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嘯天苦笑一聲,緩緩說道:“如今我這副身子,半年內怕是都動不得武了。”
眾人一陣沉默,村長率先打破僵局:“那你便先留在村裡養傷,我這村子雖小,但也能保你一時安寧。”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轉眼我穿越過來已經一年了,這一年裡相繼做出了白糖和香皂併成立了工坊生產,銷路全部給了縣城的袁天酬,他不僅在縣城開了新商鋪專營這兩樣東西,還把門面開到周邊好幾個縣城,賺的那可真的是盆滿缽滿。
每次約我見面都把再生父母掛在嘴上,耳朵都能聽出老繭來!之所以還沒把現代烈酒弄出來,其一我並不喝酒自然想法不多,其二實在忙不過來,只要弄出來必然要操心,不想太累!其三生活平穩還沒造反,酒精消毒啥的用的太少也就不想動。
這一年來那幾個之前欺負我的李虎等人也挺安分幾個月也見不到一次,李鐵山偶爾還會帶著我們去山上打獵,太忙了大家平時更多都在作坊礦山忙活。我每天會跟著蘇嘯天打拳練武一個時辰,然後就是村長家,跟王夢兒姐妹關係也更進一步!
陽光灑在鹽礦上,一片繁忙的景象。這天我站在鹽礦旁的高地上,扯著嗓子指揮著村民們相關的工作,這幾天又在村子裡招募了一批村民來鹽礦幹活,如今礦山這裡差不多有 100 多個工人,他們農忙時務農,閒時就來礦山參與生產,而說到這座礦山,還有個離奇的故事!
在我太爺爺那輩的時候,村裡有戶地主,那地主名叫錢富貴,生得肥頭大耳,滿臉橫肉,平日裡仗著自已有點臭錢,在村裡橫行霸道,貪心無比,我太爺爺那代時我家還算風光,家裡田地很是不少,據說當時太爺爺還僱傭過長工幫忙幹活,而錢富貴也覬覦我家的良田已久。礦山當時是錢富貴名下的,因這礦山的土地含鹽量高,周邊的莊稼怎麼也種不活,也就是一座荒山。而錢富貴跟當時的縣太爺交集甚好,於是勾結想強行把我家的良田拿這礦山給換了過去。
當時我家祖輩們據理力爭,太爺爺氣得臉紅脖子粗,大聲喊道:“這是我們祖祖輩輩辛苦開墾的良田,你們怎能這般強取豪奪!”太奶奶也在一旁抹著眼淚哭訴。怎奈那錢富貴和縣太爺沆瀣一氣,權勢壓人,根本不給我們講理的機會。縣太爺一聲令下,帶來的差役們就如惡狼一般,口口聲聲說不換就弄的爺爺家破人亡,嚇得家中老小戰戰兢兢。最終,迫於無奈,爺爺只好接受了這個不公平的交換。
但好在我家祖輩有遠見,偷偷留下了地契作為憑證,想著日後或許能有個說理的依據。
而那戶作惡的地主,後來因得罪了新縣令,又遭了盜賊,家道中落。前縣太爺也因貪汙受賄被朝廷查辦,在流放的路上染了惡疾,一命嗚呼。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天理昭彰。
思緒拉回現在,靠著這座礦山如今我的日子雖然有了些起色,但未來的路還長,麻煩也不會少。運輸鹽礦的推車在身旁來來往往走過,車輪在崎嶇的山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就在這時,李大牛急匆匆地跑來,他氣喘吁吁,滿臉焦急地喊道:“阿木哥,不好了!我巡邏時發現二狗鬼鬼祟祟在鹽礦附近,當下將其抓住一陣痛打。這小子招架不住,招了實情,原來是李虎勾結黑風寨馬匪,想在十天後搶奪鹽礦和你的作坊!”
我得知此事,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連忙找到村長等人。
村長的屋子裡,氣氛緊張而凝重。鐵山叔,王大爺,二虎,大牛,還有已經可以下地行走的蘇嘯天,另外就是村長一家人了。
“這可如何是好?黑風寨的馬匪兇殘成性,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王大爺焦急地說道,在屋內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搓著。王大爺是村裡的秀才有些才識,鹽礦動工後我就請他幫忙做了主簿,村民的工錢是十五天一發的,都由王大爺幫忙對賬和分發。天氣熱的時候還帶熬製的豆子湯給大家解暑。
村長皺著眉頭,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咱們得想個周全的法子應對。咱們村的人手不多,但是地形熟悉,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設下埋伏。”
二虎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瞪大了眼睛吼道:“怕什麼!咱們和他們拼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時二牛也站起身憤怒的道:“對,跟他們拼了。”
一直沉默著的鐵山叔這時緩緩站起身,目光沉穩地看向二虎和二牛,說道:“孩子們,別衝動。這拼命可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法子。咱們得動動腦子,光靠一股子蠻勁,那是要吃大虧的。馬匪人多勢眾,又兇狠殘暴,真要硬拼,咱們村裡不知得有多少傷亡。咱不能只圖一時痛快,得為村裡的老老小小著想啊。”
鐵山叔走到兩人身前,輕輕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有骨氣,有膽量,但這勇氣要用在對的地方。咱們得好好謀劃,想個周全的對策,既能保住鹽礦,又能把損失降到最小。魯莽行事,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二虎和二牛聽了鐵山叔的話,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開始冷靜下來思考。
二虎和二牛聽了鐵山叔的話,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開始冷靜下來思考。
我看向坐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蘇嘯天,問道:“蘇大哥,您經歷過沙場征戰,您覺得咱們該如何應對?”
蘇嘯天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透著沉思,緩緩說道:“以我之見,正面衝突絕非上策。馬匪既已打定主意來搶,必然是有備而來。但他們多是烏合之眾,雖兇悍卻無紀律。我們可先派人在周邊探查地形,尋找可利用的險要之處設伏。同時,村內要準備好足夠的防禦工事和物資,以防萬一。我曾在軍中見過一種強力的武器,名為弩箭,其射程遠、威力大,若能趕製一批,必能在戰鬥中發揮奇效。”
我眼睛一亮,說道:“弩箭?這東西我倒是能想想辦法。”
眾人聽了,既驚又喜,紛紛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我。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的村長夫人蘇雪如開口說道:“各位,雖說要抵禦馬匪,但也需謀定而後動,切不可莽撞行事。咱們不僅要保住鹽礦,更要護住村裡人的性命。”她目光沉穩,聰慧之色盡顯。
這時村長的大女兒王夢兒紅著臉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阿木哥,那你看我們能幫上什麼忙?”
我深吸一口氣,環顧屋內眾人,說道:“蘇大哥提出的方略甚為精妙。接下來,鐵山叔,您帶領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去探查地形,尋找設伏的絕佳位置。”鐵山叔聞言,站起身來,雙手抱胸,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定不辱使命,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
“二虎、大牛,你們負責組織村民搭建防禦工事。”二虎立馬挺起胸膛,大聲應道:“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大牛也跟著表態:“一定帶著大夥把工事建好,讓那些馬匪有來無回!”
“村長,還得麻煩您統籌物資的籌備和分配。”村長捋了捋鬍鬚,沉穩地說道:“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定會安排妥當。”
隨即我又對著王大爺說道 :“王大爺你就配合村長就行了”
王大爺聽完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
“至於夢兒和寶兒妹妹,這段時間就來我家,有事需要你們幫忙。”王夢兒微微頷首,臉頰泛紅,心裡想著能和我多些相處的機會倒也不錯。她妹妹則眨著大眼睛,乖巧地說:“好呀!”
“噢,蘇大哥也幫忙準備準備,如果有需要到時我再找你幫忙!”。我接著望向蘇嘯天說道。
蘇嘯天從板凳上站起來:“行,你們去忙,我帶人去村裡部署。”
我接著說:“大家各司其職,務必在馬匪到來之前做好各項準備!”
商議結束後,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鐵山叔帶著幾個精壯的小夥子,揹著行囊,手持木棍,迅速向著村外的山林進發。他們沿著崎嶇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適合設伏的地點。鐵山叔目光銳利,仔細觀察著地形,時而蹲下檢視土壤的鬆軟程度,時而爬上高處眺望遠方。
二虎和大牛年輕氣盛,充滿幹勁。他們直接來到村民們平時聚集的空地。二虎雙手握拳,一臉憤怒地說道:“鄉親們,馬匪要打咱們村子的主意了!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要是讓他們得逞,咱們的房子會被燒光,糧食會被搶光,女人孩子都會遭殃!咱們能讓他們這麼欺負嗎?”
大牛接著喊道:“不能!咱們必須團結起來,搭建防禦工事,設定陷阱,讓那些馬匪有來無回!只有這樣,咱們才能保住咱們的家園,咱們的親人!”
村民們聽了,群情激奮,紛紛喊道:“跟馬匪拼了!”“我們聽你們的!”村民們之所以如此積極配合,是因為他們深知礦山給大家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而馬匪的到來將會摧毀這一切。
於是,大家主動跟著二虎和大牛行動起來,有的挖掘壕溝,有的堆砌石牆,有的設定陷阱,忙得熱火朝天。
村長在自家的屋子裡,面前攤著一張紙,上面寫滿了物資的種類和數量。他不停地踱步,思考著如何合理分配。王大爺在一旁幫忙整理賬目,時不時提出一些建議。
今年村裡因為我發明的水車,農田灌溉得到了極大改善,秋收比往年豐盛了許多。顆粒飽滿的麥子堆滿了糧倉。再加上村民們去礦山幹活,又有了一大筆補貼,家家戶戶都有了些積蓄,所以村民們積極配合物資的籌備。
可如今面臨馬匪的威脅,村民們心裡清楚,這次馬匪前來肯定不單是搶鹽礦搶工坊這麼簡單,對村子肯定也會搜刮一遍。於是,大家紛紛把家中的糧食悄悄藏到地窖深處,用木板和稻草遮掩好。
錢財也都縫進舊衣服裡,或者藏在隱秘的牆洞之中。因為他們明白這次馬匪前來肯定不單是搶鹽礦這麼簡單,對村子肯定也會搜刮一遍,所以在馬匪來臨之前把相應的糧食錢財都藏好。
而王夢兒姐妹這幾天白天都來我家幫忙,我憑藉著穿越前物理課上學到的製作弩箭的理論和實驗用的實物,開始著手製作弩箭。
我先畫出弩箭的設計圖紙,給她們詳細講解每個部件的作用和製作方法。王夢兒聰慧過人,很快就明白了要領,動手幫忙切割木材。
我在一旁指導時,不經意間與她的手觸碰到,那一瞬間,彷彿有一股奇異的電流猛地竄過,我像被燙到一般立馬移開,臉也微微一紅,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她卻抬起頭,眼神帶著幾分挑逗地看著我,輕聲說道:“阿木哥,你這麼緊張作甚?”我一時語塞,要知道在前世,我可是標準的單身狗一枚,別說女朋友了,和女生接觸都少得可憐。此刻面對她的調侃,我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假裝咳嗽兩聲,轉過頭繼續忙手中的活。
王寶兒雖然才十歲,卻也在一旁認真地幫忙傳遞工具材料。這小丫頭別看年紀小,那股子認真勁兒倒是十分可愛。她小小的身影在我們身邊跑來跑去,像只忙碌的小蝴蝶。有時她遞工具的動作稍顯笨拙,但那充滿期待和專注的眼神,讓人忍不住要摸摸她的頭。
經過幾天的努力,弩箭終於製作完成。那一日,陽光慷慨地灑在村外空曠的草地上,微風輕柔地拂過,綠草如茵,彷彿一片綠色的海洋在輕輕盪漾。我帶著王夢兒姐妹來到這片空地進行實地射擊測試。
我手持弩箭,上好弩弦,眼神專注而堅定,緊緊地瞄準遠處的一棵大樹。姐妹倆也屏住呼吸,王夢兒雙手緊握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緊張而期待地注視著,王寶兒則瞪大眼睛,小嘴巴微微張著。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扣動扳機。只聽“嗖”的一聲,弩箭如閃電般飛射而出,帶著凌厲的風聲,準確無誤地扎進了樹幹,入木三分。
三人看到這威力,都忍不住歡呼起來。歡呼聲在空曠的草地上熱烈地迴盪,驚起了一群飛鳥。王夢兒更是興奮地突然抱了我一下,當她柔軟的身軀貼過來一瞬,那急促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可抱完之後,王夢兒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尷尬,臉瞬間更紅了。為了轉移這尷尬的局面,她連忙牽起妹妹的手,說道:“寶兒,走,咱們去看看那棵被射中的大樹。”說著,便拉著妹妹跑開了。
王夢兒邊跑心裡邊想著:“阿木哥真厲害,要是能一直跟他一起就好了!也不知阿木哥以後會不會娶自已。”
王夢兒有這想法很正常,在古代女孩子到了14歲就要開始張羅婚嫁之事,這也不能怪她們,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封建時候的國家常年戰亂,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年輕的男性死亡率在戰場上是很大的。
而我的此刻則是既驚喜又緊張,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火燒雲一般。心也砰砰直跳,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我望著王夢兒跑出去的背影呆了老半天,雙手就那樣地懸在半空。
半晌我才慢慢緩過神來,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這才稍微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