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不過現在還真需要小鄭再幫個小忙。

圖書館的電腦陳大器雖然可以使用,可是如果要連外網的話還是需要透過申請才行。

正好,讓小鄭跟管理員通融一下。

沒一會兒,陳大器就錄製了一個影片,然後還特地註冊了圍脖發了上去。

原本小鄭還期待著他能有什麼法子,一直在旁邊看著。

結果看完之後……

他覺得自已的飯碗貌似更加端不穩了。

“這就是你說的解決辦法?”

“對啊。”

“你,你確定這不是在火上澆油?”

只見影片中陳大器穿著淡藍色的監獄服坐在那兒,面帶微笑。

“大家好,我就是各位現在正在討論的那個火燒鬼社的……勇士吧,畢竟英雄這個稱呼我還當不起。”

“還有,本人叫陳大器,不是陳大鳥。”

“對於火燒鬼社這件事情我在這裡就不復多說了。”

“畢竟燒都燒了,還能想我怎麼樣呢?”

“另外,大家想必已經看到我錄製影片的服裝還有環境了。沒錯,本人目前正在喬司監獄服刑,所以網上那些要讓我接受法律制裁的‘正義之士’,我想對你們說——就不用你們瞎幾把操心了。”

“最後,我也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已的錯誤,對於我這種魯莽舉動給國家帶來的麻煩,本人表示萬分抱歉。”

“所以大家千萬不要學我,起碼……如果還有下次,燒小日子鬼社的時候絕對不能留下大名。”

“切忌,切忌。”

陳大器上傳影片之後,還特地加上了火燒鬼社的話題。

果然,很快就有一大批人被影片內容吸引過來。

“我去,是不是真的,真是燒了小日子鬼社那傢伙?”

“他怎麼在坐牢,不會真被判刑了吧?”

“該說不說,他只不過是做了我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罷了,憑什麼抓他。”

“就是,就是。”

“不過這位兄弟也是個人才,影片先是道歉,表示自已認識到了錯誤,結果一轉頭卻說如果有下次,還讓我們切記別留下名字。”

“6,別人道歉都是沒有下次了,他的道歉……只能說火燒小日子鬼社對方是認真的。”

“又沒做錯,憑什麼道歉,小日子的鬼社難道不該燒嗎。”

“……”

由於留言的人數很多,就連圍脖官方都很快發現了陳大器的這條影片。

於是他們立馬就給了一個熱搜。

結果可想而知,隨後大批流量湧入,某些牧羊犬也跟著聞風而動。

“我怎麼感覺這傢伙做錯事了還挺自豪的?真是不要臉皮。”

“還英雄呢,你就是縱火犯,應該拉出去槍斃的那種。”

“整個影片看下來,我沒有看到這個名叫陳大器的傢伙有一點點的歉意,簡直就是無恥之徒。”

“你覺得火燒小日子的鬼社是正確的?那相當於我們的烈士陵園,你換位思考一下,白痴。”

這評論讓陳大器看到,差點忍不住再發一條影片噴回去。

QTMD的換位思考!

小日子的鬼社跟華國烈士對比,他們也配?

而且當年入侵華國的那些小日子士兵,在他們舉起屠刀的時候,怎麼就不想著換位思考一下呢。

陳大器都已經準備好再開啟攝像頭,親自跟人,不,跟牧羊犬對線了。

只可惜,最後被小鄭攔了下來。

“停停停,你想幹什麼,還來?”

一邊說,對方一邊連忙把電腦關了。

開玩笑,網上都已經吵翻天了,你陳某人還想要引火上身。

怎麼,不想出獄了?

難道真覺得喬司監獄風水好,想一直在這兒安家啊?

當然,小鄭更加擔心自已這個‘幫兇’也會跟著罪加一等。

原本只是飯碗不保而已,可再鬧下去的話,保不齊自已就要預習一下《鐵窗淚》這首歌了。

獄警變囚犯,直接原地轉職?

想到這裡,小鄭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然後死死盯著眼前這臺電腦。

“以後沒有我同意,你不能再連外網!”他說得咬牙切齒。

陳大器心中腹誹。

你當時燒小日子鬼社的時候不挺興奮的嘛,怎麼看完了東京很熱提起褲子就翻臉呢。

呵,男人。

他撇了撇嘴,倒是沒敢把心裡話說出口。

主要是怕小鄭一個情緒不穩,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然而陳大器卻不知道,在監獄辦公樓裡,已經有人十分激動了。

起因是朱建斌一直留意著網路上的輿論動態,自然而然就沒有錯過陳大器那條道歉影片。

看到裡邊真摯的發言,讓朱副所長的血壓一下飆升,常年的養生習慣功虧一簣。

“我特麼¥%……&”

什麼dang員操守。

什麼思想教育為主,勞動改造為輔。

如果能體罰的話,他現在真想把陳大器吊起來好好鞭撻。

老朱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粉紅佩奇啊!

於是幾分鐘後,朱建斌出現在圖書館裡,當場噴了陳大器一臉的口水。

“這就是你說的解決辦法?你就給我想出這種辦法?”

“你腦子是不是也被昨天那一把火燒傻了!”

“來人,給我把這個混賬東西關到禁閉室裡!”

至於禁閉室,其實就是單人間,裡面連扇窗戶都沒有,只有鐵鑄的牢門下面開個小口。

一般犯了錯誤的犯人就會在裡面被關上幾天,好好反省。

不過對於陳大器來說只能算是舊地重遊,他倒沒覺得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

大不了往系統空間裡一躲,去研究那些圖紙唄。

“正好,之前晶片的研究被那個叫小犬純一郎的傻子打斷了,現在可以抽空重新開展起來。”

“如果我真把晶片做出來的話,別說火燒鬼社了,就算把小日子的首相官邸燒了,國家也會全力保下我的吧。”

晶片這玩意兒可是能夠直達天聽的,如果能成功,陳大器相當於多了一枚保命符。

擱古代,那就等於丹書鐵劵。

這麼一想,陳某人覺得自已已經離出獄的日子不遠了,嘴角不自覺地就帶上了一絲笑意。

結果這時候。

“你還笑?”

耳邊傳來怒吼,一轉頭,就看到朱副所長被氣得臉頰上兩塊肥肉都在抖啊抖啊的。

這血壓看來是控制不住了。

“趕緊把他拉走!沒有通知就給我一直關著!”

陳某人的禁閉期限直接無限拉長。

只是可惜,朱建斌想要狠狠教育陳大器的美好心願沒能達成,禁閉才關了兩天,上頭的特別小組就已經趕到喬司監獄了。

沒辦法,朱副所長又只能趕緊把人提出來。

“哈?這就結束了,我才關了幾天?”

陳大器走出禁閉室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懵圈。

其實也不怪他,在這兩天裡他一直都呆在系統空間內廢寢忘食地研究石墨烯浸染晶片技術,完全忘了時間概念。

所以這會兒也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可問題在朱建斌聽來,意思卻完全不一樣了。

感覺這小子是有恃無恐啊。

怎麼,關你禁閉你還關上癮了,不捨得出來?

老朱眼看著又要發飆,只是想了想外面等著的專項小組,他又只能強行忍住。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沒人替。

心裡唸叨了幾句,朱建斌這才對著陳大器耳提面命。

“我警告你,這次來的可是專項調查小組,就是為了瞭解事情的具體經過。”

“你就說該說的,別TM再給我闖禍。”

至於聽沒聽進去。

看著陳大器那渾不在意的眼神,朱建斌就感覺到自已二十多年負責思想教育的工作彷彿白乾了。

居然一點用都沒有!

他還想表現得在嚴厲一點,只可惜時間不允許,專項調查組的人已經聯袂而來。

這讓朱建斌到嘴邊的話又趕緊憋了回去,只能小聲提醒。

“記住,這次別亂說話了!”

一邊叮囑,一邊急急忙忙露出笑容,拉著陳大器往前走。

可等兩人走到專項小組跟前,看清來人的模樣之後,卻齊刷刷得全部都傻眼了。

陳大器:“領導,你不是說他們是來調查鬼社的事情經過嗎,這群人怎麼看著不太像?”

“我也不清楚……”

朱建斌聞言也是一愣。

調查調查,按照正常思路,負責人當然是得往刑偵方面靠。

就算不是這方面人員,以陳大器這次事件的性質也起碼是公關發言部門來人。

可是眼前專項小組是怎麼回事?

成員居然全是一群老大爺。

陳大器和朱建斌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滿頭霧水。

不過好在就在他們愣神之際,人群中走出一名類似文書身份的人員,開口介紹起來。

“那個,是朱所長吧?”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家蓄電池方面的專家王老,這位是新能源方面的專家徐老,這位是……”

一經介紹,要不就是電池方面的專家,要不就是能源或者新能源汽車方面的專家。

朱建斌聽了更加糊塗。

“這位同志,領導不是說派專項小組過來調查具體情況嗎,你們這是?”

“咳,那件事情不重要。”

專做電池研究的王德海率先忍不住,直接擺了擺手插了一句嘴,打斷道。

“小日子的鬼社燒了也就燒了,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要向這位小友瞭解一下他研發的那款無人機飛行器。”

“對了,年輕人,你之前的無人機還有沒有留下其他的實驗樣機?有的話趕緊帶我們去看看!”

說著王德海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看向對面的陳大器。

這弄得朱建斌有些無所適從。

火燒小日子鬼社不重要?

它不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