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洋”發爛的右手膨脹數倍,大如墨雲,擒住餘下兩個錐體,開始緩慢握拳,四散爆裂的刀氣切割手骨與血肉,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痛苦,只有混合著腐血、樂極登仙的訕笑。
“道友,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但是今天你絕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鷹鉤鼻老人沉聲道。
“這個魔頭的修為只有金丹期二重,大家不要害怕,一起上幹掉他!為死去的四長老報仇!”
“我們這邊有兩個至少五重金丹,不要慫!”
“魔頭,受死!”
金義宗眾人各亮法寶靈器、刀劍符篆,五光十色的術法、武技前擁後繼,皆是瞄準他那單薄的身影攻來。
霎時間,火獸、劍氣、葉鐮、水箭齊出,閃瞎人眼,大殿外的金義宗弟子不禁出聲喝彩,為太上長老、宗主等人助威。
眾人的攻擊雖然種類繁多、聲勢浩大,細看下這些攻擊實則毫無章法層次可言,只是單純的狂轟濫炸,甚至有撞到自已人提前湮滅的。
兩個錐體所蘊含的磅礴能量,在四息之內與大手的碰撞中損耗殆盡,發爛的右手坍縮至正常大小,“葉洋”閉上雙眼,在靈力爆炸中閒庭漫步,右拳移至面前,猛然張開。
最後一絲刀氣如同飛舞的蒲公英種子,擊碎了纏繞周身的怨魂,在他的臉上、皮上、五官上留下深度不一的割痕後,隨形而散。
“呼。”
“葉洋”如沐春風,身形上移,躲開到來的十字劍氣攻擊,鮮血沿著割痕慢慢流出,滴在右臂上,絲絲疼痛依舊無法掩蓋深醉的表情。
“恨猶在,今當還!”
說完,他周身的氣息暴漲,連破三個小境界,達到金丹五重,向前一踏步,身後浮現出五個由火焰、寒冰組成的龍頭,龍嘴大張,數個殘缺不堪的魂體像炮彈一樣射向金義宗所在的山峰,旋即整個山峰上雜物橫飛,大殿外的池塘瞬間被蒸發,石磚地龜裂成沙礫堆。
“眾弟子!快撤進大殿!”迅猛的攻擊絲毫不給弟子們結陣的時間,現場的宗門執事一邊拼盡全力維持靈力護罩一邊高聲呼喊道。
“強行提升力量的法門?”
鷹鉤鼻老人呢喃道,大手一揮,身後長老宗主在釋放完數道攻擊後四人成組,雙手掐訣,靈力匯聚成兩張大網,一張掩雲網來,一張網在靈力護罩上,提升護罩的防禦。
“果然是垃圾的宗門,連作戰都像過家家一樣。”左手甩出兩個骷髏頭狀的冰彈,繞過那些攻擊,率先擊碎眾人凝聚的捕捉靈網,“葉洋”挑釁道。
“魔頭,你不要得意!”鷹鉤鼻老人身後的中年人咆哮道,催動手中寶鏡,鏡面反射陽光,開始聚焦能量。
“來,試試這個!”
“葉洋”躲閃著長老們繼續轟來各種攻擊,牙關微咬,臉上噙著笑意,只一瞬,便將自已的右胳膊扯了下來,隨手向腳下的山地丟去。
右胳膊在下墜的過程中猛然由垂直態變為平衡態,手腕處紅光大亮,皮肉翻湧,以骨為瞳、以肉為瞼,煞氣外湧,變做一個長著五眼六足的醜陋怪物。
“那,那是什麼?”
金義宗眾位長老包括鷹鉤鼻老人在內手中攻擊一頓,臉色不淡定起來,他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用自已的血肉化作怪物的功法。
有的魔修確實會用自已的血肉來餵養血僵,但像“葉洋”這種用血肉招出個龐然大物的還是頭一次見。
怪物落地,身上的煞氣立馬凝為實質,變成猙獰恐怖的倒刺,張開滿是尖牙利齒的大嘴,口出血水,鼻冒幽火,尾鞭一甩,抽塌半座宗門大殿及靈力護罩。
同時震起斷肢肉泥及死屍,幾個來回下輕易收割數條金義宗弟子的性命,回落的人體零件有的會被怪物背部的倒刺貫穿,成為掛件。
弟子們的攻擊打在怪物身上好似泥牛入海,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將其刺激的更加暴怒,它直接用頭上的尖角挑起未死之人甩來甩去,好像在炫耀自已的豐功偉績。
“此人斷不是普通的魔修!你我皆要小心應對!”
“老二老三老五,你們三人速速前去保護弟子!”大長老說道 。
三人剛剛點頭答應,下一秒排行老五的長老就被飛射而來的旋冰刃切去了左臂。
“戰場上分心,可是會死人的!”遠處“葉洋”的話幽幽的飄過來。
“我們拖住他,你們快去!”
“起!”
“葉洋”左手呈劍指,代替右胳膊的是由血水構成的冰刃,冰刃蘊血揮舞,一道道被甩出的血跡與龍頭們在空中匯聚成一團血雲,血色雲氣中顯現一柄柄帶有倒刺的靈力長鎩,長鎩如同蜂群,激射而出,轟擊無論身處空中還是地下的所有人。
此招的品階明顯高於金義宗眾人的殺招,風刃劍氣什麼的一碰到長鎩就會被後者撕碎,數息過後,天上只剩下正在散射的長鎩雨。
“葉洋”順勢形閃轉騰挪,隱出血雲拉遠距離,很快脫離了金義宗眾人的攻擊範圍。
“啊!”有倒黴蛋長老反應慢了半步,躲閃不及,被血鎩擊中,傷口立馬化膿,體內靈力急速流失,膿水混合著血液染溼金色長袍。
兩位長老飛上前來,張開靈力護盾護住倒黴蛋,後者忍著劇痛,用手中靈劍斬斷長鎩,另一隻手捏碎裝有止血回覆藥液的瓷瓶,向傷口抹去。
鷹鉤鼻老人見勢於已方不妙,手中藍色虎牙寶刀上挑而劈,掃開射過來的血色長鎩,海嘯般的氣浪拔地而起,淹沒雙方先前所有人發出的攻擊,緊追“葉洋”遠遁的身影。
“虛沭刀——潮生滅!”
蔚藍色的氣浪捲起沙石碎粒,張開大口吞噬一切膽敢阻攔它前進的事物,還未靠近,“葉洋”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其強大的氣壓割裂壓縮成片片布縷。
“還算有點腦子。”他心中暗道,鷹鉤鼻老人斬出的氣浪在中途改變了軌跡,平直線變斜線,將他向遠離護宗大陣缺口的方向驅趕。
鷹鉤鼻老人在賭他短時間之內不能破開護宗大陣,到時候前有氣浪海嘯、後有護宗大陣,“葉洋”若是不作出應對,最終的結果就是被前後夾擊而死。
“玩鬧時間結束,該了結這一切了。”
“葉洋”扔掉已經破碎的外衣,光著膀子上陣,心中暗喝一聲,瞄準氣浪的根部張口噴出數團淡灰色的幽炎,同時雙腳凝聚青色的罡氣,嘗試繞過氣浪牆,向著山頂的怪物掠射而去。
“轟!轟!轟!”幽炎的爆炸在極速前進的氣浪牆上引起陣陣漣漪,沒有阻礙後者勢頭,但卻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它的軌跡。
“同甫,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攻擊?”目光盯著正在逃匿的“葉洋”,鷹鉤鼻老人衝著身後的中年人吼道。
寶鏡凝聚的攻擊,原本被中年人留給如潮蟲般在宗門大殿外爬來爬去、肆意收割生命的怪物。此刻被自已的父親一催促,金義宗宗主金同甫反問道:“父親大人,難道我們就不管那些正在被怪物襲擊的弟子嗎?”
“你這個蠢材,我們的首要敵人是那個魔頭,弟子死了下次宗門收徒時多收一點不就行了?”
鷹鉤鼻老人一把拍在金同甫的胳膊上,在後者錯愕的目光中,用自身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強行逼迫他將寶鏡匯聚的能量瞄準“葉洋”。
下一刻,寶鏡散發出璀璨如太陽的光芒,凝聚的能量化作一道巴掌寬的靈力射線,割開氣浪,照在“葉洋”左後背上。
“噗——!”
“葉洋”的身軀開始融化,生機靈力急速消散,怒吼聲、哀嚎聲、慘叫不斷,“哈哈哈哈,縱然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拉上你們墊背!”
鷹鉤鼻老人剛想出言嘲諷,就見被射線照射的“葉洋”掙扎的穩住身形,伴隨潰散出來靈力的是大片大片的血霧,他的魔軀開始加速,直衝眾人而來。
“快攔住他,他要自爆!”
天空中的眾位長老急忙催動靈力,準備攻擊“葉洋”的魔軀,但是魔軀的速度實在太快,眨眼間便出現在鷹鉤鼻老人三丈開外。
放在平時這麼點距離鷹鉤鼻老人肯定能在不受任何傷害的前提下逃得性命,但此刻他體內的靈力由於催動先前的丙階上品武技而所剩無幾,只能眼睜睜看著魔軀在面前逐漸膨脹。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到喉嚨一腥,血氣上湧、靈力外洩,低頭看去自已的腹部不知何時被一柄來自身後的長劍所貫穿。
“對不住了父親,我也是為了活下去。”金同甫面帶微笑,淡淡在他耳邊說道。鷹鉤鼻老人臉上只剩下無盡的錯愕,隨後自已的身體就被兒子用掌推出,並注入靈氣引爆。
“轟!”兩具軀體自爆產生的熱浪席捲整個金義宗主殿山峰,待到餘波散去後,倖存的眾人才從殘垣斷壁中緩緩走出,由於鷹鉤鼻老人的自爆中和了“葉洋”魔軀的爆炸,所以金義宗活下來不少人。
距離爆炸中心較近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有的人面板浮腫、受到燒傷,有的人靈氣紊亂、連連咳血。那隻“葉洋”用血肉變換出來的怪物自然也隨著本體的死亡消散殆盡,只留下滿地受害者的遺物和血肉。
“爹啊!”灰頭土臉、衣服碎爛、嘴角流著血的金同甫跪在地上向著西邊磕著頭,哀嚎道:“ 爹啊!我的親爹啊!可惡的魔修,可惡的葉洋,我與你勢不兩立!”
“太上長老大義!”
四周眾人低著頭,天地間只剩下金同甫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呵呵呵……你們的太上長老,可真的太‘深明大義’了!”一道笑聲傳來,使得剛剛放鬆下來的金義宗之人神經再次緊繃。
一道殘魂包裹著儲物戒從廢墟中緩緩飄出,面相正是“葉洋”,他掃了在場眾人一眼,自顧自的衝著已經崩碎的護宗大陣外樹林喊道:“終日打雁,今日被雁啄眼,老子趟這趟渾水什麼都沒撈著,如今金義宗太上長老已死,宗主重傷,少宗主被扣押不知死活,沒人能付我報酬,我不會再摻和此事了!”
言盡,“葉洋”的殘魂化作一道流光,遁向天邊消失不見,回應他話語的只有風吹樹林的沙沙聲。
…………
躺在躺椅上的寂羽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的睜開眼睛,起身望向四周,對上的全是男性村民不友好眼神。
“哥哥,你醒了!要吃甜瓜嗎?”寂羽俯身看去,小白腳邊放著兩個甜瓜,應該是別人送的。
小白坐在躺椅的左側的凳子上,一手拿著扇子為寂羽扇風,另一隻手在為前來問診的人把脈,她面前的毛筆被靈力操縱著,不停按照小白所說的話寫下藥方。
“啊,這句不要寫在藥方上!”
二者頭頂有一小塊靈力操縱凝結成的水氣,在為他們遮陽。
“老妹兒,我睡了多久了?”
“不多不多,大概有小半個時辰吧。”
“行,收了術法,我來幫你寫藥方吧!”
“好!”
“嘖嘖嘖,你看看這一對,夫唱婦隨,多麼恩愛!”不遠處的寨主樓二樓大隔間,站在房間拐角陰影中的蘭姨看著窗外的一幕調侃道。
“呵,他倆倒是兩個聰明人,知道我們不信任他們,便將自已的一舉一動放到我們的眼皮底下,讓我們抓不到絲毫的把柄。”有施未央看著手中材料,頭也不回的說道。
“唉,小姐,你不要把任何人都想的跟你這種狐族智者一樣,肚子裡裝了八百個心眼子,所做的一舉一動都有目的性……”
“那你說他倆為什麼下午會搬到這裡來坐診,位置還挑的那麼好,剛好能讓我們看到他們?”
“這個地方是村子裡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啊,況且他們不是來的遲沒地方,才在那裡擺攤的嘛?”
“要知道,他們呆的那個地方原先都屬於小姐你的追求者。”
“自從中午你借金義宗少主之事,將蒼蠅趕走後,這些地方才空出來……”
“這麼說,他們待在那裡還與本小姐有關嘍?”
“哈哈,對啊!”
“蘭姨,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姨娘不笑了!不過白小姐確實是一位善良之士,尋常百姓可沒有錢請得起靈醫,她卻不論貧賤貴富都只收十文錢的診金,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啊,對對對。小病小疾隨便一個回覆術法就能治好,不過真正有需要的百姓苦惱的事情變成上哪兒找那麼多錢去按她開的藥方抓藥,屬於是從一個深淵掉進另一個深淵之中了。”
二人正在交談之際,有人敲響了隔間的門。“啟稟小姐、長老,金義宗一刻鐘前遭到魔修襲擊,太上長老身死、宗主重傷,八大長老一死七傷,這是戰鬥過程。”前來稟報情報的探子,恭敬地遞上了一塊留影石。
“什麼?”
蘭姨急忙接過留影石,注入靈力,留影石開始播放“葉洋”與金義宗眾人戰鬥的場景。
“好厲害的魔修,他使用的這些術法聞所未聞……”有施未央看著光幕上的影像,凝重的說道。
“此人現在在哪?”蘭姨情不自禁問出了個無腦的問題,憑藉打探情報之人築基期的修為,肯定不知道魔修的去向。
“回長老,此人與金義宗的太上長老雙雙自爆,但是他的魂魄卻僥倖逃脫,並表示他不會再插手這件事。”
探子略微沉思組織語言,將“葉洋”魂魄離開時的場景大致複述出來。蘭姨丟給他一枚下品靈石,示意他先出去。
“啪嗒啪嗒。”有施未央指關節敲擊著面前的木桌,她可不會理會平日裡惜命的金義宗太上長老為何會自爆,更不會去同情那些無辜弟子悲慘的遭遇。
她現在只知道一件事,機會,來了!
“蘭姨,這次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出發前去通知老青頭,讓他過來保護我。雲兒,集結人手,所有除必要崗位上的戰鬥人員全部集合,要快!另外,處決被關起來的金義宗之人。”
“好的,小姐!”
“姨娘,萬事小心!”
“嗯。”
…………
“鐺鐺鐺!”赤狐村的喧鬧聲被一聲聲警鐘的長鳴打破,塵封已久的武庫被人開啟,一柄柄飛劍飛刀騰空而起,街道上飛馳過大隊騎著帶甲羊角馬、披堅執銳的騎兵。
“啊?這是要幹什麼?打仗了嗎?”
“不像,最近沒有聽說與哪個國家開戰的訊息。”
“難道是出去剿匪?”
“方圓百里現在哪還有土匪……”
大街上的百姓被騎兵驅趕到道路兩側,指著騎兵和飛行的修士開始議論紛紛。
“諸位父老鄉親!小姐有令,即日起全村進入戒備狀態,任何人不得離村,除必要的菜鋪糧鋪油鋪外,其餘商店盡數關門。請大家乖乖的待在家中,待戒備解除後會補償大家的損失,每人五兩紋銀!”
數個手持有矛旗馬槊的傳令兵騎著羊角馬開始走街串巷,通知有施未央的命令並安撫村民的情緒。
“嘖嘖嘖,這就是有施氏族財力的具體體現嗎?”寂羽和小白收了醫攤,隨著道路邊的人流慢慢的向家走去。
“這些騎兵皆是煉氣期的修士,算算人數,光咱們面前就跑過去七八十號人。”小白道。
“炮灰罷了,真正的攻擊力量是天上飛的那群築基期修士。”寂羽搖搖頭,壓低聲音道。
“五十一個,能比得上一些小宗小派。”
“至少比金義宗算上長老的二十多個好看……不對,現在估計就剩下十五六個了,且這些人大都掛了彩,滿打滿算下來只有五六個的戰力。”
“當時你應該下死手,直接全部拍死。”
“陪那些傢伙打的玩玩罷了,我偽裝的魔修如果表現的實力過於強大,反而會使有施未央他們畏手畏腳。”
“有施未央展現真正的實力之前,這片地區金義宗一家獨大,宗內兩個金丹期修士壓的周圍三個宗門抬不起頭,在合力攻滅金義宗奪得靈脈控制權後,即使她拿出全部底蘊,也沒有辦法徹底壓服另外三個宗門。”小白心念道。
“所以她會不顧一切的增加手中的籌碼,畢竟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
兩人沒有過多在這個話題上閒扯,轉而探討今晚上吃什麼。
“哦,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二人轉過街角,就看到小院門口站著幾個熟悉的人影。
身穿宮裝的有施未央見於二人過來,欠身行了一個萬福,二人不敢怠慢,急忙還禮。“白小姐,羽大哥,今日生意可還興隆?”
“託未央姐姐的福,生意興隆。請吧,姐姐有什麼事情我們入內說。”小白道。
“好。”
寂羽開啟院門,在前面引路,有施未央、老青頭、小白魚貫而入,珍兒與其他僕從留到最後才進來並留在了院子中。
“村長大人和青大人的光臨使得寒舍蓬蓽生輝,不知二位來找我兄妹倆有何要事?”眾人分主客坐定,看茶完畢,寂羽開門見山的問道。
“都摟摟抱抱親上了,還在這裡裝兄妹。”有施未央心中罵道,嘴上卻是說:“確實有點小忙,想勞煩二位施以援手,尤其是白小姐。”
“哦,未央姐姐,此事莫不是跟先前出村的大隊人馬有關?”小白麵露驚訝,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是,不過在那之前,白小姐能否如實告知吾等您的修為?”有施未央抿一口茶,淡淡發問道。
小白和寂羽面露不解(裝的),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前者開口道:“姐姐……”
“哦,是我唐突了,其實是最近幾天將要爆發戰事,我們相請小姐擔任村子的後勤靈醫。”
“這……敢問村長大人,究竟是與哪方勢力開戰?”
“這方勢力想必羽大哥也聽說過,正是前幾日在村子裡抓住持有魔道惡物的金義宗少宗主的宗門。”
“啊?”寂羽和小白二人嚇了一大跳,“為,為什麼?難道他們的少宗主真的像傳言中所說的那樣勾結魔道,想要謀奪宗主之位?”
“是的,經過有司的嚴刑審訊,那人可是親口承認罪過並畫押的。”老青頭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