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不是一直中意她當兒媳婦,怎麼突然這麼說?”

秦北行以為父親會跟他站在統一戰線,水都沒喝,猛地咳嗽兩聲。

秦首長苦笑:“強扭的瓜不甜。再中意也要考慮人家的意見,你說對不對?”

“強扭的瓜不甜,解渴!”秦北行就想把許藍因留在身邊,就算再被她打,他也甘之如飴。

秦首長這才發現兒子眼裡近乎瘋狂的偏執,忽然有些後悔當初讓許藍因改造兒子,蹙眉道:“說什麼渾話,既然你來都來了,就踏實地在這裡住幾天,好好感受下部隊的氛圍,淨化淨化自已的心靈。

秦北行有一種無力感,但想追回許藍因的心卻始終如一。

停頓了下問:“爸,許藍因在哪兒?”

“別問!因因現在負責的是國家機密,不是誰都能知道她的行蹤!”秦首長比兒子清醒,也想讓兒子清醒。

秦北行:“……”

國家機密?

秦北行知道父親的脾氣,明白肯定問不出來了,也不再問。

既然父親不肯告訴他,那他就自已想辦法。

人都到部隊了,他就不信打聽不到。

等父親出門後,靠在沙發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也出了門。

接下來的幾天,他先跟秦首長身邊的人打好關係,然後才慢慢打聽許藍因。

可是許藍因就像是個禁忌,每次提到她的名字,全員都閉嘴了。

誰也不告訴他,這讓他快抑鬱了。

幾天下來,都做了無用功。

秦首長看在眼裡,明白他問不出什麼,也就由著他去了。

可到底小看了他的執著,不知道他從誰口中聽到歐陽劭的名字,這才知道歐陽劭原來早就在許藍因最近的地方。

他就不信歐陽劭不去找許藍因,於是找了個看病的由頭,就去了軍區醫院跟蹤歐陽劭。

可是他以前就跟蹤不到許藍因,現在又怎麼會跟蹤到呢!

而且有的地方就算他跟蹤到了也進不去。

部隊可不是他隨意出入的地方,就算他有個當首長的父親也不行。

所以又白白浪費了幾天時間,

轉眼間,從他到部隊已經十天了,他連許藍因的影子都沒看到。

頹廢地躺倒在床上,一整天都沒吃飯。

秦首長見他這樣,也心疼。

明白這傻兒子是真動了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讓許藍因做秦家的兒媳婦,只是事與願違而已。

為了讓兒子死心,當天下午就親自去見許藍因。

此時的許藍因正專注地在工作室裡改良新型武器,聽到秦首長過來並沒有馬上出去。

秦北行雖然沒見到她的影子,但是她已經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他在找她的事。

幾天下來都尋找無果,秦首長親自來這一趟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她把自已手頭上的工作完成才出去,天都快黑了。

秦首長還在等她,她抱歉地說:“不好意思首長,工作做到一半不好半途而廢。”

“理解。”秦首長並不在乎這個,直接說,“因因,北行來部隊找你了。”

許藍因淡淡地說:“我知道。”

秦首長就知道她肯定早知道了,深吸一口氣:“叔叔明白你不想見他,不過你不見他他也不死心,還是抽個時間跟他聊聊吧!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叔叔都支援你,也絕不會干涉。”

許藍因本想拒絕,可是想想拒絕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後續還會有拖拖拉拉的麻煩,到底是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

為了讓秦北行放棄在部隊尋找她的心思,點頭道:“行。”

秦首長很驚喜,“那我讓他在家裡等你。”

“好。”

“……”

秦首長見許藍因給自已面子,心裡也放鬆了些,總算是沒有白來這一趟。

他到家時,秦北行還在床上挺屍。

於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問:“還想不想見因因?”

秦北行騰地坐起來,“她在哪兒?”

秦首長慢悠悠地抽了口煙,吐出一口菸圈說:“去,先洗把臉,把飯吃了。”

秦北行:“……”

秦北行太想知道許藍因的訊息,趕緊照做。

洗漱好了,飯也吃了,他又問:“爸,現在該告訴她在哪兒了吧?”

短短一會兒功夫,秦首長都抽了兩根菸。

他也是發愁啊!

摁滅菸頭說:“你安心在家裡等她,她有時間會親自來找你!”

“真的?”

秦北行有點不相信自已的耳朵,感覺驚喜來得太快。

秦首長點點頭,“真的,你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精神點!”

“明白!”

秦北行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得坐不是立不是。

晚上也不睡覺了,把屋裡屋外全部收拾了一遍,搞得秦首長都失眠了。

其實屋裡屋外並不髒,天天有勤務員收拾呢!

可他還是覺得不滿意,抹布都被他洗得能擦臉了。

玻璃也透明得跟沒安玻璃似得,讓負責秦首長這邊的勤務員都汗顏了,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想搶自已的飯碗。

擔心之下,做事更加謹慎。

秦首長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許藍因不來,秦北行就接著收拾,還把那些床單被罩全都洗了一遍。

每天像望妻石一樣去門口望一會兒,滿眼的期待讓門口的衛兵都不禁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值得首長的兒子這麼付出。

這也太痴情了!

一連三天,三天都是這樣。

大家雖然不像三姑六婆那麼八卦,還是小範圍內傳播開了。

不光傳到了許藍因耳中,也傳到了歐陽劭口中。

歐陽劭知道秦北行陰魂不散,很是無語。

直接去找許藍因。

剛好跟正要出門的許藍因撞個正著。

“藍因,別說你現在是去見秦北行?”

“遲早要見,早見早讓他死心。”許藍因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模樣,眼睛裡卻有著令人信服的神采。

歐陽劭猶豫了下說:“我陪你去。”

“不用。”許藍因挑了挑眉頭,“你不會是怕我吃虧吧?”

歐陽劭搖搖頭,“你的身手,他沾不了光,我就是怕……”

許藍因打斷他的話,“怕什麼?怕我因為秦北行的執著心軟,還是怕我對他動心?”

歐陽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