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到馬車商量對策,風卻攔住了我。

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在我耳邊說悄悄話。

“良兄,放輕鬆,我有把握。”

我轉過身疑惑的看著他,風又整什麼么蛾子?

“別拿你那眼神看我,我是來分析的。”

“難得你認真對待一次,說說看吧。”

“對面三人武功最高的是顏惜和王葉知,到時候我對顏惜,王葉知。”

“對方還有一位錦衣衛,雖然武功底子不高,但是他訊息倒是靈通。”

風的這一串話語讓我覺得我有這麼傻嗎?

之前在李自成大本營外對戰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風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要說重點了。

“等會我一人打兩個,你和林夜儘量以最快的速度把羨安打趴下。”

“我一個人肯定打不過,但是我的輕功倒能拖一會。”

風這兩句話讓我有些擔心他,對面好說歹說是錦衣衛還是兩名武功高強的。

我鄭重的看著他。

“有把握嗎?”

風卻還我一個厭惡的眼神。

“不做沒把握的事,早點解決,早點回家陪我娘子。”

“行。”

我點頭答應,回馬車是沒必要了,隨便拿點乾糧填填肚子。

滿穗從馬車下來一臉擔憂看著我,怕是擔心我又再出什麼意外。

我則是回應滿穗一個笑容,讓她大可放心就好,我單挑還沒輸過。

滿穗還是不放心我,小跑到我身旁。

“良爺,我抽時間縫了一個小荷包,上面繡著平安送你了。”

滿穗說完便從袖子裡面拿出一個荷包,我看著這個荷包愣了神。

跟當初滿穗他爹爹一樣的荷包,如今的滿穗可能早已把我看成最親的人吧。

我接過荷包把它放在衣物內襯,放心吧,這次不會再弄丟了。

滿穗在我身前蹦躂兩下,示意我彎下腰。

不明白滿穗要幹嘛但還是照做了。

我彎下腰滿穗把我玉佩取了下來,放到了自已的小荷包裡。

“等良爺比武平安歸來,我再幫你帶上。”

“好。”

我起身摸了摸她的頭,滿穗開心的回到馬車上了。

風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

“誒,我就……”

最終風還是沒開出口,他自已拿出兩塊乾糧,狠狠咬了兩口。

一炷香後……

我的刀也磨的差不多了,林夜和風早就準備好了。

不得不說錦衣衛還是講武德的,說好一炷香就一炷香。

手緊緊攥著刀揮舞了兩下,手感不錯。

對方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繡春刀出鞘就衝了過來。

按事先說好的,我和林夜沒有跟顏惜和王葉知過多的糾纏衝向了羨安。

我衝向羨安,我只要拖延時間就行,斬殺的機會交給林夜。

說是比武,但沒真正的想傷害他們,能把他們打趴下就行。

我揮刀露出極大的破綻,只有攻擊沒有防,想給林夜創造機會。

讓我沒想到的是羨安並沒有上道,轉身衝向還有傷的林夜。

我心頭一驚,緊追了過去,林夜不慌不忙向我使了個眼神。

我心領神會,率先放慢了腳步,羨安則是直直的向林夜衝去。

林夜並沒有進行防禦,反而衝向羨安,橫刀劈去露出破綻。

羨安後撤一小步,朝林夜的頭砍去,見他中計,我一瞬間加快腳步衝了過去。

羨安就快砍到林夜的頭時,我已衝到他背後,一腳給他踹翻倒地。

不等他做出反應,我立馬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我要是一用力,他就人頭分離了。

羨安躺在地上極其不服氣,手攥緊成拳砸在地上,隨後就嘆了一口氣,我便知道他認輸了。

解決完羨安,我立馬起身看向風,他跟顏惜和王葉知已經從地上打到房屋上了。

風並沒有過多的糾纏,大多時間用輕功拉開距離。

風此時也看向我們發現解決了羨安,轉身向我這邊跑來。

接下來就好辦了,三打二,即使二打二也有把握。

靠近他時才發現他潔白的衣袖早已有被鮮血染紅,雖然不知道是誰的鮮血。

“還能打嗎?”我向風投去疑問的眼神。

“死不了。”

“行。”

王葉知視線繞過我們,看向羨安,看到他坐在地上,他心裡打起嘀咕。

“這小子,看來誠心想跟他們混了。”

不知道顏惜哥有沒有想跟他們混的想法,還是真正意義上的比武?

王葉知走上前拍了拍顏惜的肩膀。

他並沒有回身看王葉知,只是說出一句話。

“打的盡興就行。”

隨後他們倆把繡春刀,放在手臂上夾住,抽出來甩了一圈。

讓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是甘泉鎮一個屋子的屋簷上一人正在觀看的這場大戲……

他跟風一樣身穿一襲白衣,唯一不同的就是腰間繫了一個笛子、古扇和一個令牌。

手中還有喝了只剩半壺的葫蘆酒壺。

“嘖,點塵師弟,非要去拯救一些無意義的事嗎?”

“到時候道心崩的是自已,失去摯愛之人的也是你。”

並沒有再說些什麼,隨後坐在屋簷上喝著酒壺裡面的酒,看著這場打鬥戲。

五人打鬥在一起,他們的刀劍如雨點般攻向對方,快如閃電,力大無窮。

屋簷上的白衣少年注視著這場打鬥,為他們的每一次出招和所展示的招式進行分析。

“算了,這些小場面沒什麼意思,不如回揚州城逗逗點塵師弟的語嫣。”

說罷白衣少年起身,一瞬間消失在原地,只剩一些房屋上的塵埃在附近飄落。

原地卻留下了一場空靈的話。

“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

迴歸正常視角……

跟錦衣衛的對決,風的狀態讓我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他的右手手腕處不斷流著鮮血。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停不下來,就怕不及時處理,落下什麼病。

不過好在最後贏的還是我們,將錦衣衛暫時壓制之後,我便拉著風去找了林秋。

“慢點,流點血死不了。”風還在不斷的喊叫。

我並沒有過多的搭理,這叫流一點?他整個手腕,衣袖全是鮮血。

還好帶了一位古怪的醫生,處理這種事都得心應手了。

跑到馬車前面時就開始叫林秋下來。

“林秋,你帶了藥物沒有?人受傷了。”

林秋聽到我的呼救聲也下了馬車,手中提著一個小木箱走向風。

將風交給林秋,我便原地坐下休息了一會。

不得不說錦衣衛的確有實力,還好雙方都沒下死手,並沒有受太重的傷。

滿穗見我這樣幫我喂水,也幫我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重新幫我戴上了玉佩,在我臉頰上留下一吻。

“良爺……”

滿穗呼喚了我一聲,想擁抱我一下,卻被我阻止了。

現在還有些正事要做,更何況我現在全身是汗。

起身拍了拍衣物,便走向了錦衣衛。

他們見到我的半跪了下來,這陣勢倒是嚇了我一跳。

“在下,顏惜甘願跟隨良兄。”

“在下,王葉知甘願跟隨。”

“在下,羨安甘願跟隨。”

這種場面我還是第一次應付,不知道怎麼開口。

滿穗此時走了上來挽住我的手。

“你們叫他良爺就好,他還不習慣別人叫他良兄。”

王葉知三人見狀看向滿穗,又看了看我們倆的手。

心裡神會起身沒有多說什麼。

顏惜走到我身旁,對著我耳邊說了些話。

“良爺,等會有事跟你聊聊。”

我點頭回應他,就走到馬車旁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