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風起雲湧的戰國末年,趙太后,一位集美貌與權力於一身的女性,她的內心世界卻如深邃的海洋,波瀾壯闊,難以捉摸。她的生理需求如同烈火般熾熱,而嫪毐,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男子,卻以其在床笫之間的非凡技藝,成為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們之間的情愫,如同春夜細雨,悄無聲息地滋潤著這片權力的荒漠。

趙太后是一個生理需求極其旺盛的女人,而嫪毐別的一無是處,可是床上功夫卻天下無雙。趙太后日夜被春雨滋潤著,而嫪毐像是一個勤勞的農夫日夜勤勞耕種著。

在那個沒有避孕之法的時代,趙太后和嫪毐瘋狂做愛的結果,就是趙太后懷孕了,一個死了丈夫過著孀居生活的太后竟然懷孕了。這樁風流醜事,若是在尋常人家,或許只是私德之失。但是趙太后是何許人也,她是堂堂的大秦帝國的一國之母,此事只要稍有不慎傳將出去,那便是國際上的大笑話,整個大秦王室將顏面掃地。

呂不韋得知訊息後,驚出一身冷汗,趕緊進宮勸說趙太后打掉孩子。

呂不韋站在趙太后的寢宮之外,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現在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呂不韋自已。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沉重的大門,步入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只見趙太后正悠然自得地品著香茗,臉上洋溢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嬌媚與滿足。

“太后,臣有要事相商。”呂不韋秉退太后身邊人說道,語氣顯得格外沉重。

趙太后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換上了一副溫婉的笑容:“丞相有何事?但說無妨。”

呂不韋跪下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懇切與憂慮:“太后,臣得知您已有身孕,此事若傳揚出去,恐對秦王嬴政的聲譽乃至對大秦帝國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害。請您三思,這個孩子萬萬要不得。”

趙太后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她站起身,走到呂不韋面前,目光如炬:“呂不韋,你可知我失去先王已久,這份孤寂你怎能理解?這孩子,是我與所愛之人的骨肉,是我生命的延續,我絕不會放棄他!”趙太后說著臉色從陰鬱慢慢轉向幸福,她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

呂不韋聞言,心中一緊,他深知趙太后的固執與任性,必定要將包括他呂不韋在內的一干人等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於是,他不得不繼續耐心地勸說道:“太后,您身為大秦之國母,應以大局為重。大王已年滿二十歲,即將親政,如果此事傳將出去,他將情何以堪?他又如何在諸侯之中立足呢?”

趙太后冷笑一聲,轉身背對呂不韋,語氣決絕:“大局?大局與我何干?我只知我心之所向,情之所鍾。呂不韋,你休要多言,速速退下!”

呂不韋無奈,只能叩首告退,心中卻已是一片冰涼。他想立即殺掉嫪毐,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私自處死嫪毐的話,趙太后一定會找他拼命,此事必將一發不可收拾,當務之急是趕緊另尋他法,把此事掩蓋過去。

呂不韋屢次苦心的勸告,趙太后絲毫不為所動,在之後的三年內趙太后為嫪毐一連生下了兩個兒子。呂不韋甚至還得到了內線的密報,嫪毐居然親口對趙太后說:“如果嬴政一死,就由我們的兒子繼位為王!”

更超出呂不韋意料的是,嫪毐依仗太后的寵幸,被封為長信侯,囂張跋扈、擅權攬政,手下的狗腿子更是超過千人,巴結投靠等著他封官的人踏破了他的門檻。此時的嫪毐狂妄至極,已經完全超出呂不韋的控制範圍,依靠他個人力量再難剷除掉嫪毐了。

秦王嬴政已經得知了嫪毐是個假宦官,而且和太后已生有兩子,他怒氣衝衝地找到趙太后,面對絲毫不懂得檢點的母親,他氣得臉色鐵青,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秦王政九年,公元前238年,年滿二十二歲的秦王嬴政把執掌秦國的權杖收回到自已手中,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誅殺嫪毐。

早有不軌之心的嫪毐也只能孤注一擲發動了軍事政變,但是毫無軍事經驗的嫪毐和他倉促集結起來的叛軍根本不是秦國正規軍的對手,這場政變很快就被鎮壓了,嫪毐被“車裂”,他和太后的生的兩個孩子也被處死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秦王嬴政最終得知這一切都是出自那位自已尊敬的“仲父”的傑作,他憤怒的要殺了呂不韋,幸虧呂不韋的門客群起而勸諫秦王,強調呂不韋一心一意輔佐先王,立下了不世之功,請求秦王網開一面。

最終,秦王嬴政念及舊情,免去了呂不韋的死罪,但剝奪了他的相國之位,僅保留了文信侯的爵位,並將其遣回封地洛陽。

呂不韋來到洛陽,本以為自已就此孤獨寂寞的終老了,自已的遠大抱負永遠不能實現了。誰知其他諸侯王一聽說他下野了,就紛紛派遣使者前來慰問。各國名流政要絡繹不絕地來到文信侯府的訊息時刻被秦王嬴政掌握著,他知道這些來拜訪的呂不韋的人都抱有一個相同的目的,就是請呂不韋去他們國家為相,振興他們的國家。

呂不韋在大秦十年為相所作出的功績是有目共睹的,對於這個可以富國強兵的人才,各諸侯國都想據為已有。如此殊榮給呂不韋帶來了諸國爭搶的盛況,同時也讓秦王嬴政對他極度忌憚了起來,嬴政擔心呂不韋去了他國日後必然會成為秦國的勁敵,就下定決心要徹底除掉呂不韋這個危險的隱患。

一道冷酷無情的詔令從秦王宮傳出,勒令即刻革除呂不韋文信侯的爵位,命令其全家遷徙到蜀地,立刻馬上就得走,言語決絕,不留任何餘地。

呂不韋深知自已作為一個戴罪之人,去了邊障蜀地,自已必將在惡劣的環境中無比痛苦的死去。他能接受死亡,但是他不能接受這樣的死法。

此時,平靜的洛陽城突然雷電相加、風雨飄搖。一個老人顫巍巍的端起眼前的毒酒,回想著自已的一生的成就,和還未完成的剪滅諸侯一統天下的願望,他悲憤交加,痛恨自已的所作所為,怒罵老天的不明不公。但是,縱使他有千般不甘、萬般遺憾,此時這個世間最後給予他的只有眼前這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