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毒計就像樹上葉子,沒有窮盡
諜戰:屢施毒計,戴老闆勸我冷靜 忘鶴幽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看著遠去的顧寒和犬養健,王天木若有所思。
影佐禎昭等人也先後離開了屋子,都對清水董三沒有好臉色。
“王天木,你個八嘎,你害我。”清水董三的秘書在為他包紮傷口,大罵漢奸。
“閣下,我一開始真沒有認出此人,但是剛才那睥睨天下的氣概,還有動作神情,還真有些像。”王天木趕緊道歉。
“你說這話有什麼用,晚了。”清水董三也冷靜下來,知道暫時扳不倒顧寒,也沒法指控對方是華夏人了。
“顧寒出身武當山,他們道門有很多奇怪的功法和道法。
您說的人皮面具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若顧寒有那種改變容貌的功法。。。”王天木還在想著清水鷹健的身形,好像比顧寒低了一些。
清水董三感受著手上的傷口,感覺這件事不能就這麼過去了。
而且王天木的話,好像很有道理。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根據山城提供的情報,再找到破解顧寒易容功法的方法。”清水董三命令。
“顧寒一門就剩下他一個人,不過武當山上不止他們一個道門,我會利用自已的關係好好查查顧寒這一門,一定給您一個交代。”王天木鐵了心做漢奸,急忙鞠躬。
縮骨功,捏臉神術,這兩門功法還真有武當山其他道門知道。
就是不知王天木多久能查到。
。。。
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
經過清水董三那麼一鬧,在犬養健心中,顧寒的身份已經沒有問題,是實打實的天皇嫡系,和他犬養健是進退一體的盟友。
一路上二人無話不說,關係更進一步。
男人想要增進感情,或是一起幹壞事蛇鼠一窩,或是一起幹成一件大事。
這二人雖相識不久,但卻有共同目標。
天蝗對內的敵人是親弟弟雍仁親王,這是對他壓力最大的威脅。
犬養健和顧寒作為天蝗死忠,自然要替陛下分憂。
他們暫時鬥不倒雍仁親王,但是可以拿他的支持者開刀。
天蝗一定樂於看到這種情況發生。
而清水董三和三井大雄就是他們二人的目標。
況且清水董三欲置顧寒於死地,他要報復對方合情合理。
如今的日軍在前線與華夏軍隊陷入膠著,各條秘密戰線的特務鬥爭如火如荼。他們這些坐鎮後方的大人物只要維持現在的狀態就不會有過錯,若是能有所成就必然是大功一件。
立大功而後得到東京內閣的賞識很難,但是將同僚和自已前進路上的競爭對手搞掉,可能更容易一些。
搞掉清水董三,瓜分他留下來的權利,就是顧寒和犬養健這次吃飯的唯一使命。
犬養健的居所名為犬養居,是國黨高官留下來的一處花園別墅。
前後花園三層小樓,圍牆高聳私密而奢華。
此人是個會享受的。
犬養健兩女一子。
大女兒犬養法子二十歲,是他秘書山口勝龍的未婚妻。
說到山口家,乃是日本的另外一個大家族。
政治家族不斷聯姻鞏固勢力,是常規操作。
二女兒犬養道子十九歲,目前在東亞同文院讀書。
兒子只有十多歲,還在開蒙階段。
至於犬養健的妻子內田靜香,不不不應該叫犬養靜香,顧寒這次也算見到了真人。
梳著日本人傳統的髮髻,使得這個三十六歲的女人溫婉自然。
鵝蛋臉上五官遠看立體,近看柔美。
穿著和服雍容得體。
不管從長相還是穿著,都能看出是個大家族培養出的大和撫子。
從她的妹妹內田菜菜子就能看出,內田靜香也是個大美人。
而且更加符合顧寒的審美。
實話實說,見了這麼多日本女人,內田靜香是顧寒欣賞的女人之一,美貌都能排在前三。
若不是已經三十六歲,年華不在。她的樣貌比之妹妹內田菜菜子更勝一籌。
犬養健好福氣,娶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生了三個子女。
還特麼惦記自已的小姨子。
不過人家帶顧寒進入自家內室家宴招待,而且還讓妻子上廳堂見面,可見對其重視。
顧寒自然不能失禮,就算想失禮也不是現在。
他眼觀鼻鼻觀心,完全一副道德修士做派,內田靜香那邊甚至沒有正眼多瞄一下。
這讓犬養健更是佩服不已。
多少人來他家做客,只要他祭出自已的妻子,沒有那個男人像顧寒這樣正眼都沒看一下的。
不愧是天蝗稱讚的道德楷模君子。
可以深交,可以成事的夥伴。
不像犬養健認識的另外一個華夏人,名叫魏子昆,看名字就不是好人。
魏子昆的名字分開讀,可真有韻味。(禾女鬼子···昆)
雙方你來我往,把日本人的繁文縟節過了一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室內只留下了犬養健和顧寒。
該是談到正事的時候了。
“清水閣下,今日你受辱,我感同身受,這仇我們一定要報。”犬養健再次賠罪,姿態很低。
“清水董三,我必殺之,奈何沒有機會。”顧寒面露兇狠。
“此人戰功卓著,而且沒有私心把柄很少,就算這次無禮在先,也是說服了影佐禎昭才出手,我們確實不好找茬硬來。”表態完了,犬養健想到清水董三多年來了行事風格,也很是頭疼。
“他想要除掉我,就是為了雍仁親王除掉天蝗陛下的爪牙,我絕對不能遂了他的願。”顧寒這句話說的義憤填膺,實際上是提醒犬養健。
清水董三的背後是雍仁親王,政治鬥爭不是溫情脈脈的遊戲,而是不管對錯你死我活的爭鬥。
皇權之下沒有無辜的參與者。
“清水閣下的意思是?我們從雍仁親王那邊下手?”犬養健若有所悟。
“清水董三敢跳出來,背後肯定有人支援。
擒賊擒王,射人先射馬。
只要我們抓住雍仁親王的把柄,想來清水董三自已就會跳出來護主。”
看到顧寒如此積極主動,犬養健露出一抹微笑。
“清水閣下是不打算待在幕後看戲,要出手了嗎?”
“奈何手下沒有得用的人手,而且我只是沒有具體職權的梅機關顧問。”顧寒摸摸自已面前的長刀,臉上滿是魚死網破的決絕。
犬養健暗自高興,清水董三啊清水董三,你得罪誰不好。
得罪一個比你還莽夫的傢伙。
“清水閣下,你知道的,梅機關的顧問和副機關長每人負責一個板塊。
大家麾下都有人手,而且互不統屬。
三井大雄為梅機關提供資金支援。
西義顯閣下算是滿鐵間諜部門轉移到梅機關的頭腦,負責汪偽內部情報的蒐集。
我總抓對華夏金融和文化戰。
簡單說就是印製法幣假鈔和盜竊偷取華夏的古籍文物。
對山城國府的諜戰負責人是清水董三。
影佐禎昭閣下主要負責外交和軍事情報方面。
至於之前的石田七郎閣下,其實是我們梅機關特務諜報人員訓練的來源。
您懂我意思嗎?”
犬養健這次算是交心了。
顧寒點點頭,他早就猜出了這一點。
作為東亞同文院這個間諜學院的院長,每年要向外輸送幾百上千的學員。
能進入梅機關憲兵隊76號的人多不勝數。
其實說起來這幫人都算是院長的學生。
也就是說顧寒只要利用好東亞同文院,其實手底下並不缺人。
當然了犬養健派自已女婿和小姨子掌管同文院也是為了掌管梅機關的新鮮血液。
拿到了東亞同文院的行政權,就算是拿到了梅機關一半的人事權。
而執行文化戰和金融戰的犬養健同時拿到了一半的梅機關財政大權。
“有犬養閣下的配合,我就要肆意妄為了,就算天蝗陛下怪罪,我也一力承擔,絕不會讓犬養閣下為難。”
顧寒語氣決絕,為了對付清水董三他豁出去了。
犬養健內心竊喜,這樣的打手和莽夫太讓人歡喜了。
說幹就幹,毫不拖泥帶水,而且還不給你惹麻煩。
犬養健覺得自已只要站在後面看戲就好了。
“我會讓山口勝龍和菜菜子配合清水閣下的。
同文院剛畢業的學生熱血衝動,只要利用好了,是一股不容小視的力量。”犬養健也放開了。
顧寒都願意衝鋒陷陣,他豈能不給點支援。
而且東亞同文院的行政權利還是顧寒送的。
顧寒舉起酒杯說道:“為了天蝗陛下。”
“為了天蝗。”犬養健同樣舉杯。
二人繼續密謀如何將東亞同文院的學生安排進梅機關和其他諜報機構,據說雍仁親王一個月後會來滬上,他們還商量對雍仁親王進行監視竊聽。
卻在此時,犬養健的夫人靜香敲門,帶著兒子犬養希夷前來拜見。
“清水閣下,您是大日本帝國劍道最強手,教導了無數帝國俊才。
我兒雖然年幼,但也仰慕閣下的無敵劍道,所以我請求您收我兒為徒。”犬養健的妻子靜香拉著兒子跪倒在地,拜服不起。
顧寒雖然沒有正面對著這個女人,但是一抹餘光還是看到了那雄偉之處屈身之後的萬丈壕溝。
今日可能喝酒有些多了,竟然有些意動,身體還燥熱了一分。
以後不能再見這個女人了,要壞事。
顧寒突然想到了曹孟德。
自已特麼這是什麼臭毛病啊。
他急忙說道:“我與犬養閣下,兄弟也。。。
他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就是我的子侄。
我雖劍道認知低微,但也沒有收過一個內門弟子。
今日當著你們夫婦二人的面,此子就是我的第一個內門弟子。”
顧寒面色潮紅,拍拍犬養希夷的小腦袋。
這小子還挺聰明的,趕忙再次拜倒。
“師父,受弟子一拜。”
犬養健夫婦大喜過望,也同時拜倒感謝。
要知道能成為劍道大師清水鷹健的弟子,那可不僅僅是學劍這麼簡單。
天蝗陛下欣賞顧寒,並且說等皇太子十歲以後就拜在他門下。
顧寒讓犬養希夷當大弟子,這是把這個孩子和皇太子繫結了。
犬養健是天蝗伴讀,是保皇黨。現在兒子又有機會和太子走近,他如何能夠不高興。
“清水閣下,我今日說要給天蝗陛下寫信,說的可不是氣話。
我一定添油加醋把清水董三的居心叵測全部告知陛下。”犬養健覺得,應該加快步伐把清水董三扳倒了。
“多謝犬養閣下,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把我給陛下的信也送回日本。”
顧寒雖是子爵,卻也沒有直接給天蝗寫信的權利。
整個梅機關也只有犬養健這個曾經的天蝗近臣有這個權利。
當然了,信的內容顧寒不會多寫,只是一些問候。
還有就是從米田共飯那裡得來的三千英鎊,取出現金之後,直接給天蝗寄過去。
啥也不說,就給天蝗送錢。
顧寒救了天蝗的命,還給天蝗花錢,清水董三想扳倒顧寒?
白日做夢。
“那是必然的。”二人再次舉杯。
為了讓犬養希夷和顧寒增加感情,這孩子被留下來給父親和師父倒酒。
“希夷是新一代的帝國希望,可不能僅僅只學習劍道,東西文化都要接觸。”顧寒語重心長,做了一個長者應該做的事情。
“叫師父知道,父親為我請了前清舉人教論語。
還和三井壽一起去教堂學習宗教學和英語。”
犬養希夷繼承了母親的俊美長相,知書達理很是聰慧。
“三井壽?”顧寒疑惑。
“是三井大雄的兒子,和犬子同齡。
三井大雄和西方財團多有來往,認識不少白人。
聽說這個神父乃是牛津大學畢業,和三井大雄關係密切,所以這兩個孩子就跟著菲利普斯神父學習。”
犬養健解釋道。
顧寒臉上詭異一笑,卻馬上收斂。
犬養健和三井大雄膽子太大了,敢把小男孩送給神父。
陡然間一條毒計浮現腦中。
“其實,我也擅長掄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