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出去耍會兒?”

阿黃打個滾脫離戰鬥,吐著舌頭搖頭。

它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念,始終把修行放在首位,緊緊跟住洛言。

真人境,《不滅荒經》第五層差一點點突破。

這個實力,可以橫掃天權。

“那本書是什麼?”

鄭大美女好奇。

“雙修大法!”

“要不,一起研究?”

“哼哼,不說算了,最多三年我就能看到。”

鄭大美女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口花花的,沒安好心。

但你又不能不佩服他,一旦進入修煉狀態,簡直瘋狂。

面對九個映象,只要不致命,能不躲堅決不躲,哪怕軀體殘破。

用洛言的話說:挨最狠的打,才能打最狠的人。

她做不到,有些基因是刻在骨子裡的。

“太遺憾了!”

洛言搖頭。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已經是真正男子漢了。

可惜的很,至今還沒被女孩喜歡過。

這讓洛言有些憂傷。

要顏值有顏值,要武力有武力,這樣的帥哥,怎麼就沒人愛呢?

出塔,收塔。

來到出口,出口在頭頂,需要飛行。

這也是第一次飛,沒什麼感覺。

自然而然,就像餓了的幼兒就會張嘴找吃的,就像成年的男女就會交配,就像……

離開地面二十米,洛言才明白應無暇的歹毒。

頭頂是一片蛛網,破碎的空間絲線連成一片,絞殺任何落物。

伸手,哧的一下,手指尖冒出一絲血痕。

換做《不滅荒經》第四層,會很受傷。

洛言觀察片刻,沖天而起。

空間裂縫像是鐳射切割,要將他全身絞爛。

刺啦刺啦!

衣服瞬間碎掉,橫七豎八的血痕遍佈。

洛言並沒有離開,而是仔細感受。

空間的力量,無形無質,神妙莫測。

目前有破空斬,覆天掌,截天秘術,補天秘術四種。

只有破空斬是攻擊法術,餘下的都是輔助。

如今在空間裂縫裡,他又學會了一種。

空間切割!

將空間之力凝成一條條絲線,編織成網,撒網。

洛言忽然靈光乍現,在覆天掌裡面空間切割,殺傷力瞬間提升幾十倍。

他忽然覺得天荒塔了不起,慧眼識珠。

……

黃金彪這輩子最得意的事,就是坑殺洛真人。

不動手,幾句話就讓一個天驕謝幕,這是何等的手筆。

事實上,洛真人是他坑殺的第七個。

邊城不大,但野山參生意興隆,夠養一個就行。

坑殺洛真人後,他本以為能分到兩百億賞金。

卻發現,被騙了。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一個人要有多傻才會自已懸賞自已,還一千億。

這個真相被他爆出來後,全網靜默。

眾人得出一個結論,修煉,是會走火入魔的。

腦子壞掉,再高的天賦也不頂用。

所以,洛真人死得其所。

但黃金彪不這麼想,生命只有一次,人死了,錢沒了,白乾了。

對洛真人,他有很大的怨念:“你快回來,打錢啊!”

“你要多少?我給。”

黃金彪瞳孔睜大,彷彿看到了神蹟。

揉了揉眼睛,他確信不是眼花。

恐懼擊碎膝蓋,黃金彪噗通一下跪倒,口誦真言:“神吶!您拿到想要的靈藥了?”

“我就知道,您是無所不能的,是菩薩降世。”

他一邊說,一邊爬,像極了舔狗的奴才。

爬到洛言腳下,去舔那雙藍色老北京布鞋。

洛言心中升起一種奇異感覺:人類,真的很賤。

向遠奇守護人間五十年,卻被和平崛起的應無暇扳倒,若不是自已去的及時,連命都要丟掉。

應無暇破關取陣,放幾十萬妖獸入關,導致普通人死傷慘重,竟無一人敢說。

欺軟怕硬,是人類的本性。

洛言腳尖前伸,在黃金彪即將舔到老北京的時候,輕輕點破他的氣海。

“不……啊!”

絕望的黃金彪怒視離去的洛真人,拿出手機:他回來了!

……

河州,有人說是靈氣復甦的起點,只因天閣在這裡。

五十年來,天閣始終懸浮在空中,像是一顆衛星,靜靜地俯視全人類。

洛言以前來過,但那時不會飛,只能在地上觀察。

如今,可以抵近探視。

天閣距離地面兩萬米,飛至一萬八千米的時候,再也不能前進,一厘米都不行。

這個結果,他早已預料。

天閣四周,還有三十多個天權,像朝聖一樣膜拜。

每年都有人來,每個能飛的人都會來一趟。

天閣,就是一間閣樓。

“好神奇,這是靈器嗎?”

“你別和我說話,影響智商。”

“就你也有智商?說的好像你知道似的。”

“煞筆,你在侮辱我嗎?靈器是個什麼玩意兒?也配與天閣比?”

眾人點頭。

事實。

法器、靈器、聖器、準帝器、帝器,這是目前已知的煉器等級。

靈器,只是有靈性的法器,不可能阻擋天權境的探視。

天閣,沒有散發任何威壓,卻把所有人擋在兩百米之外,而且,沒有任何人可探測其內部。

這些,都不是靈器所擁有的。

“像是一種領域,或者,很高階的空間力量。”

洛言自語。

天閣的力量,超出認知。

那渾然一體的質感架構,流淌的灰白金屬光澤,彷彿來自九天之上。

他企圖把天閣與天荒塔對比,卻發現無從下手。

或許,它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又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越強大,越渺小,越需要敬畏。

洛言轉身離開,從河州西入川府。

劍門關就在這裡。

劍門關在這裡嗎?

逃亡的人群絡繹不絕,高鐵急奔,飛機轟鳴,汽車、摩托、電驢匆匆忙忙,滿眼都是。

大地彷彿在嚎叫,在流血。

應無錯殺到手軟,殺到瘋狂。

殺到,崩潰!

密密麻麻的屍體堆成山,有人的,大部分是妖獸。

他的身體在顫抖,手已經握不住捲曲的劍。

可他不能退。

退一步便是大錯。

“蒼天啊,我應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東西?”

“放妖獸入關,令數百萬民眾慘死,應無暇,你是要讓應家下地獄嗎?”

“老傢伙,別一副德高望重,憐憫蒼天的傻帽姿態,當年我不能修行,是誰說我浪費空氣,還不如丟給妖獸吃掉算了?”

“現在,我放妖獸入關,不正是圓了你的夢想,把那些浪費空氣的垃圾,讓妖獸吃掉。”

“老不死的應照明,既然同情垃圾,那就去支援啊,你怕什麼?”

“怕死嗎?”

應無錯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爺爺!我來見你,應家男兒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