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地下實驗室裡,現代化設施已經齊全,各種高精密儀器都整齊擺放於桌子上,那些用於各種生物檢測手段的機械也擺滿在各個房間,每個房間裡總有那麼一兩個實驗人員在其中擺弄著那些機械。

短短一週時間,這個實驗室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此可見,國家的效率還是很高的。

陳谷走進著地下實驗室的中心,那裡已經充斥著各式各樣的研究人員,每個人臉上都充斥著一種對於未知事物的狂熱,認真地完成自已的那份工作。

一群身著白大褂的老研究員在凌又夏的帶領下走了過來,這些老研究員每一個看上去都神采奕奕,眼睛裡炯炯有神,就是眼睛下的那黑眼眶有些顯眼。

“谷老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徐光復徐院士,國內生物資訊學的先行者,在理論生物學、生物資訊學以及非編碼RNA研究方面都有較為突出的成就。”凌又夏面露尊敬神色,向陳谷介紹起這群從京城趕過來的院士,“這位是張琳張院士,生物資訊學和癌症生物學的大拿,這位是黃友閣黃院士……”

這些院士都是上面從國家科學院調來的,當然,這也是這些院士的強烈請求。

當那『綠髮菇』的樣品和那小黑的毛髮細胞出現在他們的實驗室時,他們就知道,自已應該親自去一趟『荒山村』的實驗室,因為他們相信,這裡是所有生物奇蹟的溫床,也將會是所有未知知識的海洋,而他們,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發現,都會促進人類生物學的飛速發展。

或許他們能開創一個屬於生物科技的時代。

昨天,他們才剛來到這裡,便迫不及待地投入到研究中,那一雙雙熊貓眼就是這最好的見證。

陳谷對於這些院士,心裡也是充滿了敬佩之情,這些院士都是從那個啥也沒有的時代過來的,是國家最為珍貴的國寶,理應受到活在新時代年輕人的尊敬。

在陳谷一一尊敬地回應後,也進入了正題。

“谷同學啊,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試驗你新的蘑菇效果吧。”徐院士激動地拍了拍陳谷的肩膀,拉著陳谷就往一間觀察室走去。

“經過大傢伙的研究,我們發現了『索然無味菇』裡有好幾種未知的物質,這些物質我們並未找到有效的提取方法,但我們透過有限的手段發現其並不屬於我們認知中的任何一個種類的激素和酶,所以我們暫時沒辦法進行常規化的研究,只能透過活體實驗來試驗出谷同學你的蘑菇的效果。”

“而在多種小白鼠實驗中,我們大概推測出『索然無味菇』有著極強的鎮靜作用,幾乎所有吃過蘑菇的試驗小白鼠都會迅速冷靜下來,腦細胞的活躍狀態也會達到頂峰……”

“所以我們猜測,這『索然無味菇』極有可能會對有特殊精神疾病的人有治療效果,而谷同學你也說過,這『索然無味菇』一定不會對人類健康產生威脅,故此,我們安排了一些有特殊精神的人進行了測驗。”

“不過,我還是想親口聽谷同學你再次認真回答一下我的問題,你確定這『索然無味菇』不會對人體造成危害?”徐院士認真地看向陳谷說道,眼神裡那股正直感,讓陳谷彷彿回到了小時候老師抓到他吃零食的感覺。

“當然,並非是老頭子我不相信小谷同學你,而是這人體實驗關係重大,若是出現問題……”

此時,凌又夏也向陳谷瘋狂地使眼色。

凌又夏早就和陳谷說過有關徐院士在人體實驗這方面十分在意的原因,也告訴過陳谷,無論如何,都要說沒問題。

徐院士早年是留美回來的,因為看到國家在生物方面十分羸弱,便急切地回國,想用畢生所學報之以國。

而導致他如此在意人體實驗的原因發生在他留美學習期間,那時正處美俄冷戰時期,關於人體強化藥劑等研究專案在阿美莉卡並不少見,而這類研究專案便需要人體試驗的資料支撐。

徐院士也參加過這類研究,曾親眼見證過一場實驗失敗的慘案,致使現在的他都難以忘懷。

陳谷對此也十分理解,看向一旁常人看不見的系統精靈菇菇,用眼神向菇菇再次確認。

菇菇躺在凌又夏的澎湃胸肌之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看到陳谷看向自已,頓時神情猥瑣地說道:“呦呦呦,沒看出來嘛,原來谷同學也想要欣賞這夏姑娘的胸肌啊。你這眼神,是在示意我給你讓開嗎?”

不過,看到陳谷眼裡有些惱怒了,菇菇這才正經了一下。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菇菇坐起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對著這大胸肌發誓,『索然無味菇』絕對不會讓人類產生什麼危害的,雖然效果奇奇怪怪的,但毋庸置疑,這絕對是好菇。”

得到菇菇在此確認後的陳谷,立即收回眼睛,然後也認真地看向徐院士那雙認真中還夾雜著一些悲傷的眼睛,“徐院士,我陳谷可以保證這一點。”

徐院士看到陳谷這副認真的模樣,沉默了片刻後,點點頭,腳步走得更快了。

陳谷也鬆了口氣,暗自欣喜,“幸好我眼咕嚕轉得快,沒人注意到我眼睛在往哪瞧,否則我的一世英名就被菇菇這個傢伙給毀了。”

……

陳谷一行人很快來到了一間觀察室,他們對著一塊覆蓋房間一側的玻璃坐下,隔著這塊玻璃觀察對面的情況。

對面的房間有些像病房,裡面有護士在照顧著五個身穿病號服的人,三男兩女,年齡看上去都還算年輕,大概二三十歲左右。

其中有一男一女正被束縛在病床上,即便如此,他們也在猛烈地掙扎著,晃動著病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而另外的兩男一女也神色各異,會和護士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眼神飄忽不定,注意到被病床束縛著的兩病人便蜷縮著腿,努力地收攏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