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夫人!夫人!快來!快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急切又興奮,像發現了寶藏一樣。

“嗯?誰啊?誰在說話?”馬一元一臉懵,腦袋象被灌了漿糊,不知所措地四處張望,“咦?我這是在哪兒啊?怎麼突然跑到水裡了?還踩著稀泥和亂糟糟的水草。”

“出什麼事了?”一個女聲慌張地跑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還有其他人。

“公子怎麼了?出啥事了?”一個粗獷的男聲緊跟著傳來,聽起來十分焦急。

馬一元努力抬起頭,但發現自已好像被水草包圍了,怎麼也看不到外面。

她只能模糊地看到三個晃動的人影,心裡更加疑惑了:“這水草咋長得這麼高啊?是不是成精了?”

“快快快!動作快點!”

“公子,你。。。”

“哎呀,它在那兒!在那兒!就在那兒!”一個穿著深色衣服的男子急切地指著馬一元的方向,手不停地揮動,給來人指引方向。

馬一元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們是指我?

壞了,這是要抓我嗎?

她來不及細想,趕緊拔腿就跑。

可這一跑,她突然發現不對勁了:“咦?我怎麼有四條腿在跑?我的手呢?怎麼不見了?”

她繼續跑,但跑著跑著,又感到不對勁:“不對呀,我怎麼跑起來的時候肚皮貼著地呢?”

就在他疑惑之際,突然感覺被什麼東西輕輕捏了起來。

她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美女!

這美女怎麼這麼大?

她的兩根手指就能輕易捏住自已,彷彿自已是個小玩具一樣。

“這...這是巨人國嗎?”馬一元驚訝得合不攏嘴。

那美女還對著他嘟起了粉嫩的小嘴——不對,是大嘴!

馬一元心裡咯噔一下,她這是要幹什麼?

不會是想親我吧?

馬一元一激動,頭縮排了肚子裡。

。。。

“我的頭???能縮排肚子???”

“我踏馬四肢也能縮排肚子???”

“我是個王八???”

馬一元心裡哀嚎。

然而,美女並沒有親他,而是把它伸進水裡涮了涮,對著他吹了幾口氣,彷彿他是個剛從土裡挖出來的髒東西。

“我還以為你掉水裡了呢!”一個穿著藍衣的女子拿著馬一元,一臉嗔怪地對玄衣男子說道。

“你不知道,剛才我這輪椅差點壓到它。”玄衣男子也鬆了口氣,似乎對剛才的事情有些後怕。

“哎呀,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掉水裡了呢!”藍衣女子拿著馬一元,有些責怪地看了一眼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尷尬地笑了笑,接過馬一元,還調皮地捏了捏馬一元的腹背,彷彿想測試一下這小傢伙的反應。

“哈哈哈...哈哈哈...快住手!癢死我了!”馬一元最怕癢了,被捏得直扭動身體,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玄衣男子愣住了,他環顧四周,神色有些嚴肅,心道:“哪裡來的聲音?誰在說話?”

他看了看身邊的僕人,僕人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沒有任何異樣。

他又抬頭看了看藍衣女子,她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也沒有看他。

“你怎麼了?”玄衣男子有些疑惑地問她。

“沒事啊。”藍衣女子輕描淡寫地回答。

這時,一個類似僕人的男子,有些扭捏地開口:“夫人剛才說起公子的腿,她說那天要是讓我趕著車,進山裝柴的話,或許就不會...”

“侯吉!”藍衣女子趕緊打斷他,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馬一元聽著“侯吉”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此時,馬一元正緊緊趴在男子的溫暖大腿上,雖然外界的一切都讓他好奇不已,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的眼睛不自主地望向不遠處,一個戴草帽的男子正悠然自得地釣魚,而那草帽男似乎對他們這邊特別感興趣,不時地投來窺探的目光。

馬一元心中警鈴大作:

“一般這種情況出場的。。。

這傢伙看起來不像好人啊!

這個瘸子起碼還心存仁善,怕把我壓死。

我現在已經變成烏龜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不想回到淤泥裡去啊!”

馬一元想大聲警告,但他只是個小烏龜,張大了嘴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男子察覺到了什麼,微微皺眉,四處張望,試圖找出剛才聲音的來源,但什麼也沒發現。

男子注意到了女子情緒的微妙變化,他轉頭看著有些低落的女子,他輕輕拍了拍女子的手,試圖安慰她:

“夫人,其實啊,很多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這事要追根溯源,得從我小時候說起。

如果我那時候就教三弟好好讀書,尤其是那篇《鹹有一德》,他就不會在月旦評上被楊修問得啞口無言了。”

男子抬頭,溫柔地看著女子:“那樣的話,我就不會上月旦評和楊修鬥嘴,更不會因此引起曹丕的注意,讓我們捲入這複雜的紛爭之中。”

馬一元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不禁一陣悸動。

她開始回憶起之前聽到的一些名詞和故事:

“楊修?月旦評?這些不都是歷史上著名的事件和人物嗎?難道說,我穿越到了三國時期?”

想到這裡,馬一元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抬頭看向男子,心中充滿了敬畏和好奇:

“難道說,這位坐輪椅的男子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司馬懿?

而這位夫人,就是他的妻子張春華?”

馬一元的心跳加速,她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歷史漩渦之中。

她開始思考自已該如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生存下去。

“這裡是三國時期?

不知道和歷史上的三國有什麼不同?

我怎麼來的?

我好像騎著共享單車去上學,走在路上被車子撞進了。。。河裡?

奮力爬上岸就發現自已來到了三國時期?

這穿過來,不是男人,不是女人,是個烏龜?”

馬一元想哭。

馬一元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已身上的厚實盔甲,再環顧四周古樸的環境,內心充滿了絕望。

她哀嚎道:

“天哪!我竟然穿越成了一隻烏龜!

還是三國時期的烏龜!

這是要把我燉成湯的節奏嗎?

我還是個200多個月的寶寶,人生就要這樣悲慘地結束了嗎?

誰來救救我呀!

在這亂世要想活下去,

看來我要抱緊司馬懿的大腿啊!”

司馬懿看著張大嘴巴的小烏龜。

他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才意識到這聲音竟然是從這隻烏龜的口中發出來的。

他心中暗自驚歎,世間竟有此等奇事。

司馬懿平復了情緒,微微一笑,對著張春華說道:“夫人,如此說來,或許我也不會被曹操所招募,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司馬懿了。

當然,我就不會碰見它了,你說對吧,夫人?”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用手指戳了戳馬一元的龜殼。

馬一元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嚇得縮了縮頭,但又很快伸出頭來,用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睛看著司馬懿。

司馬懿目光深邃地審視著馬一元,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隻烏龜不僅會說人話,而且似乎還懂得很多。

他心中不禁猜測,這隻烏龜究竟是何來歷?

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夫人,切勿心猿意馬,辜負了這大好春色。”張春華聞言,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笑意。

她終於不再那麼魂不守舍,暫時忘記了之前的擔憂和焦慮。

她輕聲道:“夫君,與這隻烏龜如此有緣,我們不妨給它取個名字吧。”

司馬懿見狀,心中鬆了口氣,隨即轉向馬一元,微笑著說:“就叫‘心猿意馬’如何?”

馬一元聽到自已的名字,心中有些驚慌,司馬懿的龜?

心猿意馬?

這是正經的三國嗎?

人只會給寵物取名字吧?

不會被燉湯了?

“侯吉呀!”司馬懿突然喊了一聲,只見一名僕從急忙應答:“在呢,公子有何吩咐?”

“回去找個寬敞的盆,把這隻烏龜養起來。”司馬懿指了指馬一元,吩咐道。

“好的,公子。”侯吉恭敬地回答,然後迅速離去。

司馬懿看著馬一元,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從今往後,我司馬懿就不再是單槍匹馬了,我們二馬並肩馳騁,一起回家吃飯去。”

馬一元聽到這裡,心中一驚:他怎麼知道我姓馬?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這烏龜還有姓?怎麼這麼巧也姓馬?

司馬懿輕輕地將馬一元放到自已的腿上,準備轉動輪椅回家。

然而,河邊的亂石讓輪椅的轉動變得困難。

這時,侯吉及時趕到,站在司馬懿身後說:“公子,我們還是‘駟馬難追’吧!”

司馬懿笑了笑,點點頭說:“好,駟馬難追就駟馬難追!”

“來,坐好了啊!”侯吉小心地推著輪椅,張春華則在旁邊笑著叮囑道:“小心點。”

在輪椅掉轉方向的時候,馬一元瞥見那個草帽男還在往這邊看。

它不禁有些生氣,爬到司馬懿的胳膊上,用腦袋撞了一下他的手臂,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看什麼看?戴個草帽是沒臉見人了?司馬懿!有人偷窺你!”馬一元喊道。

司馬懿淡淡地瞥了一眼遠處的草帽男,但並沒有聲張,只是輕輕一笑,隨著張春華和侯吉的陪伴,緩緩向家的方向駛去。

在司馬懿家那寬敞明亮的院子裡,今日熱鬧非凡。

陽光透過樹梢,斑駁的光影灑在每一片青石板上,增添了幾分溫暖和生氣。

一個綠衣姑娘,正帶著小男娃在鞦韆上歡快地盪來盪去,笑聲清脆悅耳。

家僕們忙碌而有序地抬著一張巨大的桌子,擺在院子中央,準備著什麼。

“擺好!一定要擺得穩穩當當的!”一個家僕大聲指揮著,生怕桌子有一點兒歪斜。

“這個放這兒,對,就是這兒!”另一個家僕忙不迭地調整著桌上的物品。

綠衣姑娘在鞦韆上看著這一切,眼中滿是笑意。

她輕輕撫摸著小男娃的頭,突然轉頭看向正在一旁觀看的男子,調侃道:“呀!你看這小傢伙,玩得這麼開心,鼻涕都流出來了!”

小男娃被她逗得咯咯直笑。

司馬懿站在一旁,看著綠衣姑娘和她身邊的男子,臉上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他轉頭對張春華說:“夫人,你覺得三弟司馬孚如何?他性格直率,是個實在人,可能不會哄女人開心。你覺得他們會走到一起嗎?”

張春華認真地看著司馬懿,微笑著說:“阿照是個聰明的女子,她居無定所,四處漂泊,內心還是渴望有個家的。

她內心善良,渴望溫暖。

三弟雖然不擅長言辭,我相信,只要司馬孚真心待她,她一定會感受到。

而且,緣分這種事,誰說的準呢?”

馬一元趴在桌沿上,好奇地瞅著推鞦韆推得滿頭大汗的司馬孚。

她心中暗自嘀咕:“這就是司馬孚啊?看起來挺憨厚的。

不過,我可是從識字就開始看小說的老書蟲了,三國演義我可沒少看。

這郭照怎麼會和司馬孚在一起呢?

他不是皇后嗎?

難道歷史要被改寫了嗎?”

想到這裡,馬一元不禁搖了搖頭。

她知道,自已雖然穿越了時空,但一個小小的烏龜並不能改變歷史的程序。

不過,在這個充滿變數的世界裡,蝴蝶扇動翅膀,不好說啊。

這時,院子裡傳來一陣柺杖點地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頭發花白、拄著柺杖的老者緩緩走了進來。

他步伐雖然有些緩慢,但精神矍鑠,紅光滿面,顯然是個長壽之人。

司馬懿一看,高興地說:“爹,您終於來了,就等您了!”

馬一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這就是那個司馬懿長壽的老父親司馬防?

古人能活到七十歲的可真是少見啊,真是‘七十古來稀’!”

司馬懿似乎聽到了馬一元的嘀咕,我爹能活到七十?

這烏龜說我爹長壽,太好了!

他滿臉笑容地看向司馬防。

“好嘞好嘞,來啦!”司馬防微笑著回應,聲音洪亮有力。

司馬懿點點頭,一把將馬一元從桌子上捏了下來,握在手心。

對,馬一元現在就這麼小,瞬間當了司馬懿的掌心嬌。。。

掌心王八。。。

嗚嗚嗚……人家真的不想當王八啊!”

“老爺!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準備好了。”一個僕人走上前來,恭敬地稟報。

“那我們就開始吧!”司馬防點點頭,站在長桌旁說道。

“好!”司馬懿笑著回應,同時示意僕人將司馬昭抱上桌子。

司馬昭正是剛才在鞦韆上蕩得開心、流鼻涕的小娃娃。

此刻他被抱上桌子,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四處張望,顯得既興奮又有些緊張。

“昭兒!”司馬防慈愛地呼喚著孫子的名字。

“來,昭兒!”司馬懿也輕聲呼喚著,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和關愛。

馬一元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感嘆:“這就是抓周啊!司馬昭現在才這麼小,誰能想到他以後會。。。”

他想起自已穿越前所讀的《三國演義》,心中對司馬昭的未來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司馬懿心裡一頓:以後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昭兒,快過來!”張春華用充滿慈愛的聲音輕聲呼喚。

馬一元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著桌子上擺滿的物品——玉鉞、算盤、書卷、刀劍……大的、小的、精緻的、實用的,琳琅滿目。

她心中暗自猜測: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抓周儀式嗎?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抓到了!抓到了!”

只見司馬昭的小腳堅定地走向了那支放在桌角的毛筆,一把將它緊緊握住。

周圍的大人們見狀紛紛議論:“這可真是個好兆頭啊!”

“看來昭兒將來必定是個文采飛揚的才子!”

然而,在這喜慶的氛圍中,司馬懿卻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眉頭緊鎖。

他在想,這烏龜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

昭兒未來究竟會走上哪條道路呢?

是投身軍旅?

亦或是像那些文人墨客一樣,醉心於詩書之中?

他心中雖有期待,卻也有幾分忐忑和不安。

他輕輕地捏了捏馬一元的肚子,逗得她哈哈大笑,王八殼子扭來扭去。

哎呀,誰能理解那種特別怕癢,又被別人一直撓的感覺啊?

馬一元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邊笑邊喊:“不要再撓了,哈哈哈...”

欺負龜。。。嚶嚶嚶。。。

旁邊的司馬防和張春華看到抓毛筆的司馬昭,也都忍不住笑起來。

司馬防更是大聲地說:“想當年,師兒也是抓的筆呢!”

司馬懿也放下了手上的小動作,專注地看著司馬昭,心裡想:或許,這真的是個好兆頭。

司馬防又道:“將來昭兒能夠繼承我們家的詩書傳統,也不辱沒我們河內司馬家的名聲。”

馬一元好不容易笑夠了,她抬起頭,突然發現僕從中有一個人的面孔特別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是誰。

她心裡琢磨著:這究竟是誰呢?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司馬懿此刻心情格外愉悅,歡喜之情幾乎讓他忘記了自已還坐在輪椅上。

他試圖扶著輪椅的邊緣站起來。

他的動作被細心的張春華察覺到了。

她迅速走到司馬懿身旁,輕輕地按住他的肩膀,將他重新安置回輪椅上,同時溫柔地提醒:“夫君,你要小心,別摔著了。”

馬一元在一旁註意到,那個僕人又在角落裡偷偷觀察著他們,他的眼神斜斜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馬一元仔細回想了一下,終於認出了這個僕人——這不就是那天在河邊釣魚時,偷偷窺視他們的草帽男嗎?

她心裡不禁湧起一股不安,這個人到底來這裡幹什麼?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狡黠,讓人一看就覺得不是好人。

這時,郭照興奮地喊道:“看,昭兒又拿了棋子!”

大家紛紛朝司馬昭看去,只見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棋子,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司馬懿看到司馬昭手裡拿著棋子,忍不住對旁邊的老爺子喊道:“爹,你看,孩子又抓了一把棋子!”

老爺子笑著搖搖頭,琢磨著說:“抓棋啊,這也挺好。只是希望他將來能夠明辨是非,別像某些人一樣黑白不分。”

司馬懿看著司馬昭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想要上去抱抱他。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司馬昭卻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司馬懿疼得哎喲一聲叫了出來,但他並沒有生氣,反而笑著罵道:

“你這小傢伙,怎麼連你爹也敢咬啊!”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真是個調皮的小傢伙。”

然而,馬一元卻無暇顧及這些歡聲笑語。

她始終緊盯著那個草帽男,心中充滿了警惕和好奇。

她想知道這個草帽男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為什麼會對他們一家如此關注。

馬一元決定要時刻保持警惕,實在有危險就想辦法開溜。

阿照,即後人稱頌的郭女王,此刻坐在樓閣之上,桌上的燈光照亮了她的面龐,映出她專注而深情的眼神。

她輕輕吟誦著詩句:“心傷安所念,但願恩情深。願為晨風鳥,雙飛翔北林。”

每一個字都彷彿承載著她對愛情和未來的美好憧憬。

這時,張春華踏著輕盈的步伐,一手託著精美的點心托盤,一手提著裙襬,優雅地登上了樓梯。

她一抬頭,看見阿照正在那裡唸詩,不禁輕聲喚道:“阿照,你在這裡啊!”

阿照聽到聲音,立刻放下手中寫著詩句的潔白手絹,拿過一卷書簡蓋住,隨即抬起頭,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她站起身來,迎向張春華,說:“姐姐,你來了!快來坐。”

張春華走到桌旁,將托盤上的點心一一擺放在桌上,然後對阿照說:“師兒和昭兒都去你姐夫那裡了,他們玩得可開心了。我就想著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些點心。”

兩人一同跪坐下來,張春華看著阿照,眼中滿是感激和疼惜。

她溫柔地說:““這陣子,你為了我,為了司馬家,真的付出了很多,也累壞了吧?

你看看你,都瘦了。”

阿照搖搖頭,笑著說:“姐姐,我沒事的。

不累,住在這裡挺好的。

能天天看著昭兒一天天長大,我覺得很幸福,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也特別有趣。

而且,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臉上都是著幸福的笑容。

張春華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微笑著說:“是啊,記得以前咱們一起闖蕩江湖的時候,總是玩不夠。

沒想到現在婚嫁生子,日子過得這麼充實。

我們姐妹倆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現在想來真是恍如隔世。”

阿照好奇地問:“姐姐,你現在有了姐夫、師兒和昭兒,是不是覺得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張春華笑著點了點頭,說:“當然不一樣了。

以前我們總是無拘無束地玩耍,而現在,我有了責任和牽掛。

但是,這種變化是美好的,它讓我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阿照,你也一樣。你的未來一定會更加美好。”

阿照聽了,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她笑著說:“姐姐,我也希望如此。

我也想找到一個能與我攜手共度一生的伴侶,像你和姐夫那樣恩愛。”

張春華笑著拍了拍阿照的手,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那就趕緊嫁人啊!到時候你就能親身體會到了。”

司馬懿坐在書桌前,手中翻閱著那些泛黃的書簡。

窗外傳來孩子的讀書聲:“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馬一元此刻並沒有在盆裡打盹,而是順著司馬懿的衣袖爬上了他的胳膊,東張西望地好奇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一會兒看看正在整理書架的侯吉,一會兒瞅瞅屋裡的各種擺設,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二哥!侯吉哥!”司馬孚的聲音打破了書房的寧靜,他腳步輕快地走了進來。

“三公子好!”侯吉微笑著回應,他的目光在司馬孚和馬一元之間來回遊走,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八卦的神情。

“二哥,你找我?”司馬孚走到司馬懿面前,恭敬地問道。

司馬懿抬起頭,目光溫和地看著司馬孚,說道:

“嗯,坐吧,三弟。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司馬孚依言跪坐在司馬懿面前,兩人面對面坐著。

司馬懿輕咳一聲,緩緩開口:

“三弟啊,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和你嫂子一直都很關心你的婚事。

我們看中了一個姑娘,覺得非常適合你,想給你說門親事。”

司馬孚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不悅,他搖了搖頭:

“二哥,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真的無心於此。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婚姻之事,我想等以後再考慮。”

司馬孚立馬拒絕,頭一扭,起身就要走。

侯吉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了八卦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看著。

馬一元更是好奇,兩隻小眼睛瞪得溜圓,似乎也在等著聽八卦。

“哎,你這孩子,還沒說是誰家的閨女呢,你就不要,你這是幹啥呀!”

司馬懿趕緊喊住司馬孚。

“多謝二哥好意,只是我現在還沒心思考慮這些。”司馬孚說完,轉身又要走。

司馬懿看著司馬孚的背影,不慌不忙地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輕飄飄地說了句:“那我就把阿照說給別人了。”

一聽到“阿照”兩個字,司馬孚瞬間轉身,滿臉驚喜地跑了回來,跪坐在司馬懿面前,急切地問道:

“誰?二哥你說誰?阿照?你說的是阿照嗎?”

馬一元看著司馬孚的反應,張著烏龜嘴忍不住笑道:

“哈哈哈,剛才是誰說不要來著,還多謝我的好意呢。現在怎麼就這麼激動了?”

馬一元在一旁,兩隻小眼睛瞪得圓圓的,時不時還發出“盒盒盒”的聲音,表示對司馬孚之前態度的嘲笑。

侯吉則早已忍不住笑出聲,被這場面逗樂了。

司馬懿沒有理會馬一元的吐槽,只是輕輕撫摸著胳膊上的馬一元,然後轉過頭對司馬孚說:“我說的就是阿照,她是個好姑娘。

你嫂子一直都很欣賞她,所以才把她留在許都的。”

司馬孚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激動和喜悅,他連連點頭,急切地說:

“二哥,我願意!我真的願意!我一直都很喜歡阿照,只是沒敢表白!”

司馬孚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他擔心地問道:

“二哥,那也得看阿照姑娘願不願意啊。

她流落江湖多年,或許早已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司馬懿微笑著拍了拍司馬孚的肩膀,安慰道:

“你放心吧,阿照是個懂事的好姑娘。

你如此英俊有才華,她怎麼會不願意呢?

而且,你嫂子也一直在努力說服她,我相信她會接受這門親事的。”

說著,司馬懿又彈了彈馬一元的頭:讓你笑這麼大聲。

馬一元不滿地扭動著身子,彷彿在抗議:

“莫挨我!煩死了!把我放回去,我就想安靜地呆在盆裡,不想被你翻來翻去的!”

司馬懿笑著搖搖頭,沒有理會馬一元的牢騷,繼續對司馬孚說:

“但是阿照確實命苦,從小流落江湖,吃了不少苦。

你嫂子救了她,她自然對你嫂子有深厚的感情。

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能讓她再受委屈了。”

司馬孚鄭重地點點頭:

“我一定會好好對待阿照。”

司馬懿看著司馬孚興奮的樣子,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他拍了拍司馬孚的肩膀,鼓勵道:

“好!三弟,你放心吧,你嫂子會去和阿照說的。

我相信她也會喜歡你的。”

司馬孚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有些得意又有些緊張地問:

“二哥,阿照那麼漂亮,我。。。我不算醜吧?”

他其實心裡挺有自信的,但還是想從二哥那裡得到些肯定。

侯吉在一旁,故意擠眉弄眼地逗樂:

“三公子,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咱這屋裡還有我這麼個‘帥哥’在呢。”

他故意扮了個鬼臉,引得三人都笑了起來。

司馬懿也被這輕鬆的氣氛逗樂了,他笑著拍了拍司馬孚的肩膀:

“司馬家的八個兄弟裡,就數你最英俊了,這點自信還是要有的。”

一聽到這裡,司馬孚更是喜上眉梢,他立馬站起身,急匆匆地說:

“那我先去換身新衣服,得給阿照姑娘留個好印象!”

說著,他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但沒跑幾步,他又突然停下,轉身回來,鄭重其事地向司馬懿作了個揖:

“謝謝二哥,你的話我記住了!”

說完,他又像風一樣地跑了出去,顯然是迫不及待要見阿照姑娘了。

馬一元一臉老成地搖了搖頭,悠悠地嘆了口氣說:

“唉,我看啊,這司馬孚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落花有意,流水卻無心。”

聽到烏龜的吐槽,司馬懿不以為意,以他三弟的外貌品性,什麼樣的姑娘找不到?

那郭照一介孤女,無依無靠,嫁給他三弟恐怕只有歡喜的份,哪裡還會說不?

但她能找到這麼好的歸宿,恐怕做夢都要笑醒吧。

侯吉在一旁看著司馬孚跑遠的背影,突然有點猶豫地開了口:

“二公子啊,其實吧,我……”

司馬懿一看侯吉這表情,就猜到了他要說什麼,於是搶先一步說: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說,其實咱們八兄弟裡,我司馬懿才是最英俊的?”

馬一元一聽這話,立刻抬起它那圓圓的王八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司馬懿,彷彿在說:

“你可真會往自已臉上貼金啊!”

司馬懿也不以為意,繼續得意洋洋地說:

“哼,誰叫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呢!”

他邊說邊向侯吉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侯吉被司馬懿這一眼看得差點沒憋住笑,他趕緊咳嗽了兩聲,結結巴巴地說:

“公子啊,我……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張屠戶……”

“張屠戶?”

司馬懿一臉驚訝,“怎麼?一個屠戶還能長得比我好看?”

他顯然對這個說法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馬一元:。。。

歷史上可沒記載過司馬懿是這麼在意自已姿色的人啊。

司馬懿也意識到自已的反應有點過了,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侯吉見司馬懿又開始自誇,趕緊插話打斷他:

“二公子,你可別誤會。

你可能不知道,張屠戶雖然是個粗人,但他的女兒卻是個溫婉可人的姑娘。

她的眼睛像秋水一樣清澈,笑起來的時候,那甜美的模樣簡直能融化人心。

而且她的年齡和我差不多,我雖然長得不盡如人意,但我對她,是真心的。

我。。。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能不能也幫我。。。幫我牽個線。。。搭個橋呢?”

侯吉說起這事兒來,結巴得更厲害了,手裡擰著抹布,頭都快埋到胸口了,顯得特別害羞。

馬一元在旁邊看著侯吉那緊張又期待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盒盒盒,哎呦喂,真看不出來,你這五大三粗的人,談起喜歡的姑娘來,也會害羞啊!

哈哈,侯吉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啊!

哎!春天到了,萬物復甦,看來連你的春心也開始盪漾了。”

司馬懿一聽,也笑著點頭:

“嗯,你說得對,春天是個戀愛的季節。”

“侯吉啊,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既然你這麼喜歡她,那我這個做公子的,怎麼能不幫你呢?

你放心,我這就去幫你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促成這段好姻緣。”

侯吉一聽,頓時喜出望外,並沒聽出司馬懿話裡的異樣,連聲說:

“哎呀!公子,你最英俊!你最英俊!”

司馬懿被誇得哈哈大笑,一旁的馬一元卻翻了個白眼,心想:“這自戀的傢伙!”

司馬懿雖然聽不懂“自戀”這個詞,但見馬一元這副表情,就知道她又在說自已的壞話了。

於是他惡作劇地伸出手去撓馬一元的癢癢,想讓這隻烏龜也嚐嚐“苦頭”。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

“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這讀書聲讓這個春天更加生機勃勃。

另一邊。

郭照看著張春華,語氣堅決地說:“姐姐,你還不瞭解我嗎?

我家曾遭遇過很大的變故,我父親曾是南郡太守,但被壞人陷害,家裡被搞得支離破碎。

我家曾經風光無限,卻因奸人陷害而陷入深淵。

我父親曾是南郡太守,卻因一場無妄之災,使得家道中落,親人離散。

我還有一個哥哥,自從那場變故後,他便流落在外,至今下落不明。

在我心中,哥哥是我唯一的親人,他一日未歸,我便一日難以心安。

因此,在找到他之前,我真的無法分心去考慮婚嫁之事。”

張春華聽後,心中湧起一股同情和心疼,她輕輕撫摸著郭照的手背,柔聲勸慰:

“阿照啊,我理解你的苦衷,你哥哥的事情我們會盡力幫忙找的,但你的婚事,也同樣重要。

你看,你和三弟多般配,你們的婚事先定下來,好不好?”

郭照聽了這話,心裡五味雜陳,她手中的點心在桌下被捏得粉碎,彷彿在發洩她內心的掙扎。

她退到一旁,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堅決地說:

“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願。

你對我的好,我銘記在心。但在我心中,哥哥的位置無人能替。

他是我的親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他未歸之前,我真的無法安心去談婚論嫁。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要逼我。”

張春華急忙扶起郭照,有些著急地說:

“阿照,我怎麼會逼你呢?

我真的是為你好,想讓你有個好的歸宿。

你快起來,咱們好好商量。”

郭照卻固執地搖了搖頭,不肯起來:

“姐姐,我真的不想談這個。

等找到哥哥,我再考慮婚事吧。”

張春華無奈地笑了笑,只好妥協,柔聲勸慰:

“好吧,阿照,我尊重你的決定。

你的哥哥,我們也會繼續尋找。

現在,我們先不談這些,好不好?

你快起來吧。”

郭照聽到張春華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感激地看著張春華,露出了笑臉,歡快地站了起來。

張春華注意到桌上那塊手絹的一角,上面寫著一首古詩,她瞥了一眼,但沒說什麼,只是心中暗自嘆息。

“嘿,心猿意馬兄,能不能勞煩您挪挪身子?

我知道您爬得慢,但好歹還能動,不像我這腿,現在根本走不了。

您這樣天天在家裡橫衝直撞的,真的不太合適。”

司馬懿微笑著,對著那隻正在悠閒爬行的烏龜——馬一元喊道:

“喂,說你呢,聽到沒?”

馬一元一聽這話,立刻把頭縮排殼裡,只留出一雙小眼睛,歪著頭看著司馬懿,彷彿在抗議:

“誰是兄啊?我可是個女孩子!女孩子!你搞清楚點好不好?”

然後,她又慢吞吞地把頭伸出來,不滿地反駁:

“還有啊,我也沒擋你的道吧?

你明明就是自已的腿瘸了,走不了路,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你那腿怎麼瘸的,你自已心裡應該最清楚吧?

還在這裡跟我這個無辜的烏龜斤斤計較。”

馬一元似乎越說越起勁,還調皮地補充道:

“要不,你站起來走兩步試試?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動。”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彷彿在故意氣司馬懿。

司馬懿內心:一隻烏龜,誰在乎你是公是母

其實她心裡慶幸,司馬懿聽不到她的心聲,否則她哪敢這麼放肆。

就在這時,張春華走了過來,看到路中央的馬一元,便伸手把它拿了起來。

她好奇地問道:

“你們在聊什麼呢?聊得這麼起勁。”

司馬懿接過馬一元,把它放在一旁,回答道:

“哦,沒什麼,就是跟它聊聊家裡的規矩。”

然後他轉向張春華,關心地問:

“你跟阿照談得怎麼樣了?她那邊的情況如何?”

張春華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阿照那邊啊,恐怕還得再緩緩。

她心裡有些顧慮,我也需要再給她一些時間。”

“還緩緩?我跟三弟都已經商量好了,這婚事豈能再拖?”

司馬懿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張春華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她說,除非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哥哥,否則她就不願嫁人。”

“這是什麼理由啊?”

司馬懿有些不解,他覺得這聽起來更像是藉口。

“我也這麼想,但我認為這可能只是她的一個藉口。”

張春華看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深思,“我覺得阿照可能是有了意中人了。”

“不會吧?”司馬懿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三弟,她還能有什麼意中人?”

馬一元在一旁聽著,心中暗自嘀咕:

“原來古人說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有這樣的深意。接觸不到外界,讓你嫁誰你就得嫁誰。”

張春華繼續回憶道:

“我剛上樓的時候,聽到她在低聲念著一首詩:‘心傷安所念,但願恩情深。願為晨風鳥,雙飛翔北林。’”

當司馬懿聽到那首詩時,他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之前輕鬆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

他沉聲對張春華說:

“情況有點複雜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張春華轉過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司馬懿。

司馬懿壓低了聲音,緩緩地說:

“那首詩,是五官中郎將曹丕的詩。”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凝重和憂慮。

“曹丕?”

張春華聽到這個名字,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司馬懿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如果阿照真的有意中人,而且是他……那我們的計劃恐怕要重新考慮了。”

馬一元在旁邊聽到了,忍不住插嘴道:

“這不就是曹丕嗎?

我早就說了,這郭皇后怎麼可能會嫁給司馬懿的三弟呢。”

司馬懿心中一凜,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暗想:“郭皇后?這麼說來,曹丕。。。

難道阿照心儀的人真的是曹丕?”

大將軍府外,鐵蹄如雷,兵器交錯的聲響震耳欲聾。

一隊身著黑色鎧甲計程車兵,如同潮水般衝了進去,長矛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門外,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血液染紅了地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看你們還能往哪跑!”

一名滿臉是血的黑甲士兵,瞪大著眼睛,手持大刀,氣勢洶洶地步步逼近了三個被圍困在院子水池中央的婦孺。

她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無助,彷彿已經看到了生命的盡頭。

就在這危急關頭,外面傳來一聲威嚴而有力的呼喝:

“住手!”

曹丕騎著戰馬,疾馳而來,他目光如炬,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他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迅速拉住了正想要跳水自盡的甄宓。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曹丕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緊盯著甄宓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一位老婦人跪在地上,身體顫抖著,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她抬起頭,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曹丕,聲音哽咽地說:

“將軍,這是袁熙的妻子甄宓。

我願意獻出此人,只求您能饒了我全家老小的性命。”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懇求。

曹丕微微皺眉,目光在甄宓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深吸了一口氣,果斷下令:

“帶走!”

士兵們立刻上前,準備將幾人帶走。

老婦人和另一名女子見狀,頓時哭喊起來: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她們的聲音淒厲而絕望,但命令已經下達,兩人很快被士兵們帶離了現場。

甄宓被士兵們拉扯著,她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她猛地掙脫了士兵的束縛,抓起曹丕腰間的佩劍,想要自盡。

曹丕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抽出佩劍。

劍刃劃破了甄宓的手心,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曹丕眼疾手快,用力抽出佩劍,劍刃劃破了甄宓的手心,頓時鮮血直流。

甄宓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她抬頭看著曹丕,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

曹丕看著她:

“袁熙已經棄城而逃,一個丟棄你的丈夫,為他殉情又有何意義?

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何必急於一時?”

甄宓聽著曹丕的話,淚水再次滑落。

她看著曹丕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任由士兵們將她帶走。

曹丕目送著甄宓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女人,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