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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雲璟對於儲君之事壓根兒提不起絲毫興趣。

軒轅標身為長子,符合嫡長子繼承製度,自身也毫無問題,無論是人品還是能力,皆甚合雲璟之意。

況且,他的太子之位本就是先帝所定。雲璟不過是盡忠職守罷了。

況且,自從他娶了葉以沫之後,愈發渴望歸隱田園,對朝中事務早已無心打理。

至於軒轅沁的想法,與他又有何干系?

屆時虎符一扔,擁著嬌妻歸隱,豈不快哉?

可誰能料到,竟出了這等麻煩事。葉不凡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以沫,為父這便去一趟皇宮。”

他實在不忍女兒傷心難過,也放心不下自已的賢婿。

哪怕今次人頭落地,他也要走上這一遭。

長明最新國策出臺,軒轅沁已然將整個長明女尊化。

朝中文武大臣,除了寥寥幾位老臣為男子以外,其餘皆為女子。

葉不凡望著宮內到處是鶯鶯燕燕的景象,不禁深深長嘆一聲。

“先帝啊……國將不國啊!”

忽然,門口的禁軍女兵將他攔住。

“站住,陛下有令,即日起,男性禁止入宮,違令者斬!”

說完,瞬間拔刀而出。

葉不凡傻眼,道:“你們!你們知道老夫是誰嗎?當朝御史,你們怎敢?”

然而,這兩個禁軍女兵卻是冷笑一聲,道:“哼,管你是誰,陛下的旨意誰敢違抗?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進這宮門一步!”

葉不凡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你們這群無知小輩,竟敢如此放肆!我為朝廷盡心盡力多年,如今連宮門都進不得?”

其中一個女兵挑眉道:“葉大人,莫要在此胡攪蠻纏,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葉不凡面色漲紅,大聲道:“老夫定要面見陛下,陳述這荒唐之事!”

兩個女兵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葉大人,您還是省省力氣吧,陛下豈會聽您這等胡言亂語。”

葉不凡咬咬牙,心中滿是憤懣,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葉以沫忽地現於葉不凡身後。

她面色沉如死水,低聲道:“武安君府夫人,可能入宮進見陛下?”

此時的她,是鮮少擺出雲璟夫人這般架勢的。

那模樣,仿若一位決然的鬥士,目光裡透著冷峻與堅定,身上似有股無形的力量,讓人不敢輕易忤逆。

禁軍女兵心中滿是不屑,暗自思忖:就你也配?然而臉上卻忙不迭地連忙擠出笑容,言道:“原來是武安君夫人,您裡邊請。”

葉以沫輕哼一聲,目不斜視地徑直往宮內走去。

“爹,你先回去,交給我吧!”

葉不凡點了點頭,就此離去。

那兩名禁軍女兵望著她的背影,交頭接耳起來。

“哼,不過是仗著夫君的權勢罷了,有甚了不起的。”

“就是,也不知道武安君怎麼想的,居然把她娶了,氣死我!”

“噓,小聲些,莫要多嘴生事,萬一被其聽聞,咱們怕是要遭殃的。”

葉以沫步履匆匆,心內皆是對雲璟的牽掛與憂思。

穿過一重又一重的宮門,總算來到了宮殿跟前。

……

軒轅沁此時仍在批閱奏摺,其專注之態,仿若無人可擾。

自登基以來,她竟是一刻未曾休息過。

這皇位如何得來,她心底明白得如鏡般清晰。

女帝之位,於這玄靈界實乃破天荒之事。

其餘六國對其冷嘲熱諷,朝中下崗的老臣亦在一旁看其笑話,就連那些男性武者也是!

軒轅沁緊緊攥著手中之筆,人需爭氣,佛要爭香。

她決意要讓這世上之人、天下之民都看看,女子亦能撐起這片蒼穹!

於她而言,敵人越是反對,愈能證明自已做得對。

連敵人都不得不支援,那更是做得沒錯。

朋友若支援,自是好事;倘若反對,那這朋友便也成了敵人。

路人支援,表明自已所行無誤;路人反對,那路人便也是敵人。

敵人、朋友、路人皆支援,那無疑是行走在一條正確之途上。

想到此,軒轅沁奮筆疾書,揮毫寫下一詩:

仙山其若何?乾坤紫未消。

天地賦靈秀,正邪分昏曉。

開懷攬流雲,極目瞰靈鳥。

終將凌絕巔,遍覽眾峰小。

女尊!

軒轅沁猛地起身,帶著女帝的凜然之氣,徐步走到鏡子跟前。

那鏡子彷彿一面透著神秘光暈的靈鏡,映照出她那堪稱絕世的容顏。

那容顏,恰似春日裡灼灼綻放的繁花,又似秋夜裡清寒皎潔的明月,眉梢眼角皆透著英武與堅毅,卻也不失女子獨有的溫婉與柔媚,全然一副女帝的威嚴儀態,令人心折,卻又使人不敢生出半分褻瀆的心思。

……

忽然,一名宮女慌里慌張地走了進來,那神情活像見了無常似的。

“陛下,陛下!武……武安君夫人來了!”

聞此言語,軒轅沁不免有些詫異。

雲璟和葉以沫潛伏蠱教的事兒,她自然是清楚的,就連雲璟撤退失敗被俘的事情,她也心中有數。

並且此事全權交與顏汐操辦。

但這幾日都沒聽到歸來的訊息,怎今日倒是葉以沫先來了。

她略作沉吟,道:“宣她進來!”

“是!”宮女行禮,隨後急急忙忙地離去。

不多時,葉以沫走了進來。

“臣,葉以沫,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轅沁目不轉睛地瞧著她,忽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影。

“是你啊,許久不見了喲!”

葉以沫微微一笑,她其實和軒轅沁關係還算可以,當然,也並非親密無間,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

自她成親之後,便沒了聯絡。

“陛下,臣女此番前來,是有要緊之事求助。”

軒轅沁淡淡笑道:“先起身吧,不必如此拘謹。”

葉以沫見她神色無恙,也稍稍放了心,齊聲說道:“陛下,臣女乃是為夫君一事。”

“哦?武安君麼?”軒轅沁依舊面帶淺笑,淡淡道:“你講吧。”

隨後,葉以沫便將這段時日發生的種種事情都講了出來。

“臣女懇請陛下,念在武安君為國盡忠的份上,能夠出兵相助。雖說上官浮月是界尊強者,可我長明以兵道立國,國中十萬將士同心,以兵道對武道,未必沒有勝算。”

兵道和武道乃是兩個迥異的概念。

武道注重靈氣,兵道則依靠士氣(又叫兵勢,鬥氣)!

士兵凝聚計程車氣,能夠對武者修為加以壓制。

往往一千宗師士兵,藉著士氣,便能和一名王境強者抗衡!

在兵道將領的率領下,士兵透過凝聚士氣,便能壓制強者境界,廢除他的功法(以及其他能力,比如御空飛行,瞬移,無視境界威壓),最終將其斬殺!

但十萬大軍,對陣界尊強者,迄今尚未有過這般情形。

畢竟界尊這一層次,除非兵道八境強者領軍,否則難以獲勝。

而兵道八境,整個長明,僅有兩人。

一個是雲璟,半步九境。

一個便是軒轅沁,兵道八境巔峰。

……

葉以沫滿心憂懼地望著軒轅沁,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只怕她因著軒轅標的事回絕自已。

就連一旁的貼身宮女,也禁不住言道:“陛下三思呀,那可是界尊。”

然而,軒轅沁卻是嘴角一翹,綻出一絲冷笑。

“界尊?界尊她有幾個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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