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怎麼肥事?鹹魚想要翻身了……”
一大早,自從得知蒼粟要去任務中心以後,薇薇安就一直在他耳邊嘀咕個沒完。他蒼粟只是太想進步了而已,這能有別的什麼小心思呢?
很快,蒼粟便再一次來到了任務大廳。將舊的任務卡交了回去以後,蒼粟開始檢視著任務清單。
當然,舊任務肯定就算是失敗了,不過倒也沒什麼壞影響,畢竟越了那麼多級。
至於這次的任務該怎麼挑選,蒼粟倒是有那麼點眉目。首先肯定是跟戰力境界掛鉤,其次才是報酬,之後才是聲望等等之類的。
是的,元城之中是存在“聲望系統”的,不過獲得的途徑比較罕見。
值得一提的是,蒼粟的境界已經到達了初境七階末期,差一點點就到八階了,至於實際戰力……不好說,大概等於一個普通靈境一階吧
不久後,蒼粟總算確定了任務。
【任務型別:綜合類;
任務要求:存活至下一次時空躍遷機到達,並收集足夠的世界資訊。(可選任務一:佔領整個世界;可選任務二:與該世界主要勢力達成同盟協議;可選任務三:摧毀世界並獲得主要物資……)
任務獎勵:十萬元幣,一點聲望,所得的所有戰利品。】
任務世界也不過是個準二級世界,最多有幾隻低階靈境戰力的大小貓罷了。
這他蒼粟不得去嗷嗷亂殺?
七拐八拐中,蒼粟花了一點時間才來到了M-78-233號時空躍遷機的面前。不得不說,這躍遷機的數字數字編號多多少少有那麼點抽象。
“走嘍。”朝薇薇安告了個別以後,蒼粟這才慢悠悠地登上了躍遷機。橫豎只是下個本而已,他蒼粟能有多大的心緒波動?
又不是下那種深淵本,天天看不到藍柱子。
熟悉的波動感之後,便是長久的寂靜了。所以為什麼那傳送陣的負面影響會那麼大?
懷著這樣的疑問,蒼粟將靈魂力擴散了出去。很快,他就觸及到了一層柔軟但卻極度堅硬的膜。
像是陣法,又像是某種符文。蒼粟檢索著自己的資料庫,正打算分析一下膜的成分,一道警告就從任務面板中響起了。
“小氣!”蒼粟雖然能理解,但他絕對是不可能接受滴。
順帶一提,他的實體任務面板已經變成了虛擬任務面板。毫無疑問,方便多了。
路程中所要花費的時間並不短,一來是因為這個躍遷機的等級並不算太高,二來是因為任務目的地是大世界邊緣的“未開化地點”。
至於半路上有沒有可能會遇到“星盜”什麼的,只能說,暫時還沒有人會挑釁……
“警告!警告!遭受到不明攻擊!躍遷機即將緊急迫降!”
“哈?”
一陣劇烈的抖動後,蒼粟被丟進了空間亂流中。不過幸好身體周圍有躍遷機附贈的保護陣紋,不然蒼粟當場就要表演一手“天女散花”,哦不,應該是“瞬間消失”。
“雖然但是,我是不是又忘了什麼來著呢?”
這便是他最後的意識了,因為很快,他就被抖暈了。
……
潮溼的地面,呼嘯的冷風,以及幼小的棄兒。
他沒有多特別,只是將是那無數逝去生命中,常見的一位。只是,還沒有見識過四月的爛漫春光,九月的秋風颯爽……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嬰孩罷了。
同那無數還未出生就已經死去的生命相比,他至少見識到了這個世間,哪怕只是艱險。
生命在寒流中不斷逝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日這破爛的角落中便會多一具冰冷的軀體。
不過,幸運女神似乎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帶著眷戀、帶著不捨的靈魂源質們,忽然觸碰到了這個嬰孩。或許是同類之間的吸引,也或許是還想再看看這世間,它們忽然便注入到了嬰孩身上。
如同洩堤的洪水,那遊離的最後印記們便一擁而上……
“奇蹟”發生了。
嬰孩的生命慢慢被拉了回來,溫熱的體溫再次迴歸到了軀體中。
忽然,他就長大了那麼一點,從一個嬰孩長成了六歲大的孩子。
“你怎麼躺在這裡啊?”
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剛好就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寒風。
他抬起頭,便看見了一張精緻又稚嫩的臉。
“啊……啊……”他是想說些什麼來著,但不管怎麼說,到嘴裡以後,都是些毫無意義的音節。
哦,他還不會說話呢。
“我知道你有點急,但你先不要急,所以,你想說什麼來著?”
女孩有些心疼地瞥了瞥那因落地而浸染上髒水的紅色衣角,而後溫和地說著。
“啊……啊……”
“你不會是……不會說話吧?”女孩看著已經手舞足蹈並貼到了自己身上的小男孩,一時間產生了……嗯……額……當媽的錯覺?
男孩的心智怎麼說也還是嬰孩的水平,所以他如今只知道一件事:眼前這個跟他一般高矮的同類,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了。
“好啦好啦,別亂扒扒了,雖然咱倆都是孩子,但是你也不能隨便亂攀,知道不?畢竟你有那麼重啊。”
“啊……攀……(阿巴阿巴……)”
“我就當你……誒?你會說啦?”
“說……啊……”男孩安靜地眨了眨眼。
“該不會……來,跟我念,姐~姐~”
“啊……”
“姐~”
“啊……”
“你會不會啊!”
“啊……”
“累了,毀滅吧,走,給你洗個澡去。”女孩說著,白嫩的小手就抓住了男孩那髒兮兮的手。
她不怕髒嗎?她當然是怕的,哪有人會不怕髒的。
只是,相比於可能會面對路人那奇怪的目光或是別的什麼有的沒的,眼前這個和她一般大的男孩顯然是要更重要一點的。
她喜歡他那清澈到了愚蠢的眼睛,就像是有一顆剛被擦亮的黑珍珠嵌入了其中。
而他,自然別無選擇。就像很早他就被灌輸了“乖”的意識——雖然最後也沒讓那女人用上。
“乖……”
“誒……誒誒誒!”
“姐~姐……”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