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吳漢問著那兩個士兵。
“沒有人經過。”其中一個士兵回答道。
“好,我們下去看看,你們繼續守在這裡。”吳漢點了點頭,從兩個士兵身邊經過,並未停留,直接朝著樓下走去。在他身後,神秘男人也緊緊地跟著走了下來。剛走到樓梯上,沒下幾級臺階,帽子男人示意他停下來。不明所以的吳漢只能聽從他的話,這時,他感到自已的手機又是一陣震動,他抽出手機一看,是大熊發來的訊息:不管聽到什麼都在原地等我,我帶你出去。
見吳漢收到了訊息,帽子男蹬蹬蹬下樓走去,似乎並不怕樓下會遇到這裡的人,這再次驗證了吳漢的懷疑,帽子男就是這裡的人!
吳漢正胡亂想著,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譁,似乎有很多人在走廊裡跑著,緊接著,他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吳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心裡對大熊和剛剛的帽子男越發地感到恐懼了,似乎這一切都是在他們的計劃中發生的,每一步都緊緊銜接在一起。吳漢根本猜不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似乎這裡的人也都是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封鎖所有出口,一個人都不要放出去。”吳漢聽到樓下傳來了一個憤怒的、粗獷的聲音。他心裡有些著急,不知道大熊什麼時候才能上來找他,帶他走。不知不覺間,他似乎已經完全將自已交給了大熊一夥人,現在也只能等著他們。
突然,吳漢聽到稍遠處傳來的槍聲猛然間變得更加密集且激烈,似乎突然有了更多人加入戰鬥一般,不知道要有多少支槍一刻不停地開火才能製造出如此激烈的場面。他趕忙走到窗邊,躲在角落朝著樓下看去。這裡是側邊窗戶,什麼也看不到,但一個瘋狂的聲音隱約的隨著機槍掃射的突突聲一起從外面傳了進來——
“哈哈哈,都去死吧!”
黃天面目猙獰,他發狂一般地向著院子內的守軍射擊著,他一個人,兩把槍,火力毫不間斷,一時之間,竟完全壓制住了基地內的守軍。
十分鐘之前,黃天還依舊以為自已這次死定了,落在了從來沒聽說過的某個神秘部門的手中,估計連審判都不需要,就得給自已槍斃了。他倒是也不覺得有什麼後悔的,畢竟自已乾的事情自已知道,他覺得他殺的小鬼子和棒子已經數不過來了,就算自已死了也夠本了。因此,下午被關在關押室裡,他不感到恐懼,也沒有一絲憤怒,他非常平靜地和那個姓舒的漂亮女人講起他的經歷,竟如老朋友一般,不感到陌生。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聊著聊著,那女人就離開了,沒再回來。這反而讓黃天急躁了起來,他的話還沒有講完,可是,那願意聽他講話的人卻離開了。他豎著耳朵,努力聽著門外的聲音,讓他更加抓狂的是,這個關押室的牆壁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竟然隔音效果這麼好,他竟什麼都聽不到。黃天就這麼被銬在椅子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突然關押室的門被推開,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也不跟黃天說話,徑直走到黃天身邊,彎腰把黃天手上和腳上的鐐銬直接開啟。
“你幹什麼?”黃天被這個男人完全給搞糊塗了,他驚疑不定地問道。
“放你出去。”那男人頭都沒抬,手上的動作不停,隨口答道。
“放我出去幹什麼?你是什麼人?”黃天低頭看著自已手上腳上的鐐銬被完全解開,但他依然坐在椅子上不肯動,竟似不願離開一般。
“走!”那人也不跟黃天多說話,也完全不在意黃天的問題和態度,他抓住了黃天的手臂,下一秒,黃天就感覺眼前一花,如同飛起來了一般,又似懸浮在空中一般,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黃天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呢,就感覺腳下一實,抓著自已手臂的手一鬆,黃天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他們瞬間移動到了這棟樓裡的另外一個地方,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了扶,不料正好扶到了一個男人的身上。
“交給你了。”黃天聽到剛剛幫自已解開鐐銬、帶著自已瞬間移動的男人說了一句,他轉頭再看時,那男人卻已經消失不見,黃天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是一個會瞬間移動的超能力者。
“這兩把槍你拿好,一會兒我帶你出去,不過,敵人的火力會很猛烈的,而且比我們更持久,剩下的就靠你自已了,生死有命。”黃天轉頭看向剛才他扶住的男人,只見這男人臉上戴了一塊黑色的面罩,身材高大。
黃天一頭霧水,他完全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自已可從來都不認識這些人啊,怎麼還有不經自已同意就非要把自已往外救的人呢?他實在想不通,剛要開口問一問,就感覺到手臂又一次被緊緊抓住了。他心裡暗道一聲“不好”,下一秒,就感覺眼前一花,腳下一空,竟似乎沉入了土地裡,這一次,他有了一點心理準備,因此睜大了眼睛,看著兩側似刀削斧砍的峭壁一般飛速向後掠去,他意識到這似乎是某種超能力的效果,但他還來不及多想,一轉眼,他就感到自已又從地下升了起來,緊接著,腳下又踩在了堅實的土地上。他左右環顧,似乎自已已經到了剛剛關押自已的那棟樓外,四下張望了下,那棟樓竟已距離自已有一段距離了,反而,出現在自已面前的是一睹高高的圍牆,而且正有子彈從圍牆上向著自已所在的方向射擊著。
他想要開口問一問這個蒙面人,但當他轉頭的時候,只看到那個蒙面人的腦袋消失在了他身旁的地上,然後只見一道土線翻滾,就朝著圍牆處延伸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驚醒了正陷入懵懂的黃天,他轉頭朝向慘叫處看去,只見在自已右側斜後方、不遠的位置,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胸口處濺起了一團血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朝著身後的地上倒了下去,他手裡的槍緊隨其後的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睛大睜著,嘴巴還在努力張合著,只是他的身體卻絲毫不動,只有股股湧出的鮮血不斷向著他的身體四周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