒他們敢直接和自已硬碰硬嗎?

瞧沒看到自已的眼神掃過去,他們就害怕的低下了頭嗎。

劉金榜有些享受他們此刻的畏懼,但是再怎麼說他也只是獨自一人,在這種被半包圍著的不屬於自已的環境裡他也只是享受了一瞬就很快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