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現在才來啊,督軍中毒太深已經死了,我一個小女子怎麼搬得動他啊,一不小心掉河裡被沖走了,嗚嗚嗚......可憐的督軍啊!”

徐英哲看著她的表演和真的一樣,沒眼看啊,尷尬地只皺眉頭。

這女人撒謊真是信手拈來啊!

張火火急的團團轉,“你怎麼能讓督軍掉河裡,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啊,我等你回來就沒敢走。”

戴手錶那人說,“張哥,我們快去下游找去吧。”

幾人要走,沈沉煙拉住張火火,“我腳都是水泡,你揹我走吧!”

張火火想到自已哥哥還是因為這個姑娘才找到的屍體,理應幫她,為難地對戴手錶的人說,“嚴方,你帶他們先去找督軍,我隨後就來。”

沈沉煙坐在地上,哭唧唧地把腳伸出來,上面全是磨破的血印子,“我是一步都走不動了,你得負責!”

那幾人看到漂亮姑娘,多看了幾眼。

嚴方呵斥,“快走,督軍重要。”

幾人走後,沈沉煙終於正常了,“張火火,你說實話是不是都被副將軍收買了?”

張火火舉手對天發誓,“絕無可能,他們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哥的命我得找他們報仇!”

徐英哲從樹後出來,“你哥?”

張火火看到督軍的那一刻,又哭了,“督軍,您......您沒事了?那剛才?”

沈沉煙說,“嚴方是副將軍那邊的人,你得想辦法把他甩掉。”

“不可能啊,我們一直是一個營帳裡的人,怎麼會......”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忽然有錢了,昨天還去了舞廳,難道?”

沈沉煙點點頭,“對,你們督軍還發現他手上戴有一個名貴的手錶。”

張火火握緊拳頭,痛恨極了,“戰爭已經夠殘酷了,他們為什麼還要互相殘殺,為什麼!”

徐英哲冷著臉,“現在不是說這個點時候,我們先回城去。”

張火火猛然說,“督軍怕是不行,城門口都被李臨章的人包了,在盤查每一個進去的人,我們不能自投羅網。”

幾人來到城門口,躲躲藏藏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機會進去。

沈沉煙想起來二十一世紀學的化妝,就地取材也不是不行。

“督軍,還得委屈您一下,等會您裝成賣藥的大爺,挑著東西進去,我們自已想辦法進去就是。”

徐英哲:......

她忍痛割了一束頭髮給他當鬍鬚,割破香樟樹取了一些樹槳糊在他下唇上。

糊的過程兩人距離很近,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撲在自已臉上,還有那一些冷漠的眼神。

她有些臉紅了,“督軍,我知道我長的好看,那你也不能一直這麼看著我吧?”

徐英哲移開眼神,“你覺得這樣能矇混過關?”

“當然,督軍你怕是不知道化妝的威力,能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繼續在他臉上用地上的土和黑灰抹來抹去的。

“好了,張火火,你看看這樣像不像一個老頭?”

張火火看著督軍,眉頭上揚還緊皺一下,半天才深處豎起大拇指,“像,太像了!”

沈沉煙說,“我們還差一個藥草的擔子或者是推車,有了,你們等著,我去最安全。”

她遠遠看到經常來賣藥的那個大爺,她熱情上前去打招呼,“陳伯!”

順利借到推車,還有衣服,給徐英哲換上,“督軍,今天您就別在乎形象了,就當一箇中老年大爺,弓腰駝背瘸腿的大爺,可以掩蓋您槍傷的事。”

門口計程車兵扛著槍,把裡面的藥草都翻了個遍,掉的到處都是。

徐英哲冷冷地說,“各位官爺,不必如此吧!藥裡能藏什麼寶貝!”

“你不懂,趕緊走吧!別礙事!”

徐英哲一抬腳,疼得瘸了一下。

“等一下!”

被人呵住了。

“你腿是怎麼回事,看一下!”

他忍耐到了極限,冷冷地看著那個士兵。

沈沉煙扭著搖曳的身姿上前去了,“官爺,您別為難老人家了,一看他就是個樸素的老百姓,看那膝蓋上的泥巴就知道是山上摔的。”

那銀鈴般的聲音,吸引了幾個士兵的目光。

她嬌俏地問,“我來這裡是找朋友的,請問衚衕路怎麼走啊?”

官差揮手讓徐英哲先走,笑著說,“姑娘要不要我送你去,我知道在哪裡!”

沈沉煙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要臉,繼續假笑,“那倒不用那麼麻煩的,官爺告訴我方向就好。”

“沒事,不妨事......”

張火火先進去的,看著她被糾纏住了,連忙趕過來,“姑娘,我要去衚衕路,我們順路。”

沈沉煙衝著那幾個男人一笑,“謝謝你們,就不麻煩你們了,再見!”

兩人並肩剛走幾步,再次被人呵斥站住!

“你們剛才是一起進來的,所以你們和那個賣藥的是一夥的?”

“快,去追那個推車的人!”

沈沉煙淡定一笑,“官爺,你真的誤會了,我和他們都不認識,你看我穿的衣服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她故意轉了一圈給他們看自已的絲質衣服。

士兵再次被吸引過來,張火火說,“我也就是好心,要是不需要我帶那我就先走了!”

沈沉煙連忙說,“多謝先生,我會讓這幾位官爺告訴我怎麼走的,謝謝!”欠身行禮。

過去追徐英哲的人也回來了,“應該不是同夥,去衚衕路的方向沒有看到車,估計已經走遠了。”

帶頭的那人再三打量了沈沉煙幾眼,“向西走一公里左右就到了,我們還有公務在身,姑娘得自已去了!”

“謝謝,那我就先走了。”她宛然一笑,幾人被她的笑顏迷惑住了,看著她那搖曳的身姿走遠才回過神。

“老大,那姑娘真不錯啊!”

“行了啊,要是放過了重要的人咱們都得掉腦袋!”帶頭的那人看著沈沉煙走遠的地方,還是有些疑惑,又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