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耶爾,絕不騙人
進擊的巨人:進擊的光之巨人 孤洛赤雲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書接上回。
“喲,這位大爺您來瞧瞧,要不要來買幾壺酒嚐嚐啊?這可是我們家親自釀造的哦~,保證品質一流!”,耶爾朝著站在馬車面前的一位看起來剛加入憲兵團沒多久的年輕憲兵吆喝著。
年輕的憲兵向著耶爾手上遞來的的那一小杯酒,湊上前去嗅了嗅鼻子,頓時被撲面而來的酒精味驚住了:“嘖,這酒聞起來倒是挺香的,怎麼賣的啊?”
“價格很實惠呢,我們是按斤算的,一斤只要 15 塊錢。”,耶爾熱情地回答道。
年輕的憲兵聽到這個價錢眉頭一皺:“好貴啊,你這酒用金子釀的?還是酒壺用金子做的?”
耶爾一聽,露出一個微笑,隨後朝著憲兵伸出了一根手指反駁道:“哎,大爺,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如今這市場上那些酒大都是用水勾兌出來的,沒啥酒味。”,耶爾隨後又指向了馬車上僅剩的兩壺酒,繼續說道。“而我家這白酒,可是我精心釀製的,一點水都沒有摻和進去,味道可純正了!剛才您也聞到了吧?是不是很香呀?”
年輕的憲兵半信半疑道:“你確定沒兌水?”
“包的,你可以先付一塊錢嚐嚐哦。”
面對穿著一身女裝的耶爾巧舌如簧地不斷蠱惑,那名年輕的憲兵猶豫不決地琢磨了半天之後,最終還是從腰間的腰包裡面掏出三塊閃爍著銀光、看起來似乎是用白銀製作而成的硬幣拍在了耶爾手上。
“老闆娘,你直接給我拿兩壺,韋爾森老哥不會騙我的!”
“好好好,等著哈。”,說罷,耶爾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地轉身朝著馬車上的一名小男孩叫道。“雷納德,幫我拿兩壺酒。”
小男孩點頭應了一聲,從馬車內部拿出了兩壺用鐵製成的酒壺遞給了那年輕的憲兵,年輕的憲兵迫不及待的接過那兩壺酒,掂量了兩下,又開啟瓶蓋聞了聞。
“我嘞個弗裡茨王啊,真香!等我回去嚐嚐,如果真像韋爾森老哥說的那麼好,那我以後天天來你這買!”
“好好好,大爺您慢走哈。”
耶爾笑臉盈盈的送走了年輕的憲兵,將手中的銀幣塞進了腰包裡。
沒錯,趁著夜色來到希娜之牆內部的人不只有阿尼一個,還有耶爾。
在訓練兵團裡面待了兩年期間,在得到立體機動裝置並且能熟練掌控之後,耶爾就迫不及待的溜進了希娜之牆中。
耶爾利用自已男身女相的設定,將自已偽裝成一名女商人,用前世從書上學來的釀酒技術,在地下街開了一個專賣酒的馬車商店。
與阿尼跟蹤的行為不同,耶爾的偽裝很出色,不僅將看守的憲兵耍的團團轉,還不停的從喝醉酒的憲兵那裡套來情報。
呔!你個玩弄人心的坐忘道!
“大姐姐,今天我們賺了多少錢啊?”,雷納德看著耶爾手中閃閃發光的硬幣兩眼發光的說道。
“今天賺了不少呢,給,這是你和你哥哥今天的工資。”,耶爾從裡面拿出了剛剛士兵給的那三塊銀燦燦的硬幣遞給了雷納德。
“好,謝謝大姐姐!”
坐在馬車上的雷納德趕忙伸出手接了過來,笑哈哈的看著手中的硬幣。
雷納德是耶爾在路邊撿來的孩子,與其他已經放棄了生活的孩子們不同的是,雖然沒有名字,但依舊和哥哥為了活下去而拼命掙扎。
於是耶爾就用光粒子加強了雷納德和他哥哥的身體素質,還給他們取了名字,並且將自已的小馬車託付給了這兩個在地下摸爬滾打的小孩。
“雷納德,時間不早了,應該讓老闆娘回去了。”
一個略顯沉穩的少年的聲音從馬車前面傳來,一個面容英俊,身材高瘦的男孩朝著馬車內的雷納德喊道。
“哥哥,可是我們還要給其他人送飯啊,如果我們兩個人去酒館點餐的話會被搶劫的,這樣的話,其他的孩子會餓死的。”
“我清楚,但是老闆娘說過的,每天晚上賣夠二十壺酒後就會回去,還是別打擾人家休息好了。”,雷蒙比十歲的雷納德要大了四歲左右,在地下街摸爬滾打多年的他自然比未成年的弟弟要更懂得人情世故。
第一次見到耶爾的時候還緊緊的把自已的弟弟護在身後。但是面前的人卻並沒有傷害他們兩個,反而是好心的幫他們買了新的衣裳,甚至是收留了他們,讓他們在她手底下工作。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她每次都是晚上才出現,但是這位神秘的小姐卻在自已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這也許就是命中註定吧。
“好啦,今天我已經拜託酒館做好飯菜給你們了,你們只需要去取就可以,如果遇見找你們麻煩的人就像我教你們的一樣,用技巧把他們放倒就好了。”,耶爾摸了摸雷納德的頭,隨後轉頭看向拉著韁繩的雷蒙點了點頭。“好了,你們也先去吧,不要讓其他孩子餓壞了。”
“知道了。”雷蒙點了點頭,隨即轉頭朝著坐在馬車裡的雷納德喊了一聲。
“雷納德,坐穩了!咱們這就去酒館。”
“好嘞——”
雷納德應了一聲後,雷蒙便揚起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了前面那匹馬的屁股上。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匹馬吃痛,嘶鳴了一聲後,便撒開四蹄狂奔起來。車輪滾滾向前,帶起一片塵土飛揚。雷蒙則穩穩地坐在車轅上,手中緊緊握著韁繩,眼睛盯著前方,神情專注而嚴肅。
耶爾看著遠去的兄弟二人,確定四下無人後卸下了淑女商人的面具,把禮帽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副熱成狗的表情。
“唉,這幾年忙來忙去終於是搞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了,這裙子設計的也太悶了…熱死我了,那些女人真的會穿這種裙子嗎?”,耶爾擦了擦臉上的汗,看向一邊的角落中,朝著那喊道。
“別藏了,我知道你在那。”
目睹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的阿尼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她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和嫌棄,上下打量著穿著一身女性服飾的耶爾。
雖然耶爾長相酷似女孩,一頭火紅的長髮和乾淨整潔的洋裝在地下街這骯髒醜惡的環境中顯得極為亮眼,但是真要是一個眼睛略微明亮的人就可以一眼認出耶爾是一個偽娘。但那些來買酒的憲兵八成也認不出來,畢竟每天醉生夢死的生活,早就讓他們感官被酒精麻痺了。
“我可沒想到你有這種癖好。”,阿尼皺著眉頭,一臉看變態的眼神看著耶爾。
“哎,我也算是迫不得已,我是進來賺點小錢的,而且我也知道你在四處打探王都的情報,我們兩個就不要相互捅刀子了吧?”,耶爾擺了擺手,顯然已經對阿尼那一臉嫌棄的表情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怎麼知道?”,阿尼小眼一眯,雙手不由自主的護在了胸前,擺出一副攻擊姿勢。
“哎,別動手。雖然我知道我平時說話可能很賤,但是也不至於打我吧。”,看見阿尼擺出格鬥勢的耶爾連忙伸出雙手,表示自已沒有敵意。
阿尼看著面前的耶爾,思緒在腦中浮動。
如果面前的耶爾已經知道了自已是潛入進來搜尋情報的,那麼他絕對可以上報給教官,讓憲兵團的人來捉拿自已。
但是看他剛剛和那兩名少年的對話,也證明了耶爾他也是潛入進來的,甚至還用了一名女性商人的身份。
這種行為讓阿尼十分不解,從剛剛耶爾對自已說的話來看,很明顯的能知道耶爾絕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但是他大費周章的也潛入進來還做了十足的偽裝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耶爾這邊所想的事情就十分簡單了,首先,潛入希娜之牆主要有三個原因。
一,太閒了,給自已找點事幹。
二,透過憲兵來旁敲側擊憲兵團中的肯尼·阿克曼對希斯特利亞的動作,保證自已出現之後的蝴蝶效應不會波及希斯特利亞。
畢竟已經出現了以自已為信仰的宗教了,雖然不清楚之後還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但還是未雨綢繆比較好。雖然一直沒有找到多少線索,但起碼也讓耶爾賺了一些酒錢。
三,對於馬萊三人組進行一個思想切入,將他們的思想掰正過來,最好是能將這三人為自已所用,然後在自已的影響下走向真正的自由,而不是像原著那樣變成馬萊的工具。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精神已經出了問題的萊納和一直對於害死上萬平民而感到自責的貝爾托特自然不是第一優先選擇,也只能是把目標打在每晚都會利用立體機動裝置潛入希娜之牆裡面的阿尼身上了。
“嘛,無所謂啦。從每次上課,訓練你都無精打采的樣子來看,你應該是在晚上去偷偷做了些什麼吧。”,因而故作猜疑的將手放到下巴上摩挲著。
“我很好奇,但是那時我還沒有考慮那麼多。”,耶爾看著面前警惕的阿尼,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隨後又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你應該知道的,我來自那已經淪陷的希幹希納區,你和萊納他們也知道的吧,那裡已經變成了巨人的樂園。”
“收留我的格里莎醫生在三年前不知所蹤,而作為我養母的卡露拉阿姨也在那場事件中失去了一條腿,所以我作為她收養的孩子中最大的孩子,就必須要承擔家裡面的經濟狀況。可訓練兵的津貼完全不夠用,但是我又不能暴露訓練兵的身份,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方法。”,耶爾接著說。“所以你可以看到,每一次我在月末的時候都會給家裡面寄一封信,在信裡面就裝著我這幾年在希娜之牆裡面賺來的資金。”
“阿尼,雖然不是我故意要打探你的行蹤,但是我從那些經常來買酒的憲兵口中已經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似乎知道了,有一位帶著立體機動裝置的女人經常在夜晚的地下街出現,四處詢問著有關王府的事情。再結合你訓練時的狀況,我便猜測那個人是你。”
“事實也如我所料,現在你出現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證明。”,說著說著,耶爾又將目光放到眼前的阿尼身上。
阿尼也被耶爾這一陣說辭忽悠的不得了,耶爾所說的確實不錯。
雖然自已從未注意過耶爾的家庭狀況,但他和艾倫的義兄弟關係在整個訓練兵團中都已經不是秘密了,再加上艾倫每天都嚷嚷著殺光所有巨人什麼的,阿尼也不由得相信了耶爾所說的事情。
同時,阿尼也開始懷疑是否真的是如同耶爾所說的,自已最近的動作驚擾了某些憲兵團中眼尖的存在。
正當阿尼沉思之際,耶爾也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向著阿尼伸出手。
“我承認這兩年以來,我都在為了接近你而和你聊天,但是我在訓練兵團裡面的人設你也知道的,我就只是想融入大家而已。”,說到這,耶爾咂吧了一下嘴,然後又補充一句。“哦,除了那個天天欺負艾倫的讓。”
…
此時,遠在南部訓練營的宿舍裡面,熟睡的讓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切…!嗯…嗯,怎麼回事?”
讓揉了揉鼻子,感到有點疑惑。但也他沒有多想,翻了個身繼續進入了夢鄉。
…
“既然你一直知道我在打聽王府的秘密,那為什麼不直接上報給教官?反而縱容我在希娜之牆裡面收集情報。”,阿尼還是有些疑惑,但看在耶爾並沒有任何攻擊性的言論上,阿尼還是選擇了卸下防備,向耶爾問道。
眼見阿尼上鉤,耶爾並沒有急著繼續說下去,反而向阿尼使了個眼色:“一時半會講不清楚,我們換個地方。”
明白耶爾用意的阿尼,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但還是點點頭跟了上去。
…
夜晚,希娜之牆內,在一個不起眼的巷子裡,阿尼和耶爾面對面站著。
耶爾本來打算先把身上的女裝換下來,但是考慮到有阿尼這個女孩子在身邊,直接換衣服好像也不現實,而且阿尼又很警惕的不讓耶爾離開自已的視線範圍,所以耶爾就暫時先穿著了。
“來說說吧,為什麼縱容我四處打探訊息?”,阿尼率先提起問題,他必須要知道眼前這個“直覺”準到讓自已感到恐懼的少年是否已經知道自已就是牆外之人的秘密。
面對阿尼提出的問題,耶爾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並不是縱容,畢竟我也在買酒的憲兵那裡打聽到了你的一些行動。你真的應該小心一點,如果不是這裡的憲兵都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傢伙,你早就已經被抓住了。”
“哼,他們不都被你的美色和美酒蠱惑了嗎?所謂的憲兵團也不過是…”,聽到耶爾的話語,剛想反駁的阿尼感覺到不對勁,口中諷刺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語氣一轉,試探性的詢問到:“你的意思是,看似腐敗不堪的憲兵團裡面,其實還存在著有生戰力?”
“沒錯,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從一個叫韋爾德的憲兵那知道這件事情。”,耶爾微微點頭,肯定了阿尼的猜測。
“怎麼樣?這個情報很有用吧?如果你繼續調查下去的話,我可沒法保證你還能豎著從地下街出去。”
“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為什麼呢?我也在找原因呢。”,耶爾擺了擺手。
“不過不是為了接近你,我也有自已的想法,畢竟像你這樣的女生應該有很多人追才對,而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你看不上我這種人。”,耶爾輕鬆自在的語氣讓阿尼逐漸卸下戒備,但她也開始漸漸步入耶爾所設下的圈套。
“…那你有什麼目的?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想賺點錢,那麼根本沒必要向憲兵打聽關於王府的問題。”,阿尼的切入點很直接,不過也正如耶爾所料。
阿尼是個普通的利已主義者,這點從她暴露女巨人的身份之後,為了逃離,可以毫不留情的對昔日的訓練兵團同伴們大開殺戒的行為中就可以看出來。
由於是普通的利已主義者,那麼思考的方式就更加單純,那就是為了自已。只要能讓自已活著回到父親身邊,那麼阿尼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執行。
現在的阿尼就已經被耶爾撒下的漁網給兜住了,而這張網最後能兜住多少魚?這就得看耶爾這張嘴了。
“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想看看這被層層保護在牆內的王究竟是誰?究竟是誰的束縛人們的自由,又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耶爾看向遠處的希娜之牆,背對著阿尼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人們應當享受自由,不應該被囚禁在囚籠之中,而所謂自由,便是能自已選擇自已的道路。”
“如果你覺得我這誇誇其談,那也無所謂。我會朝著我所想的道路繼續前進下去,就算是以死亡為結局,我也會因此感到滿足。”,說著說著,耶爾再次轉頭看向身後的阿尼。
“我告訴你那麼多,正是因為我覺得這麼做是正確的,直覺告訴我,你會面臨一場危機,這場危機會波及到所有人,萊納、貝爾托特,甚至是訓練兵團的大家。所以我希望你能在這之前想好自已該走上什麼樣的道路?”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阿尼有些不解的看著面前信誓旦旦的耶爾。
“因為我耶爾,絕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