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是我陪你去找你朋友吧,我對京市很熟!”

沈沉煙再次笑著感謝,“多謝官爺,那就麻煩您了!王凱文您貴姓?”

“我叫付春望,以後姑娘要是有事就來門口找我。”

沈沉煙其實是隨便問的路,現在被架著只能向前走,“付先生,我現在知道怎麼走了,謝謝您送我這麼久!”

那人忽然陰陰一笑,“姑娘,你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喜歡你!”

沈沉煙早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還是假裝驚慌失措地說,“啊?付先生,我從小就許了婆家了,這怕是不行啊!”

“那有什麼關係,只要你情我願,這都不是事,我現在可是在新督軍麾下幹活,前途無量,你跟著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沈沉煙擠出幾滴淚水,抽噠噠的,“先生,這可不行,這是要被人罵水性楊花的,我可不想......”

說著,付春望就上手去幫她擦淚水,一隻手去攬住她的肩膀,“我會好好疼你......”

沈沉煙忍無可忍,抬腿就踢在他胯下,“你......我......對不起,我沒有和男人接觸過,害怕,你......你怎麼了?”她驚恐又害怕地哆嗦著,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哼,佔我便宜!

付春望見她那樣子,越看越喜歡,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是個純的,不錯。

他咧嘴說,“你扶我一下,剛才被你踢疼了!”

“啊,扶你?我媽教我男女授受不親的。”

付春望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個傻白甜,“你跟我回家吧,別找你那什麼朋友了!”

拉著她的手就拖向來巷子,她哪裡是他的對手。

“付先生,你別這樣,我害怕......”說著就用手裡的箭尖刺向他肋下。

“去死吧!垃圾玩意!”

付春望捂住自已腋下,驚恐地看著她,“你究竟是誰?”

沈沉煙冷笑著快速逃離,雙手已經顫抖得不行了,她以前都是救人,還是第一次傷人,太嚇人了。

一頭撞進伊人懷裡,“啊啊啊啊......”

“叫什麼!”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過來。

“徐英哲?你怎麼在這裡?張火火呢?”她顫抖著扶在他胸膛,不受控制的抖著,“快走,他是副將軍的人,等會來不及了。”

“你不是挺大膽的嗎,跟人就走!”他依然冷冰冰的。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我不是為了掩護你們啊,沒良心!還不快走!”她急切地說,也沒注意到男人眼裡的生氣。

兩人也不知道是誰攙扶誰,依靠著向鴻文診所去了。

“師父,快,第一要解毒,第二有槍傷......”

羅鴻文行了個大禮,“督軍,您不是......”

“都說我死了是吧,這還沒死你們失望了吧?”他的聲音冷漠又平淡,讓人不寒而慄。

羅鴻文笑笑,“督軍說笑了,我從你穿開襠褲就認識你,你還不瞭解我的為人啊!”

“煙兒,中的什麼毒?”

沈沉煙連忙說,“鶴頂紅,我已經幫他解了一下毒催吐了,但還需要排洩剩下的毒素......”說著說著,師父的眼睛咕嚕嚕地看著徐英哲,她知道自已說多了,只好閉嘴。

羅鴻文嚴肅地說,“鶴頂紅的毒是無解的,不可能這麼久了人還活著站在這裡!”

沈沉煙急的搓搓手,“就是鶴頂紅,我聽到下毒的人說了......”

徐英哲補充一句,“是鶴頂紅,她帶了一種液體的藥水能解毒。”

沈沉煙抿嘴,這人每次都在關鍵時刻拆臺,本來就說不清楚藥的來源,這下子更說不清了。

她低下聲音心虛地說,“師父,沒有藥,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子混在一起,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羅鴻文扒開徐英哲的眼睛看看,又看了看他的血管位置,“確實是鶴頂紅,那就怪了,現在還沒有藥能解鶴頂紅的毒啊!”

他一個急轉身,“煙兒,你去把你用過的東西都寫下來,我們可以研究一個要出來,這樣以後就能造福更多人了!”

呃!!

師父還真是個醫痴啊,一輩子不結婚就為了研究各種奇怪的病症。

“是,師父,我這就去!”

羅鴻文訕笑,“倒也不急,你去準備手術的東西,給他取子彈。”

沈沉煙嚇了一跳,“子彈還在肉裡?師父你怎麼看到的?”

“看什麼看啊,腿都沒打穿,那不是在裡面嗎!”

沈沉煙看向徐英哲,眼裡都是溫柔和同情,這人走了這麼遠的路,一點都沒吭一聲,這得多疼啊!

徐英哲心裡一顫,移開視線,徑直走向病床躺下。

沈沉煙再一次被這個男人感動到落淚。

手術過程中,徐英哲疼得汗水都浸溼了枕頭,依然是一聲不吭。

她用絲帕給他擦汗,眼淚汪汪地說,“你要是疼就說一聲,這裡不是戰場,沒事的!”

他閉上眼,怕眼裡的紅血絲暴露了他的煎熬!

“快好了,很快就好了,你在堅持一下。”

看著一盆盆血水端出去,沈沉煙被嚇得想吐,顫抖不已。

她再一次從傷口上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難怪二十一世紀全世界都想要和平。

這人就是民族英雄啊,她流淚看著他,希望他能堅持住。

手術一個時辰才結束,徐英哲身上的衣服全都溼透了,總算是過去了。

沈沉煙哽咽著對師父說,“師父,接下來我要研究下區域性麻藥,讓需要清醒的人也不要那麼痛苦!”

“好。”

羅鴻文疲憊地說,“你和督軍也認識,那就你照顧他吧,我去休息一會兒。”

“我啊?”她有些為難。

“是啊,你們認識,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們兩個水火不容了,他脾氣比較怪,對他不喜歡的人態度不太好,喜歡的人我還沒見過,休息去了!”

沈沉煙對他從開始的害怕到現在是敬畏了,看他昏睡過去,拿毛巾幫他擦汗,還有身上的血漬,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有別了。

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醫學生,什麼都見過了,對她來說那些都是一堆器官而已!

但是看到他那緊緻的胸肌,還有結實的腹肌時,還是心猿意馬了一下。

“你沒見過?”

頭頂傳來冷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