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俞,想去哪?”

婁俞看了他一眼,他眼底的烏青被蓋的並不完全。

“你想去哪?”

“聽俞俞的。”

婁俞:“外面太陽這麼大,不想出門,就在屋裡待著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外面好像是陰天。

遲漾沒戳穿他,“嗯,聽俞俞的。”

【?剛去其他嘉賓的直播間看了,焦非非她們出去了,外面是陰天,沒出太陽。】

【?不想出去就不出去,亂用什麼藉口?】

【俞俞你這……要不先看看窗外的天氣再說話呢?】

【嗯,聽俞俞的~聽俞俞的~聽誰的?聽俞俞的~】

【這過於陰陽怪氣了吧哈哈哈哈,等等,我為什麼要笑?不對,遲漾你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說話?[笑臉][笑臉]我年紀不大,我還不想有嫂子。】

“有點困了,把早餐給我,回你房間睡覺去。”

他還沒說話,一旁的工作人員提醒道:“不行的,節目組這邊有規定,嘉賓今天除了上廁所都基本要待在一起,不能存在這種分開的現象哦。”

婁俞:“……”

婁俞提議道:“你們能不能先把直播給關了,我覺得我現在有必要先謀害某個人。”

【好大膽的俞俞。】

【某個人是誰?導演還是遲漾?】

【導演吧,遲漾和他無冤無仇,幹嘛要謀害遲漾?】

工作人員有些害怕直播間被封,連忙說:“老師,我們這是正經直播,不幹這些違紀違法的事情。”

“安了,我不做違法的事情。”早上只吃了一個小麵包,現在肚子隱隱傳來些飢餓,“先把你的贖罪禮物給我,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那俞俞要來我房間嗎?”

“難道我等著早餐自已飛下來嗎?”

在工作人員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婁俞說:“上去吧。”

見他們兩個離開,才有工作人員小聲議論,“我覺得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不太正常。”

“我也覺得,明明婁俞說話的方式感覺和對顧言說出口的話差不多,但就是感覺不太一樣。”

“其實並沒有差不多,應該差了挺多的,婁俞沒有喊遲漾蠢萌哥,也沒有給遲漾起外號,這算不算是一個好的一點?”

“遲漾真的很帥啊,要是他用喊婁俞那一種語氣來喊我的名字,我覺得我都得腿軟,現場給他跪下來了。”

“婁俞也帥啊,好幾把帥,唯一一點不足的地方就是我配不上,算了,兩個都配不上的話,我希望他們兩個搞在一起。”

“我天,你別口出狂言了,小心被拍到被一群人給衝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到了二樓,婁俞才問:“你睡的哪個房間?”

“你旁邊這個。”

婁俞房間的對面是明天,斜對面是顧言,他旁邊還真沒住有人。

“鎖了嗎?”

“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間?”

遲漾誠實回答:“想離你近一點,問了節目組。”

【????】

【?不是幹嘛啊?這是在幹嘛?表白?】

【遲漾你真是衝動啊,好好的你在幹嘛呢?】

【左手長了個膿包,仔細一看,其實並不是膿包,是我這個小哭包,遲漾不要啊,你不要這樣對我,你要是這樣對我,那也太殘忍了吧。】

婁俞欲言又止,最終沒搭理他,開了房門讓遲漾和攝影師都進了來。

攝影師有些猶豫問:“遲老師,房間內方便拍攝嗎?”

“方便,進來吧。”

每一名嘉賓的房間都大差不差,遲漾房間也沒什麼特別的,唯一特別的地方大概就是桌子上的包子。

上面的logo是他最喜歡吃的一家店。

“你……”

遲漾給他解釋:“要贖罪,要買俞俞最喜歡吃的。”

現在還在直播,婁俞不好暴露太多其它資訊,他問攝影師:“廁所這種地方應該不拍的吧?”

攝影師點點頭,“我們這個是正經直播,正經節目,廁所這種地方都是不會錄製的。”

婁俞點點頭,“OK,那我去上個廁所,遲漾,一起。”

攝影師一臉懵:“為什麼還要遲老師陪同啊?”

婁俞拽著遲漾的手,頭也不回道:“因為這是他的房間,我不知道路。”

房間就算再大也沒有很大,廁所在哪個位置能一覽無遺,婁俞這個藉口很扯,攝影師張了張口,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不懂就問婁俞你是在勾引遲漾嗎?】

【第1次看見有人用,不知道廁所在哪裡這個藉口。】

【他們兩個是要去說小秘密了,攝影師,你快追上去,偷偷錄下來,讓我聽聽他們到底說什麼大八卦,錄到了這個秘密,你就是年度最佳攝影師。】

婁俞的態度稱不上好,他說:“遲漾。”

遲漾彎著眸子看他:“嗯,你說。”

“你到底為什麼突然回來了?”

“有點想家。”說到這裡的時候,遲漾頓了下,慢條斯理補充道,“也有點想見你。”

遲漾的眼型不知道是什麼,但每一次盯著人看的時候,都會顯得很深情。

婁俞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差一點忘記自已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

廁所的空間並不大,還有些悶。

婁俞板著臉,表情很兇:“你說這句話你騙騙你自已就可以了,你來騙我幹嘛?之前弄壞你的東西,我會賠償的,等我回頭算算,你別在節目組給我使絆子。”

遲漾問:“什麼東西?”

“上一次踢壞你的門,還有上上次不小心砸了你的地方,還有上上上次……想不起來了,等我回頭再仔細想想,如果實在想不了的話,那就直接摺合現金給你吧。”

“俞俞,你好像對我有什麼誤解。”遲漾說,“我回來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且我不差這點錢,不需要你再賠給我。”

“行啊。”婁俞答應地很爽快,“既然你不差這點錢的話,那我就不賠你了,是你不讓我賠給你的,不是我不賠的,所以你在錄製節目的時候不能跟我使絆子。”

“怎麼這麼想我?”他的尾音上揚,“兩年了,這兩年裡面你一次都沒找過我,要是我沒有回來的話,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主動聯絡我?”

“到底是誰不聯絡誰?是我不聯絡你嗎?你但凡出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不至於讓我像個傻逼一樣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出國的,所有人你都不瞞,你就只瞞著我。”

“抱歉。”

“遲漾。”

“嗯。”

婁俞又喊了一聲:“遲漾。”

遲漾說:“我聽著,你可以發表言論,我一直聽著。”

婁俞慢慢地“哦”了一聲,“我懷疑你出了國,然後被奪舍了,我怎麼感覺你跟兩年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遲漾不明白對方說的是哪裡不一樣,只能用籠統點的話來回答:“人都會變的。”

“確實人都是會變的。”婁俞沒有否認他的話,“就像此時此刻的你,好像醜了。”

遲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