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以一敵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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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心一處廢棄廠房內,懸浮半空的灰塵顆粒在陽光裡閃閃發光。
齊清隨手扔下楚子奇,抬手看了眼手環裡的提示訊息,轉身一腳踩中楚子奇胸膛,一手掐訣對準他的腦袋,問:
“黃忠天的那名司機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楚子奇暈頭轉向地看向她,猛嗆了一口口水,難以置信地反問:“你就問這個?”
“我只想知道這個。”
楚子奇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看著近在咫尺的焚身訣,默默嚥了口氣:“他在地下基地。”
“你們要他做什麼?”
“與你無關。”
楚子奇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者毫不客氣地踩住他的咽喉,腳尖抵住他的下頜,好整以暇地欣賞他慢慢漲紅的臉龐,不緊不慢地說:
“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屍體也能說話。”
“你說什麼?”
楚子奇駭然變色。他到底只是個一直混在教派的小孩子,絲毫看不出齊清面不改色的謊言。
後者得意地微微一笑:“你不懂的還很多。可惜沒機會了。”
“等一下!”楚子奇頓時叫住她抬起的手,面色慘白道:“你殺了我,大主教不會饒過你的!”
“我都殺了那麼多人了,還差你一個嗎?”齊清勾起唇角,指尖焚身訣發出尖銳嗡鳴。
楚子奇連忙喘了口氣,焦急地回答:“是傀儡!是傀儡大軍!”
“傀儡?”齊清眉心緊皺,一頭霧水地看著楚子奇。
她還從沒聽說過關於傀儡的魔法。以前有過能夠隔空控制木偶的魔法。這種控制魔法操作複雜,限制極多,還不能控制活物。
楚子奇抬頭觀察起周圍環境,故意放慢速度慢悠悠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只要是注射過藥水的普通人都可以成為傀儡。”
“什麼樣的傀儡?”
“我不可能告訴你。”楚子奇重新看回齊清雙眼,態度決絕。
齊清無趣地冷哼一聲,手中焚身訣尖嘯著射進楚子奇眉心。
楚子奇驟然收縮的瞳孔充滿了震驚與恐懼,迅速失去光澤,整個人仰躺在地。
從工廠一扇扇玻璃窗透進來的日光灑滿他的臉龐和胸膛。
齊清轉身走向工廠大門,手環裡忽然跳出一條通話請求。
她點開請求,一道藍色人影投到面前。越洪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齊清一邊搖頭一邊鼓掌大笑:“你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看來你的本事比我想的還要大!”
齊清冷眼凝視她,一言不發。
越洪繼續自顧自地感嘆:“你這麼好的能力本應該站在我這一邊。我給過你機會,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好好珍惜?”
齊清冷笑:“我為什麼要和你站在一起?”
越洪拍桌而起,神色嚴厲了許多,一板一眼地大聲道:
“因為你應該理解我!我們要開創的是一個更加偉大恢弘的世界!一個比現在的魔法世界和科技社會更加美好和平的世界!到了那個時候,每個人都是高階魔法師,都能自由使用魔法和科技。只要咬牙堅持到最後一步,我們就能迎來美好的未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你這麼好的天賦卻不能為我所用實在可惜。”她搖頭,痛心疾首地惋惜。
齊清譏嘲:“上萬年了,多少野心家藉著這些假大空的希望包裝自私陰謀掀起一場場徒勞無功的戰爭,最後只留下滿目瘡痍。你應該好好讀讀歷史。”
越洪嘶聲怒斥:“懦夫!魔法世界就是因為懦夫太多才會在幾千年間毫無進步!幾千年前的八大神咒用到現在都毫無發展!反觀科技社會,數百年間日新月異,現在已經能夠反制魔法。你們真的不著急?你們真的不在乎?”
齊清長出一口氣,下巴微抬,目光虔誠地望進玻璃窗外的燦爛陽光,沉聲呢喃道:“一切都是魔法女神的意志。”
“放屁!都是藉口!”
越洪歇斯底里地拍打桌面,忽然張開雙臂,聲如洪鐘地宣佈:“魔法女神的意志就是要我們利用科技的發展讓魔法世界進入更偉大的時代。現在就是轉變的時刻。我會掀起一場風暴,讓這個死氣沉沉的世界徹底改頭換面!”
“等我的革命成功,每個人不僅可以毫無限制地享受魔法,還可以藉助科技飛向群星。我們的世界將不再侷限於腳下的山河湖海,而是頭頂的浩瀚星辰!”
她最後舉起一隻拳頭用力朝頭頂揮了揮,慷慨激昂地大叫道。
齊清愣怔片刻,心臟不知為何開始加速跳動。
她不得不承認越洪是個能力卓越的演說家。僅靠著模糊的影像和電子裝置,她澎湃激昂的熱情依然結結實實打進了齊清心底。
她不敢相信那些現場聆聽她宏偉藍圖的人會有多麼相信她?
可惜,齊清一直不是個有著遠大抱負的人。
“說夠了嗎?”她無動於衷地凝視越洪,一手捂住還在不斷流血的右臂,不耐煩地問。
越洪放下手,輕輕嘆息一聲:“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太可惜了。但你遲早會明白。”
“魔法的力量太過侷限。一名高階魔法師頂多同時對付三名魔法師。如果對手數量增多,再厲害的魔法師都必死無疑。而科技社會發明的導彈可以輕而易舉摧毀一棟上百人的大樓。如果我們依然如此掉以輕心,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奪走現在的一切。”
齊清聽說過導彈的威力,也曾經隱隱擔憂過科技社會的高速發展。但後來,她又從一名流浪漢那裡得到了新的啟發。“戰爭從未停止,腳下就是末日。”
“頑固不化。”越洪憤恨地咬牙,重新坐回辦公桌,“那就好好享受你的末日吧。”
通話結束,一陣冷風從背後吹了過來。
齊清回頭,看見一名禁忌魔法師落到楚子奇身邊,緊接著是第二名禁忌魔法師。最後,五名禁忌魔法師從五個方向向她聚攏過來。
她從袖口抽出一把黃符,鮮血順著手腕浸溼黃符,一陣旋風從她腳底升騰,纏裹出一團看不透的濃霧。
五名禁忌魔法師同時施法念咒,五道白日驚雷遊蛇般衝進濃霧。剎那間,霧氣重鎖雷電,化作一團發光的雲雨瀰漫工廠。
工廠外圍的監控裝置突然開始報警,整座工廠荒廢日久的電力系統重新恢復正常。
龐大的自動機械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齒輪咬合,鉸鏈運轉,電子裝置滴答滴答地記錄時間。
一道巴掌寬的白光從濃霧中爆射而出,橫掃向五名禁忌魔法師。
後者面不改色地默唸口訣,泛著粼粼波光的藍色光幕頃刻包圍住雲霧。
來勢洶洶的白光撞上光幕,光焰暴漲,五彩斑斕的魔法光芒像被打碎的彩色玻璃,無數碎光射向四面八方,整個工廠陷入一場令人眼花繚亂的彩色光旋。
巨大沖擊波從光幕間震盪開來,像一場隆隆作響的山崩,一陣疾風貼著地面衝向禁忌魔法師,速度之快猶如刀鋒。
她們立刻騰空而起,疾風從她們腳底掃向工廠裡十幾噸重的龐然巨物。
智慧機械加厚的鋼鐵外殼生生被砸出拳頭大的凹坑,警報聲四起。
幾名禁忌魔法師剛剛落地,重新看回雲霧。
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其中一名反應較慢的禁忌魔法師。
這名禁忌魔法師不過十七八歲,唸咒的速度不夠快。她迅速後撤,雙手掐訣,嘴裡唸誦複雜咒語,口中醞釀的鑽心疼痛像滿拉的弓弦,一觸即發之際,槍聲響起。
禁忌魔法師很少聽到槍聲。她們看著齊清落到一架一米多高的機器頂部,回頭掃了她們一眼,不屑地揚眉:
“你們太慢了。”
禁忌魔法師可以只靠唸咒催動大部分魔法,乃至大部分法陣。一些簡單的瞬發魔法,甚至只需要抬手就能施展。
不過,超出常人的能力往往附帶無法承受的巨大代價。
他們的唸咒速度就是他們的生死線。慢一點就萬劫不復。
所以禁忌魔法師不會讓人輕易近身,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可以防禦大部分瞬發魔法的特殊長袍。
但現在齊清用的是手槍。
一名禁忌魔法師立時掐焚身訣,閃爍紅光刺向齊清握槍的手。
後者翻身跳下機器,彎腰跑到那名已經嚥氣的禁忌魔法師身邊,扒下還沾著血跡的長袍套到自已身上,抬頭看著從頭頂落下的三道霹靂,雙手立刻掐護身訣。
電流順著金光傾瀉一地,宛如一片耀眼到快要融化的河流。
撕裂般的疼痛透過環繞周身的金光滲進齊清的每一寸肌膚,深入骨髓與神經,像無數道匕首插進五臟六腑蜿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她緊閉雙眼,一邊默唸咒語,一邊大口呼吸忍受從電光裡爆發出的無邊疼痛。
等禁忌魔法師繞到齊清躲藏的地方,機器背後除了一灘尚未乾涸的血跡,什麼也沒有。
一名禁忌魔法師合上雙眼,雙手掐訣感受周圍的魔法能量波動,良久,沉聲道:
“隱形符。她跑不遠。”
她們低頭,看見一些血滴從血泊邊緣蔓延出去,點點滴滴通向三個不同方向。
齊清躲在一條傳送帶下面,用長袍的一條袖子裹緊自已還在不斷流血的手臂,屏氣凝神聽著周圍動靜。
工廠裡充滿了各種老舊機器嘎吱嘎吱運轉的噪音和尖銳的警報聲。
地面一串醒目的血滴沿著傳送帶一路拐進機器之間的一條狹窄空隙。
一名禁忌魔法師跟著血跡謹慎地走到機器縫隙面前,看著只能容納一人的狹窄縫隙,緩緩掐訣,默唸咒語。
正當她聚精會神感受著周圍魔法能量波動,一聲槍響在她耳邊炸開。
一陣電流般的抽搐從腳底竄上她的脊背。
她悚然轉頭,凝視槍聲響起的方向,一枚子彈就停滯在距離她眼睛不到一米的半空。一層半透明的光幕籠罩在二人之間。
齊清毫不猶豫地猛撲上前,焚身訣互相碰撞閃出一串火星狀的光芒。
禁忌魔法師一把揪住齊清頭髮,一手捏著一柄淬毒的匕首順勢插向齊清脖頸。
齊清一腳將她踹飛出去,雙手焚身訣翻飛如蝴蝶,在空中繞著圈飛向禁忌魔法師眼眶。
後者摔倒在地之時,一直在心中默唸的咒語成形,數條銀絲在半空中凝聚,暴雨般射向齊清。
齊清躲閃不及,被十幾條銀絲貫穿身體,眼前一黑,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堅硬的機器表面,後腦勺碰上鐵板,一剎那的鈍痛像一根燒紅的鐵棍插進腦仁。
禁忌魔法師從地上踉蹌起身,看著機器深綠色的鐵板表面慢慢暈染開的鮮血,面無表情地抬手,開始唸誦最後的咒語。
然而,咒語還沒結束,一道火焰貼著地板衝向她。
她不得不提著長袍飛上半空。
一縷明亮而纖細的金光流矢般刺向她的咽喉。
她抬手想要展開防護罩,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跌落,一時慌了神,面前空門大開。
金光趁機鑽過她的衣領,一線封喉。
一縷黑髮隨著她驟然綿軟下來的身體摔落在傳送帶上。
齊清剛想喘口氣,另兩名禁忌魔法師聞聲趕了過來,同時抬手將她定在原地。
隱身符失效,齊清狼狽憔悴的臉龐在鮮血的點綴下越發慘白可憐。
“結束了。”
禁忌魔法師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將要被捲進機器的同伴屍體,冷眼盯著齊清,出神地囁嚅道。
齊清被一股蠻力死死壓在鐵板上,渾身動彈不得,只能抬眼盯著對方,面色陰冷地譏笑:
“死了兩個。你們這麼回去也不好過吧?”
“沒關係。”
最後一名禁忌魔法師緩緩落地,抬手將整座工廠的電力解除。
工廠內陷入一片昏暗。窗外陽光被烏雲籠罩。
“只要抓到你,再多死幾個也值得。”
齊清心中陡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看著漸漸靠近的三名禁忌魔法師,顫聲問:
“你們要做什麼?”
禁忌魔法師不動聲色地回答:“成為我們中的一份子。”
“你做夢!”
“我們會先洗去你的全部記憶,再由大主教親自教導。你會成為我們中的佼佼者。大主教對你寄予厚望。”
直到現在,齊清才明白她們一直唸叨著的“你終將會加入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子奇從昏迷中醒來,立刻聽到一聲令人膽戰心驚的哀嚎,像是牲畜臨死前最後的嘶吼,充滿了對人間的怨恨與詛咒,不甘與痛苦,嗓音低沉沙啞,像燒開的滾水,明明不夠響亮卻直穿心靈,令人從內心深處感受靈魂在極端痛苦中的細微震顫。
他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看見昏暗工廠內部有一個地方正向外發出驚人亮光。
幾名身穿長袍的魔法師圍住一個機器,其中一名魔法師正伸出一隻手對準腳邊的空間大聲唸誦咒語。
咒語越來越快,亮光越來越刺眼,亮光中的哀嚎漸漸微弱。
楚子奇曾經聽過這樣的哀嚎,看見過類似的場景,瞬間一股熱血衝上腦門,意識裡一片空白。
當他再回過神,他已經大步流星地跑到幾名魔法師面前,毫不猶豫地撿起地上的手槍開槍射擊。
三名禁忌魔法師怎麼也沒想到楚子奇居然沒有死,而且還對她們開槍,其中一名魔法師還沒轉身就身中數槍倒地不起,鮮血從她的後背汩汩流出。
另一名魔法師立刻揚手將他打飛出去,臉上猙獰扭曲的咒文彷彿湧動的火焰,嘶聲呵斥:
“滾開!這是大主教的命令!你想死嗎?”
楚子奇重重摔倒在地,手槍滾到一邊,忽然回過神來,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向走近自已的禁忌魔法師。
後者注意他一臉茫然的神色,微微側頭瞟了眼還在進行中的儀式,回頭看向他,冷漠道:
“你背叛了我們。受死吧。”
她剛剛抬起手,一陣鑽心疼痛就蔓延到楚子奇全身。他立馬匍匐在地,跪倒在禁忌魔法師面前,一連迭地求饒,眼角餘光卻掃過禁忌魔法師背後的光亮中心。
齊清和他一樣全身蜷縮在地,身下一灘血跡,四肢和後背止不住地發抖,破碎痛苦的嗚咽從她凌亂的髮絲間斷斷續續地傳出來。
他想起楚子誠被強行轉化為禁忌魔法師的那天,稍微冷靜下來的腦袋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發熱並且陷入更深的癲狂。
禁忌魔法師施加給他的劇痛加深了這種癲狂的力量。
“該死的是你!”
他猛地從劇痛中站起身,全身骨骼嘎吱作響,咬牙撲向近在咫尺的禁忌魔法師。
對方迅速後退,騰空而起,抬手要將楚子奇的脖子隔空扭斷。
然而楚子奇動作迅速地跟上她,脖頸間亮起耀眼咒文,爆發的魔光山洪般衝向她。
兩人在空中扭打在一起,再一起摔到地面。禁忌魔法師不擅長近戰。一旦被人近身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一會兒,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音從機器背後傳了出來。
一直專心施法的最後一名禁忌魔法師看著從機器背後緩緩升空的楚子奇,看著他脖頸間發亮的咒文,悚然顫聲道:
“你瘋了嗎?大主教不會放過你的。”
儀式被打斷,禁忌魔法師被一陣狂風掀翻到十幾米開外。楚子奇甚至不用動手,她就已經七竅流血而死。
齊清趴在地上艱難喘息了一會兒,看著楚子奇緩緩走到自已面前,啞聲問:“你在做什麼?”
楚子奇雲淡風輕地聳肩:不想跟著她們混了。全殺瞭解氣。”
“啊?”要不是身上實在太疼,齊清真想翻個白眼給他。他要是早點倒戈,她也不用受這麼多罪。
“我姐姐就被她們這樣折磨過。我曾請求他們放過我姐姐,但她們只說是大主教的命令,並且把我趕了出去。”楚子奇為她施咒減輕身上的疼痛,不動聲色地說。
“你姐姐?”齊清想起了今天站在他身邊的禁忌魔法師。
“是。她是我姐姐。”楚子奇點頭,“她根本不適合當禁忌魔法師。但她們說這是一種榮耀。我姐姐是被他們逼著做了禁忌魔法師。”
“那我告訴你一件事。”齊清為難地開口,語氣凝重:“禁忌魔法師每次施法都要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如果本身能力強大而且意志頑強,這些痛苦比起強大的魔法能量自然算不上什麼。可是,那些被迫成為禁忌魔法師的人大多能力不足,意志薄弱。她們每一次施法都在耗費自已的生命。”
“我和你姐姐交手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她能力不足,意志薄弱,施法的速度太慢。我帶你走的時候,她已經忍受不了痛苦昏倒了。現在應該被送到了中心醫院的特殊病區。你找到她以後,讓她不要再使用任何魔法。”
齊清踉蹌起身,又低頭將手臂上的袖子綁緊了一些,更多的鮮血從傷口湧了出來。
楚子奇見她步履蹣跚地朝工廠門口走,不放心地問:“你要去做什麼?”
齊清聳肩,猶豫不定地答:“拯救世界吧。”
“對了!”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楚子奇:“既然你已經棄暗投明,要不要做個徹徹底底的叛徒?你們的地下基地到底在哪裡?你們的大主教到底想幹嘛?”
楚子奇愛莫能助地搖頭:“她將計劃拆分成了很多不同的小專案。我只負責其中的一個小專案,知道的未必有你多。至於基地位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基地裡有十幾個傳送陣。這些傳送陣每天只有一個有效。剩下的全都通向硫酸池。”
“硫酸池!”齊清臉色驟變:“什麼硫酸池?”
楚子奇一籌莫展地搖頭:“我不負責這個,只是每天大主教如果要找誰進基地就會將傳送陣位置發給對方。其他傳送陣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