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廂房裡,察覺到窗外的異樣,青衣男子白衣男子立馬離開座位,就在此時,一把彎刀破窗而入直直插在剛才白衣男子坐的案几前。彎刀另一端連著鎖鏈,來人將鎖鏈一把拉回。此時七八個黑衣人一齊從窗戶跳了進來。個個戴著遮面配著鏈刀,將二人包圍住。

“血衣樓?我們的太子哥哥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青衣男子戲謔地說道。

此時廂房外的暗衛聽到屋內的動靜,也是立刻推門而入,雙方打鬥了起來。但來人目標明確,一有時機就對白衣男子痛下殺手。招招致命。

白衣男子不停躲閃,腿部疼痛愈來愈烈。原來他是有腿疾的,不能長時間做太劇烈的運動。

青衣男子見白衣男子有些應接不暇了,接過侍衛扔來的佩劍將白衣男子護在身後為其抵擋一個個刺來的鏈刀。廂房還是小了,不一會兒他們的戰鬥場地從廂房到二樓迴廊又到一樓大廳,前廳的客人聽到打鬥聲早就嚇得跑出了酒樓。掌櫃的看著自己的酒樓被砸的七零八碎急得直跳腳,有見識的人告訴掌櫃這些黑衣人的來歷,掌櫃一聽血衣樓更是欲哭無淚,這血衣樓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殺手組織,血衣樓來過之地,必見血光,這幾人怎麼就惹上這麼厲害的仇家。

打鬥了多時,見找不到殺機一名黑衣人吹了聲口哨,其餘人立馬領會,變了攻勢,開始用鏈子纏他們的劍。他們訓練有素,用鏈子纏住他們的劍,將劍從其手中抽走,接著立馬一放,鏈刀對著人就是一個猛攻,侍衛們沒了劍只能被迫躲閃。

眼看這邊落了下風,只見從後門嗖嗖嗖的飛來三枚飛鏢,衝著三個黑衣人的後腦勺飛去,三個黑衣人當場斃命。

青衣男子小聲感慨“好準啊……”

站在他身後的白衣男子語氣冰冷“現在是你誇讚別人的時候嗎?”

看著顧持另一隻手又丟出三枚飛鏢,這次黑衣人們有所防備,沒讓飛鏢傷及要害可也受了些傷,青衣男子道“還有我出手的必要嗎?”

顧持朝他們這邊喊道“喂,我就帶了六枚啊,這東西很貴的!”然後舉起手中的酒壺喝了口酒轉身準備回客房休息,心裡暗歎,這屆血衣樓不行啊,若是他來掌管,斷不會分給這幾個人單子讓他們砸了血衣樓的招牌。

黑衣人並未想到半路殺出個使暗器的好手,幾人聽顧持的意思後面不會插手,此次任務目標本就是這位白衣男子,於是他們並不準備攔住顧持,而這邊暗衛們早就趁機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劍。顧持這麼一鬧,黑衣人死的死傷的傷戰鬥力明顯下降,可他們是死士,就算知道打不過也要戰到死。所謂的見血光,原來就是要麼他死要麼我死。

見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後,青衣男子才扶著白衣男子隨便找了個座椅坐下。因腿疾發作的厲害,現下白衣男子已經疼的臉色鐵青,嘴唇發白。

掌櫃見他們完事了,在小二的攙扶下搖搖晃晃進了酒樓。前面是欲哭無淚,現在見到樓裡這番慘狀直接也顧不得男兒有淚不輕彈了,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青衣男子見狀無奈搖頭,給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會意,向掌櫃的方向走去。對掌櫃恭敬行禮“煩請掌櫃派人與我的人清點下所毀財物,我家公子將一併賠償。為了聊表歉意,我家公子還將包下酒樓未來五天的所有開銷。”

掌櫃一聽,大袖往臉上一抹,嗖地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開心地咧開嘴對著青衣男子這邊回禮“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青衣男子點頭回禮,轉頭擔憂的看著白衣男子的腿“三哥可有好些?”

白衣男子此時已是滿頭冷汗,眉頭緊鎖,牙齒緊緊咬著嘴唇,但還是艱難的開了口“無礙,休息個幾日就好了。”然後吩咐一旁的貼身侍衛“江橫,揹我回客房吧。”

“是!”侍衛回到,然後躬身,在另一侍衛的幫助下將白衣男子扶到江橫背上,幾人朝後院走去。

青衣男子起身,隨便拉了個小二“去鎮上請個你們這裡最好的郎中,這幾日酒樓的客房就不要讓人打擾了,前廳你們該營業營業。”

小二恭敬回道“是。”正準備出門去請郎中,又被青衣男子叫住。

“等等,剛才那位玄衣男子那行人的食宿我們也包了。”說完青衣男子也朝後院走去。

小二一邊朝醫館跑去一邊心想,今日真是過年了,來了個大財神,希望他們能多住幾日,這樣自己這個月的工錢肯定會多一些。

……

“夫人對二小姐很嚴苛的,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可是二小姐私下也是個貪嘴的,總是讓奴婢偷偷出去給她買早市上的麻糖,還有一品居的龍鬚酥,還有東市酒館的桃花釀。”知微得意洋洋的和文安分享著文寧的各種喜好。

此時,前廳的打鬥聲從窗外飄來。文安心道“不好,師兄還在前廳。”拿起桌上匕首對知微吩咐道“你在屋裡不要出來,我去看看。”轉頭向窗外一躍。

知微看向正欲跳窗的文安著急喊道“大小姐小心啊!”

文安剛落地,就看到從前廳後門出來,邁著懶散的步伐,手上拎著個酒瓶的顧持。文安開始欣賞著自己的匕首漫不經心的對顧持道“看來是沒事了啊。”

顧持走到文安面前“能有啥事,人家找的又不是我。”

文安驚到“我原以為他們的目標會是我,後來以為是你。那他們的目標到底是誰啊?”

“兩名男子,看樣子身份也不簡單。其中一名似是患有腿疾。你可知今日來的殺手是誰?”

文安好奇的抬眼“是誰?”

“血衣樓。”顧持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新發現,有點得意。

文安的反應果然如他所料,先是皺眉疑惑,然後就是沉思。這二人身份果然不簡單啊,血衣樓的單子可是不便宜啊。

文安回頭看向臥房窗戶,知微正看著他倆,她衝知微笑了笑意思是讓她放心,回頭對顧持說“再怎麼想此二人也與我們無關,多想無益,我先去睡覺!”然後就向臥房走去。

顧持看向前廳,聽前廳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到掌櫃那嘹亮的哭聲,顧持才悠哉遊哉地朝自己的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