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跳下來以為有刺客的老七:······
接收到肅王的視線後,老七果斷又跳了回去。
兩口子吵架,可別殃及他這條池魚。
“王······王爺”
白漾漾屁股痛痛,小嘴一癟,張開雙臂,就想讓男人抱她起來。
肅王神色冷漠,看了一會兒,一步也沒動。
白漾漾混沌的大腦中隱約感覺到自已似乎是做了讓他不高興的事。
算了。
她自已爬起來了。
“進來”
肅王冷冷道。
白漾漾乖乖跟了進去。
紫檀圓桌上鋪了紅桌布,放了一瓶玉露酒,旁邊兩個杯子,杯子沒有動過。
床鋪上只靠邊的位置有些褶皺,其餘的地方都很整齊。
白漾漾鬆了口氣。
應是沒睡過。
肅王冷眼看著她,嘲諷開口:
“怎麼?沒有如你所願?”
白漾漾身子一抖,都不敢看肅王的眼睛,緩緩跪下了。
“王爺······”
“孤讓你跪了嗎?”
“我自已要跪的”
“孤在你心裡,是可以拱手讓人的,是嗎?”
“不······不是的”
“呵,孤看你是好日子過太久了!”
肅王氣得把酒瓶一砸,砸在她身旁的地毯上。
白漾漾嚇得身子又是一抖。
“孤與你第一次時,怕是都沒有準備得這樣精心,紅燭羅帳喜酒,白漾漾,你倒是在這兒裝起賢良來了?!”
“這些······這些都是下面人準備的”
“閉嘴!”
白漾漾駭得不敢再說,肅王從未······從未對她這樣兇過。
肅王只覺得自已一片真心都餵了狗,本以為是白漾漾要和他玩些情趣,他跟傻子似的樂呵呵往偏房裡走,進門一看,原來是要往他床上送人!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心裡根本沒有他!
肅王的胸口劇烈起伏,氣得不輕。
白漾漾跪行著去拉他的袍子,哀泣道:
“王爺,我錯了,我後悔了,我根本不想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抽抽噎噎地說出心裡話,覺得自已完了,可她真的是不想。
白漾漾抱著肅王的腿痛哭起來。
“哭什麼?本王沒死”
剛剛那句話倒是讓肅王聽得很舒坦。
“說,你怎麼起了這樣的心思?”
白漾漾好端端的日子不過,想什麼給他送女人?必定是有人挑唆。
“你……你晚上……不是想要嗎?”
她的臉靠在他的膝蓋上,淚眼汪汪,好不可憐。
肅王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孤想要什麼?”
“就是那個”
“哪個”
這男人怎麼這麼煩,非要她說出來。
白漾漾支支吾吾,道:
“你自已知道就行了,還問我幹嘛?”
“……孤想要的是誰?”
肅王懶得和醉鬼計較,換了個問題。
白漾漾的手指搭在他的膝蓋上,繞著他掛在腰間垂下的黃穗子,臉頰兩邊緋紅,怯怯地說:
“我?”
肅王嘆了口氣,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白漾漾慣會順著杆子向上爬,雙手立刻纏繞住他的脖子,臉頰蹭到他的頸邊,輕輕說:
“你不能兇我”
倒打一耙,說的就是她。
“你做錯了事,又該如何算?”
肅王依舊冷著臉,不為所動。
白漾漾咬著下唇,心知這次的事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想了一會兒,在肅王懷裡翻了個身,屁股撅了起來,一臉視死如歸地說:
“你打我吧”
看著眼前圓滾滾的屁股,肅王一時無語。
白漾漾閉著眼等了半天,也沒有感受到火辣辣的巴掌,悄咪咪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肅王正在注視她。
“打你,是獎賞你”
“······”
她好像也沒有這樣的愛好······
“那要怎麼樣你才能消氣?”
白漾漾很正經且真誠地詢問這個問題。
肅王的大手卻很不正經地撫上她的屁股,摸了兩下,高深莫測地道:
“等你身子好了再說”
一月後,當白漾漾真正被郎中宣佈恢復正常時,肅王在床上狠狠教訓了她一頓。
而且還是在偏房,陳設佈置絲毫未變。
窗前,紫木桌上,門邊······
最後到了床上,白漾漾的一雙腿和軟麵條似的,無力地搭在肅王肩頭。
肅王側頭,吻了吻她的腳踝。
此後,白漾漾一進偏房就腿肚子發軟,一進屋子就面紅耳赤,想起那些事兒,索性將偏房的門鎖了,眼不見為淨。
桃夭有一次被榮福叫到書齋裡去。
“榮福公公,去書齋做什麼?”
“奴才也不知啊,可能王爺有賞吧”
等到了書齋,桃夭跪在地上,向肅王叩頭請安,卻久久未聽見回應時,她便知糟了。
“奴婢有罪,請王爺責罰”
“什麼罪?”
“奴婢不該聽信翠竹的話,豬油蒙了心,讓娘娘和王爺生分,求王爺饒命”
“你是她的貼身侍婢,凡事該多為主子著想,而不是一心想著把自已的人捧上高位”
“不,王爺,奴婢沒有這樣心思啊······”
“有沒有你自已知道,那婢子是你一手帶出來的,青蓮別院大多數事都是你在打理,你若管不好手底下的人,孤就換人來管”
“求王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回去後,必會嚴加管教”
聽她這話,肅王慢慢地轉過身來,睥睨著地上的奴婢,說:
“沒有下次”
“謝王爺恩典”
這樁事,肅王沒和白漾漾說,桃夭心照不宣,也沒和主子說。
白漾漾依舊左手抱兒子,右手抱女兒,嘴巴親王爺,開開心心地繼續她的小日子。
自這事後,翠竹被調到了外院,但她不甘心,又來求桃夭。
“姑姑,求求您,讓我去內院吧,就算是做個灑掃丫頭也好,我離娘娘和王爺遠遠的,只要能看看王爺,我也心滿意足了”
翠竹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你先起來”
桃夭將她扶起來,才說:
“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呢?既然王爺對你無意,你就是再怎麼挖空心思也是枉然,那晚王爺讓侍衛把你趕出來,內院裡不少人都看見了,你現在回去,不是自找沒臉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姑姑,我不在乎這些”
翠竹一腔痴情,桃夭頗為頭疼,她家與翠竹家是親戚,翠竹母親特意拜託她多多照顧,對翠竹,她是不好撕破臉的。
“翠竹,你不在乎,可是主子們在乎,你在內院一日,主子們都會想起那晚的事情,側妃為人寬厚,對你的事甚至有些內疚,但王爺……可是說責罰就責罰的,到時事情無法挽回,你一條命就罷了,還要牽扯上你的家人,這不是造孽嗎?”
“不,王爺不會如此狠心的,姑姑,你不知道,王爺那日剛進來看我,眼神是那樣溫柔,就好像好像……”
好話壞話都說盡了,桃夭的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翠竹,外院,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若是自已老實地去了,你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紀,我會幫你相看個合適的小廝管家,再陪一份嫁妝,也算全了這幾年的恩義,若是你不老實,非要生出點事來,就別怪我不給你體面了!”
翠竹一下跌倒在地上,望著桃夭冰冷的神情,她終於認清了現實,但她才不要嫁給什麼小廝,不甘心地說:
“我會去外院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