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淺每走一步都會踢到酒瓶子,還有好幾次差一點摔倒了,看的外面的夜奕深心驚膽戰的。

宮淺走了一會,終於到達了戰寒臥室的門外。

準備踏進去的時候,臥室中傳出了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道:“別進來.”

雖然聲音沙啞,但是宮淺聽出來了,那是戰寒的聲音。

宮淺:“戰寒,你在裡邊是不?有什麼事,我們出來說,你不要這樣。

你這個樣子的話,戰阿姨和伯父都非常擔心你。

他們現在都在找你.”

戰寒有點嘲諷地說道:“他們都擔心我,那你吶?你擔心我嗎?”

宮淺:“戰寒,我也很擔心你,你是我的親人,救我於水火當中的恩人。

我是非常擔心你的,你聽話。

不要這麼任性,現在華城的人,都在等你回去選舉副總統之位的.”

戰寒呵呵笑道:“親人,恩人,這些都有,單單就沒有愛人.”

“副總統,戰總,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你明白嗎?淺淺.”

宮淺聽戰寒這麼說,一臉的懵,她不明白,她要明白什麼?她不知道戰寒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戰總,什麼副總統?他不想要嗎?她不知道!宮淺不知道戰寒說這些話什麼意思,思來想去,想到是不是因為戰伯父希望他這麼做的,所以他才這麼做。

於是宮淺安慰道:“戰寒,既然不想要當這個副總統,我們回去和戰伯父好好說。

我相信他一定會在乎你的感受,不會逼你的.”

戰寒苦笑道:“你還會和我一起回去嗎?我的淺淺,你還是我的嗎?”

戰寒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對勁,聲音悲涼毫無感情地說道:“不對,你不是我的淺淺,我的淺淺從來都不是我的。

在她心中,我一直是她的哥哥,她的老大,恩人,從來沒有想過要愛我.”

宮淺聽戰寒這麼說,也非常的痛苦,眼角泛起了淚花,道:“戰寒,你別這樣。

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戰寒:“說不了了,這一切我都很清楚,或許夜奕深說得就對,你對我除了感激,感謝之外,真的沒有別的感情了。

而我利用這些感情牢牢地抓住你,不願鬆開你。

讓你也這麼痛苦地活著.”

宮淺走了進去,想要阻止戰寒在繼續說下去,一踏進去,就被眼前畫面震住了。

戰寒竟然喝了這麼多的酒,是想要原地自殺嗎?宮淺既心疼,又氣憤,他到底想幹什麼?戰寒喝了三天三夜的酒,一點都沒有發現他的房子中,被安置了小型炸藥包。

而宮淺滿心都是擔心戰寒的身體,也沒有發現。

但是他們不知道,那個小型炸藥包,還有十分鐘就要爆炸了。

宮淺看著大塊頭的戰寒,知道依自己的體力,是不可能抬得動戰寒的。

此時的戰寒因為喝酒的緣故,已經沒有任何體力了。

而且在宮淺到時,他的胃又開始疼了,這次痛的更難受,額頭上也冒出了許多的汗珠。

宮淺也發現了,就喊了門外的夜奕深,夜奕深聽到宮淺喊他了。

急忙進去了,但是走到客廳的正中央時,停下了腳步。

雖然室內的氣息很難聞,但是夜奕深還是聞到了一股火藥的氣味。

夜奕深對這種氣味很敏感,不僅因為他是上將的原因,還有他父親的緣故。

他從小都對這種味道很敏感,無論在嘈雜,在難聞的環境下。

他都可以聞到,也可以說潛意識地發覺到。

夜奕深意識到客廳中有炸藥之後,後背就出了一身的汗。

不是害怕自己解決不了,是擔心宮淺。

他在意識到危險之後,潛意識地會想到宮淺的安全。

夜奕深環視了一圈之後,就發現了客廳中奇怪的鐘表。

現在這個點,差不多晚上六點了,怎麼會是一點五十一分。

夜奕深抬起了手,看了看手錶,五點五十一分,這樣的時間?夜奕深想了一下之後,就急忙跑去了臥室中,說道:“你現在出去,我來揹他。

快點!”

宮淺對這樣的夜奕深有點不理解,但是看了看痛地滿臉出汗的戰寒。

難道擔心戰寒嗎?宮淺想了一下就立馬否定了,怎麼可能!夜奕深:“你出去,這裡都是酒瓶子走著不好走,你出去了空間大一點。

順便,將車子給開進來,直接將他塞進車子中,拉近醫院.”

宮淺覺得夜奕深說的挺對的,也沒想那麼多,就出去了。

夜奕深等宮淺出去之後,看向戰寒道:“這裡炸藥,目測七分鐘爆炸.”

邊說邊背起了戰寒,“我把你揹出去,等會你將淺兒攔下,不准她進來。

我來拆炸藥.”

雖然戰寒喝酒喝的有點迷糊,胃疼也很是厲害,但是理智還是有的。

在聽到炸藥的時候,戰寒也酒醒了一點,但是這幾天一直過的昏昏沉沉的。

腦子中的意識,也不是很清晰。

戰寒:“一起出去不行嗎?”

夜奕深:“不行,我剛剛來的時候,大致觀察了一下,這些別墅看似離得很遠,但實際上就是一個電路的。

要是不拆了的話,這些電路都會爆炸,都時候就不是死你我這麼簡單的事了.”

戰寒聽夜奕深這麼說,不悅地說道:“死我不簡單,死你更不簡單。

不要把把自己說的那麼大義.”

夜奕深將戰寒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之後,就返回回去了。

作為夜氏集團的總裁他當然不會這麼大義,但是作為帝都的上將,這是他應該做的。

雖然他離開部隊很久了,但是那些部隊的思想,和他父親的教育理念還是深深的影響他的。

夜奕深返回回去之後,就將那個鐘錶拿了下來,鐘錶後面連了好幾個電線。

夜奕深看著這些錯綜複雜的電線,眉頭微微地蹙了一下之後。

就將口袋中的一把鑰匙拿了出來。

這一把鑰匙上,最重要的工具都有。

夜奕深在這邊拆炸藥包,那邊的宮淺飛快地往回走,就在她剛剛走到大門口時,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帶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