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劭擔心的就是這些,都被許藍因戳中了。

從京市追到這裡,足見秦北行的決心。

當然,他也很相信許藍因的鐵石心腸,不然他追她這麼久應該也能繞指柔了。

許藍因見他不說話,只是笑了笑。

“你擔心的事都不會發生,去忙吧!”

“好!”

“……”

歐陽劭聽到她肯定的答覆,也鬆了口氣。

目送她離開,仍站在原地良久。

同一時間,秦北行正在問秦首長。

“爸,你是不是在哄我,都三天了,她怎麼還沒來?”

“你以為她像你一樣閒,等她忙完就來了!”秦首長被他問得頭疼。

一天問八百回,他問得不累,聽得都累了。

起身離開。

秦北行心裡沒底,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幾天由於太亢奮,他都沒有睡好。

現在倒有點困了。

腦子裡放電影般閃現前世今生的片段,正當他漸漸入睡時,門外有人來報,許藍因來了!

聽到許藍因的名字,秦北行噌地一下站起來。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就先朝外走去。

只是剛走出門又想起來,他還未照鏡子。

忙又照了照鏡子,這才出門。

許藍因已經在衛兵的帶領下進了院子,兩人碰了個正著。

對上許藍因清冷的眼眸,秦北行的呼吸都快凝滯了。

激動地說:“許藍因,你終於來了!”

“找我什麼事?”許藍因的聲音也是清冷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秦北行就是想見她,哪裡有什麼實質的事。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用比較溫柔的聲音說:“去屋裡談吧!”

“不用!”許藍因感覺外面空氣挺好,“沒事以後別找我,浪費時間!”

秦北行臉上的笑容僵住,隨後又給自已做思想工作慢慢緩和。

很是卑微且深情地說:“許藍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冷漠,哪怕只把我當成普通朋友也好。”

許藍因淡漠地看著他,“我們永遠不會是朋友!”

秦北行的手抖了下,心突然像扎滿了針那麼疼。

眼尾也泛紅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也沒想過讓你原諒我,不過,前世的事是前世的事,這一世的我或許混蛋些,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能不能……”

許藍因打斷他,“秦北行,腦子有病就去治,別跟我扯前世今生。你不是小孩子,別再任性,別再無理取鬧!還有,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事業,互不干擾就好。”

秦北行習慣了她的強勢,但接受不了互不干擾。又問:“你還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難道你不在乎你的投資嗎?”

“那你肯定是沒細看合同裡其中一條,如果你的公司破產,要賠付我一千倍投資。”許藍因從來不怕秦北行掣肘。

秦北行記得這一條,不管他的公司是賺錢還是不賺錢,許藍因都不會賠本。

他也不會讓她賠本,放低姿態說:“你不用擔心破產,以後我賺的錢也都給你,我也會努力把公司經營好!”

許藍因瞥了他一眼,“就憑你在這裡糾纏我?”

“我……”

“我什麼我,你腦子裡的水什麼時候能倒完!”

“……”

秦北行的話被打斷,又被許藍因羞辱了一頓。

還是想為自已辯解兩句:“我這次來找你,只是想要你一個態度,如果我在三年內能把公司做到全國第一,那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給什麼機會?”許藍因一點點撕碎他的幻想,“不管你做到第幾,受益的都是你,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

秦北行嘴角抽了抽,“我只是想讓你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

許藍因冷聲道:“不要做夢!”

“……”

秦北行知道自已配不上她,也單方面決定要做得更好,讓許藍因對他刮目相看。

很是執拗地說:“我偏要做這個夢!”

“做夢是你的事,別來煩我!”許藍因早就瞭解秦北行的偏執和瘋批,感覺這個屬性比起之前好像也加強了,一巴掌呼過去。

熟悉的巴掌,讓秦北行冷靜了,也更加執著了。

巴掌聲太大,讓站崗的衛兵都聽到了。

衛兵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誰打了誰,但都震驚了!

這畢竟是首長的院子。

誰打誰都很炸裂啊!

很快,他們聽到秦北行的笑聲。

沒錯,他笑了,笑得很暢快!

“對,打我就對了!這樣你舒坦我也舒坦!”

許藍因:“……”

想找打還不容易,許藍因哐哐哐就是一頓胖揍,直到秦北行趴倒在地上。

看似很重,其實不是很重。

再怎麼說,也不能影響他明天離開部隊。

擦了擦自已的手說:“如果明天你還不走,那連做夢的機會都沒有。”

秦北行:“……”

秦北行還沒爬起來,許藍因就轉身走了!

而秦北行也沒有等到明天,當天晚上就離開了部隊。

頂著這身傷,他不好意思給父親丟人。

秦首長連連嘆氣後,親自把他送到了火車站。

他回去之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

兢兢業業,力求做到行業第一。

還別說,經過他的努力,公司終於節節攀升了。

首先就是由程嶼作為主唱的樂隊一炮而紅,再就是唱片大賣。

許藍因拿到程嶼寄來的唱片後,認真聽了聽,是她想聽的那個味兒。

又把新歌的曲譜和歌詞一起寄了回去,讓他在火的基礎上更火。

秦北行看著程嶼歡天喜地地研究新歌,心裡泛著淡淡的苦澀。

誰跟許藍因聯絡都可以,唯獨他不行。

他每個月寫一封信,都如石沉大海。

如果不是跟父親打電話確認過已經把信拿過去,他都懷疑那些信寄丟了。

跟他一樣懷疑信沒送到的還有孟欣然,寄給許藍因的傳票都由原來為孟家服務的方律師解決了!

她敗訴了!

但是她不服氣。

又一連寫了好幾封檢舉信到部隊。

這不,檢舉信終於攤到許藍因面前了。

領導指著檢舉信問:“許上尉,這封檢舉信裡的內容可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