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靈玄大陸,血衣侯白亦非,身為皇族之下唯一的權柄象徵,執掌著令人生畏的白甲天衛軍團,更兼收幷蓄了姬無夜的強大勢力,雖尚未冊封為大將軍,但實際上已與大將軍相差無幾。

韓非與韓宇步入大殿,韓王安的臉色沉如烏雲,冷聲道:“昔日韓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姬無夜竟然不明不白地喪命,寡人連他是如何隕落都不得而知!你們這些人有何用處!”

韓王安驚愕不已,本欲剷除姬無夜,卻不料此人竟突然離奇死亡。明珠夫人的夢境咒術雖能使人陷入幻境,卻無法左右人心,因此,即使清醒之時,韓王安依然是那個膽怯懦弱的君王,面對姬無夜突如其來的死亡,他嚇得魂飛魄散。

此刻,血衣侯邁步而出,目光冷冽。

韓王安見此情形,心中一喜,肥胖的身軀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詢問道:“血衣侯可知姬無夜將軍遭何人所害,又是為何擅自調動皇家禁衛軍?”

白亦非淡然回應:“此事在下尚不清楚。”

韓王安勃然大怒:“廢物!”

然而,白亦非嘴角勾起一抹詭秘弧度,眼底掠過一絲猩紅光芒:“白亦非雖然不明大將軍遇害與擅調禁軍的具體詳情,但大體情況已有了解。”

難道他打算向父王透露關於孔念之的秘密?

韓非審視著面無表情的白亦非,一時之間無法揣摩其意圖。

韓王安擰緊眉頭:“那你倒是說來聽聽!”

白亦非看向韓非,開口道:“據情報所示,大將軍遭遇的敵人應是來自百越餘孽的挑戰。”

白亦非深知孔念之的實力,絕不輕易去觸碰其鋒芒,因為背後強大的羅網組織將會代替他出手。如今挑撥孔念之,只會兩敗俱傷,這不是白亦非所追求的結果。而百越,便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直刺韓王安心窩的那把。

聽到此話,韓王安霍然起身,眼中閃爍著恐慌:“那你有何解決之道?”

百越前太子天澤行蹤未明,而百越遺民則潛伏於這片廣闊的韓國土地之中,每逢夜幕降臨,韓王安便憂心忡忡,擔心一覺醒來,自已將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血衣侯精準地觸及到韓王安的痛點。

“自然有解。” 白亦非冷硬地回答,“唯有徹底剷除他們。”

“那本王就任命你為新任大將軍,白亦非,由你負責消滅這些百越的殘部。”

原來如此!

韓非瞳孔收縮,瞬時間看穿了白亦非的謀略:利用百越這張牌換取大將軍之位,更藉此正當理由掌控韓國兵權。

“父王萬萬不可!”

“就這麼定了!” 韓王安瞥了韓非一眼,果斷下令:“自今日起,白亦非接任韓國大將軍之職,寡人命令你務必清除此叛逆勢力。”

“白亦非領命。”

韓非暗自發愁,比起強敵,更怕愚蠢的盟友。韓王安剛恢復正常沒多久,又開始胡鬧。

事情愈發棘手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某處,被捲入紛爭而不自知的天澤正苦不堪言。

一間昏暗的密室內,一位揹負雙手、躬身前行的老者緩緩穿越灑進室內的縷縷陽光。

他的走過之處,四周瀰漫的綠色毒素立刻消散。

“百毒王!” 老者走進光明之中,周圍無形的毒物迅速退避,他恭敬地問道:“主人,您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一團白色氣浪猶如游龍般自天澤鼻端噴湧而出,那曾被孔念之一劍斬碎的六個蛇首骨鎖鏈再度重組,環繞在他身旁,刺入地面的青石磚內,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伴隨不祥的黑氣漸漸消散,天澤被六條龐大的黑蛇憑空托起,握緊了蒼白的手拳,咬牙切齒地說道:“還差一點,我的傷勢才能痊癒。”

這段時間以來,天澤被迫收斂起他那股裝逼如風的氣息。並非他不願繼續裝逼,而是他受傷太重,這種狀態下外出裝逼,無論如何也達不到往昔那個“天下第一逼王”的風采。

於是,天澤一直低調地躲藏在一個秘密之地療傷。

“對不起主人,是我沒能解除您身上的詛咒,讓您一直處於血衣候的控制之下。”

“此事不怪你。” 天澤神色驟變,“他的詛咒的確高明,但他要是以為僅憑這道詛咒,就能像對待狗一般駕馭我,那就大錯特錯了!”

“但是,如果不遵從血衣候的命令,您的毒...”

“無需多言!” 天澤堅定地說,“無論是血衣候,還是整個韓國,乃至那個孔念之,都無法阻止百越的復仇之路!”

提及孔念之,天澤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對方的武藝實在深不可測,絕非敵人所能抵擋,即便是血衣候那樣的高手,也曾慘敗在孔念之手下。

“百毒王。”

“屬下在此。”

“速與無形帝國結盟。”

百毒王心頭閃過一道黑線,剛才還一臉正氣凜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下一秒卻來了個大反轉,讓他頗感無奈,卻又莫名鬆了一口氣...

在虛無之境的邊緣,百毒尊者早已無意與孔念之再成為對立的陣營,他對這位武道奇才心存忌憚,畏懼不已。

孔念之與焰靈姬,兩位踏風而行的修煉者,其輕盈身姿如翱翔九霄的仙鶴,眨眼間便穿越萬里,回到了屬於他們的韓國地界,還未曾在紫蘭軒內的神秘陣法之中稍作休憩,便撞見了肥碩且圓滾滾的翠玉熊羆。

“大人,您答應過我的...”

孔念之接過焰靈姬遞來的清冽靈泉,品了一口,眼中閃爍疑惑之色,反問:“我答應過你何事?”

翠玉熊羆彷彿受盡委屈的巨獸幼崽,雙眸泛淚地看著孔念之,聲音顫抖:“大人曾答應教予我賺取靈石的秘法,難道大人已經忘卻了嗎?”

近段時間以來,翠玉熊羆的生活猶如煉獄,自脫離夜幕組織之後,昔日依仗的力量和資源皆離他遠去,尤其是失去了大將軍姬無夜的支援,其財源斷絕大半,即便剩下的部分仍能使他每日收穫海量靈石,但他貪婪之心並未因此滿足,反而更加渴望獲得財富積累的過程。

孔念之聽罷翠玉熊羆的提醒,恍然大悟,憶起他曾為了拉攏翠玉熊羆入夥而許下的諾言。

輕輕咳了一聲,孔念之目光炯炯地道:“我自然記得答應過你的事情,現在便傳授給你第一種賺取靈石的秘訣,那是一種比當今世間所有佳釀更為醇厚千倍的神秘仙釀是如何煉成的。”

此話一出,不僅翠玉熊羆的眼中閃爍出熾熱的光芒,即便是冷豔非凡的焰靈姬亦為之好奇。

對於這個戰國時期的美酒,孔念之實在難有喜愛之情,畢竟此時的美酒均是由普通糧食與五穀,輔以粗陋的法術手段釀製而成,其度數微薄如溪流,女子也能輕鬆淺酌,而如此品相,現代任何一個凡人都能輕易飲用無數。

提及度數尚且不論,單論其口感,入喉便是砂礫般的刺痛感,酒液之中混雜著眾多雜質,甚至還能嚐出各類穀物的味道。

昔日在道家天宗修行時,孔念之於十五歲的年紀便已立下宏願,欲在山巔建造一座神秘的釀酒工坊,以釀製真正的仙釀——純淨無比的靈酒。然而此設想卻被他的師尊北冥子予以否決。

若非條件所限,孔念之早已有親手釀製靈酒的決心。

一行人來到紫蘭軒中的秘密釀酒工坊,孔念之運起體內元氣,調動起一道奇異的火焰法術,演示了一次精妙的靈液提純過程。

須臾間,一股濃郁至極的酒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此種醇郁氣息讓翠玉熊羆與焰靈姬前所未聞。

“這……”

翠玉熊羆瞪大眼睛,震驚地道:“此乃人間極致的美味佳釀無疑!”

即使是焰靈姬,此刻也被勾起了強烈的食慾,她秀美的瓊鼻不時微微皺起,沉醉在這芬芳的氣息之中。

孔念之含笑搖頭:“這只是最初始的成品而已,雖勉強可飲,卻未達上乘。”

話語剛落,只見孔念之伸出雙手,爐火中的幾滴清澈酒液如有生命般飛騰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紛紛落入桌邊的玉樽之內,竟沒有一滴灑落地面,餘下的酒液則被孔念之悉數收納入一旁的靈石酒罈中。

孔念之輕擊指節:“嚐嚐吧。”

焰靈姬瞥見孔念之嘴角那一絲狡黠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遲疑片刻後停下了即將觸碰到酒杯的手指。

相比之下,單純的翠玉熊羆則沒那麼多心思,興高采烈地端起眼前的玉樽,先是深深吸了幾口那醉人的酒香,而後一如平常般仰首暢飲。

一個從未品嚐過高濃度酒之人會遭遇何種情景,不言而喻。

“嘶——好辣!”

翠玉熊羆的臉色驟然大變,辣意猶如狂濤駭浪般在咽喉湧起,他忙不迭地將口中的酒液噴出,緊接著劇烈地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都伴隨著身上肥碩肌肉的顫動。

焰靈姬見到翠玉熊羆的窘態,不禁掩嘴偷笑,繼而撇嘴走到孔念之身邊,用力在他的腰間捏了一下。

孔念之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痛呼,轉眼間便淚眼汪汪地看著身邊的焰靈姬。

焰靈姬並非真的狠心,看到孔念之裝可憐的樣子,頓時放手嬌嗔道:“還想看我笑話不成?”

孔念之哪裡是個肯吃虧的角色,立刻露出一抹狡猾的微笑,將焰靈姬攬入懷中,並舉杯一飲而盡。

“你……你在做什麼?”

瞬間,一股辛辣又帶著獨特香氣的液體湧入焰靈姬的口腔,這股強烈的刺激令她的味蕾顫慄不已,孔念之的舌尖更是霸道地纏繞住焰靈姬的柔軟舌尖,頓時,焰靈姬彷彿失去了全身力量一般,無力地癱倒在孔念之的懷中,潔白如玉的雙手緩緩環抱住了孔念之那堅實有力的腰肢。

至於翠玉熊羆,他深知有些場面可觀,有些不宜觀瞻。當焰靈姬捉弄孔念之時,他便悄然離去,還不忘帶走半壇仙釀。

昏暗的釀酒工坊之中。

“嗯……”

良久之後,唇分,一條銀白色的酒液細線還連繫著他們兩人之間。

孔念之嘴角挑起邪惡的笑意,對焰靈姬說道:“夫人覺得此酒如何?”

焰靈姬的眼神略顯迷茫,她擦拭著嘴角的水漬,喘息著回答:“嘶,好辣,不過確實挺好喝的。”

“……”

孔念之滿面不解地追問:“你真的覺得好喝?”

焰靈姬點了點頭:“嗯,我很喜歡。”

隨著一聲清脆的吞嚥聲,焰靈姬站起身,舉起玉樽再次一飲而盡,儘管辛辣刺鼻的感覺讓她微微皺起眉頭,但她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輕輕地喚了一聲:“夫君。”

“怎麼了?”

焰靈姬臉頰微紅,眼中閃著幸福的光芒,撒嬌地說:“有時候,真的很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

“……”

“什麼復興舊國,什麼百越之爭,通通不重要了。”

焰靈姬的眼波流轉,宛如星河落在孔念之身上,她緩緩伸出柔夷般的玉指,輕輕摩挲過孔念之那仙姿卓越的面頰,語音低柔,幾乎貼在他耳邊說道:“我只想永遠伴你左右,就這樣靜靜地擁著你,對我來說已是最美的修行。”

孔念之握住了焰靈姬盈盈一握的柳腰,欲將她從懷抱中稍稍拉開,然而焰靈姬卻流露出不捨之情,微微扭動身軀,更加緊密地依偎進他的胸膛。

孔念之長嘆一口氣,臉上綻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但我卻並不滿足於此,我還渴望與你一同完成更多的修真歷練。”

“比如說?”焰靈姬抬起秀眉,一雙閃爍著晶瑩光芒的眼睛直視著他。

孔念之答道:“我願與你共賞天地間的日升月落,同踏遍萬界疆域的每一寸土地,並且每日都能與你共同修行,提升修為。”

焰靈姬此刻猶如一隻靈動的蝶兒,踮起腳尖在孔念之唇邊掠過,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觸碰:“既然如此,為何還不開始我們的旅程呢。”

剎那間,孔念之腦海內轟然一震,彷彿被神秘力量洗禮,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朦朧的狀態。此時此刻,他哪還管得了別的,直接抱起焰靈姬,如同一陣疾風捲起落葉般迅速返回了自已的洞府,僅留下桌上那一罈尚未飲盡的仙釀。

......

頭痛欲裂的感覺逐漸消散,孔念之悠悠醒來,卻發現眼前的場景令他瞪大了眼睛——焰靈姬赤裸無暇的身體躺在他的臂彎之中,而他的右側,曉夢同樣毫無遮掩地偎在他的身邊,她嘴角掛著的不明液體讓他心頭一緊。

孔念之細細回憶起昨晚的情景:原本與焰靈姬修煉雙修法訣,情難自禁之下抱起焰靈姬奔回居所;接著焰靈姬服食了一枚奇異的丹藥以助修煉,卻未曾料到丹藥的功效激發了曉夢的共鳴反應,隨後......哎呀,怎麼會變成這樣!

焰靈姬慵懶地睜開眼睛,見到孔念之皺眉的模樣,似乎還未察覺自已此刻的狀態,迷茫地看著他問:“夫君,我不是應該感到疼痛嗎?他們不是都說初嘗此道會很疼嗎?”

孔念之心頭苦澀,一邊替她拉過被子遮住嬌軀,一邊低聲解釋:“那是因為我們並未真正進行雙修融合,我只是引導你服下的丹藥之力而已。”

焰靈姬聽得一愣,仔細回想昨晚的事由,不禁滿臉通紅,羞愧不已:“原來如此,昨晚竟然是在服用那顆奇特的丹藥時發生了意外,我竟然還與曉夢爭搶那股力量......真是太失態了。”

孔念之嘆了口氣,心知此事已無可挽回,只能順其自然。思索片刻後,他決定將曉夢留在身邊,以期日後能夠引導她步入更高的修行境界。

焰靈姬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孔念之:“你這個人,簡直是變態!”

孔念之無奈搖頭,只得安撫她的情緒:“你就別笑話我了,你自已不也一樣和曉夢爭那個麼。”

焰靈姬聽聞此言,臉頰愈發紅潤,嬌嗔一聲便不再言語。

與此同時,曉夢也被他們的談話聲吵醒,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發現了嘴角的異樣,隨即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將其悉數舔入口中。

“師兄,你怎麼能半夜偷偷吃這個呢?”曉夢語氣略帶責備地道。

孔念之尷尬之餘,急忙辯解:“那其實是用來提升修為的仙丹,對修煉有很大的幫助。”

焰靈姬一聽,頓時笑倒在孔念之的懷中,兩條美腿在床上不住地亂蹬。曉夢也是一臉不解,但她並未多言,只是默默記下了這一切。

而此刻,外面的世界依然如常,翡翠虎手持半壇仙釀,在大廳裡向眾人展示那蘊含天地靈氣的獨特佳釀,引得紫女和韓非等人紛紛側目,皆想一品其非凡滋味。而對於昨晚發生之事,眾人唯有默默埋藏心底,誰也不願揭開那份微妙而又難以言表的秘密。

\"好酒!\"

嘩啦!

韓非將杯中神秘仙釀一飲而盡,辛辣無比的滋味宛如烈焰狂濤直衝靈魂深處,令他不禁驟然倒吸一口氣。

紫女則保持著高貴的姿態,輕盈地啜飲一小口,品味良久後讚歎道:\"此酒如甘霖灌頂,厚重而不膩喉,入腹猶存餘香繚繞,堪稱三界珍饈之最!\"

\"紫皇妃見解獨到。\"

翡翠虎邪魅一笑,回應道:\"此酒一經問世,必將成為仙釀之冠,世間凡間佳釀從此難入嗜酒之人之口矣。\"

轟!

韓非悄悄伸出手欲再討一杯,卻被翡翠虎隨手彈開。他繼續說道:\"有了這款仙釀,我定能助尊上構建起一座前所未有的仙財帝國。\"

韓非目光閃爍,掩飾尷尬,戲謔道:\"你自建便是,只需再給我嘗一口……\"

\"你以為此酒與凡間佳釀一般隨俗可飲?\"

翡翠虎搖頭嘆息:\"昨夜我也未能抵擋誘惑,貪飲幾杯,未曾料及片刻之後,酒勁便如狂瀾逆襲,使人沉醉若死,渾然忘我。\"

韓非臉色微變:\"真有這麼厲害?\"

\"稍後你便知。\"

此時,翡翠虎銳利的眼神捕捉到一抹倩影——孔念之。他忙恭敬地迎上去:\"尊上,還請您賜予此酒一名。\"

\"醉神夢隕。\"

\"醉神夢隕?\"韓非不解地問。

孔念之驀然回神,驚訝道:\"我方才說了什麼?\"

翡翠虎疾步向前,恭聲道:\"尊上提及‘醉神夢隕’,至於後邊的話,屬下沒能聽清。\"

“醉神三年,魂魄無損。” 孔念之微微皺眉,剛才自已竟然不自覺地想到了曉夢之事。

翡翠虎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迎合道:\"那便以‘醉神三年’為名如何?\"

然而,孔念之道:\"此酒名為‘醉神夢隕’,寓意人生如醉,夢想消逝。\"

\"好名字!\"

紫女點頭贊同,眼中流轉著微妙的笑意,看向孔念之問道:\"尊上昨晚未眠嗎?\"

孔念之對此感到驚訝,只好將其歸咎於女性特有的敏銳直覺:\"我的睡眠質量一直不錯,您是知曉的。\"

\"你那哪叫睡覺,分明是在折磨我們這些姐妹。\"

紫女低聲咒罵一聲,羞憤地瞪了孔念之一眼。然而,她除了那一夜與孔念之肌膚相親外,何時又曾與其共枕而眠?

而在新鄭的雪衣堡,一位來歷非凡的訪客悄然而至。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