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氣逐漸消耗殆盡
看著他臉上的血跡和痛苦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她不能讓他再受到傷害
哪怕是用自已的身體去擋
也要阻止那個瘋魔
第一節
諶慈的心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她看著富鑫瀚那呆滯的模樣,心裡的一根弦徹底崩斷了。
這個她曾經認為值得付出一切去愛的男人,現在竟然如此無所作為,如此軟弱無能。她感到自已一直以來的努力和關心彷彿都被踐踏在了泥土中。
她的思緒紛亂,內心的獨白更加激烈:“我為什麼會認為他會改變?為什麼會覺得他值得我的同情和幫助?他根本就是一個無法自立的人,永遠都只能在自已的世界裡沉淪。這樣的他,真的值得我為他付出這麼多嗎?”
諶慈的心中逐漸生出一種自責和懊悔:“或許,我一開始就錯了。我不該讓自已的情感左右我的判斷,不該被一時的同情心所矇蔽。富鑫瀚的表現,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真正的強者不是需要別人的憐憫,而是能夠在困境中自我振作的人。”
她的目光變得更加冷酷,她不再看到富鑫瀚身上的任何優點,只有無盡的缺陷和軟弱。
她的心中湧起一種強烈的厭惡感:“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逃避現實、沒有擔當的人。連在母親的追悼會上,他都無法表現出應有的堅強和尊重。他甚至連保護自已的能力都沒有,又怎麼能保護我,保護我曾經設想的未來的生活?”
諶慈感到一陣深深的疲倦,她知道自已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為自已做出改變:“我不能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我要為自已而活。我要重新找回屬於自已的生活,不再被他的無所作為所拖累。”
她的心中逐漸生出一種決絕的情感,她明白,這段關係已經走到了盡頭。無論曾經有多麼美好的回憶,現在都已經成為過去,她必須向前看,去追尋屬於自已的幸福。
“諶慈,你要堅強起來,不要再被這些無謂的情感所束縛。你值得更好的生活,值得一個真正能夠保護你、支援你的人。”她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已,決心從這一刻起,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目光從富鑫瀚身上移開,堅定地看向前方。
諶慈知道,自已必須離開這個讓她感到無比痛苦和失望的地方,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已的未來。
在這個過程中,她會變得更加堅強,更加獨立,不再依賴任何人,也不再讓任何人的軟弱拖累自已。
諶慈的目光變得冷峻而堅決,她的內心充滿了新的希望和勇氣。她決心要走出這個陰霾,去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她緩緩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充滿了悲傷和失望的靈堂。
就在這個時候,富鑫瀚突然站了起來,再次拉住了諶慈的手。
胡說這一次沒有上前阻止,他怕剛才的一幕又重演。靈堂內的氣氛變得極為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對曾經的戀人身上。
初秋的涼風透過靈堂的窗戶吹進來,帶來一絲寒意,彷彿在提醒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富鑫瀚深吸了一口氣,彷彿終於下定決心。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卻充滿了真誠和迫切:“諶慈,我有些話一直埋在心裡,今天必須說出來。”他望向諶慈的眼神中夾雜著無數的情緒,有期待、有憤怒、也有深深的失落。
他繼續說道:“自從籃球場上那次意外,我頭撞破了,你為什麼沒有來醫院看我?為什麼沒有關心我?我躺在醫院裡,滿腦子都是你,可你卻連一句問候都沒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回憶起那段孤獨無助的時光,他的心再次被撕裂。
諶慈聽到這些話,心中一陣波瀾,但她仍然冷靜地看著富鑫瀚,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富鑫瀚的聲音逐漸變得急切:“我不明白,就算只是普通同學,你也不必這麼絕情,為什麼你突然拉黑了我所有的聯絡方式?為什麼從那以後就杳無音訊?我每天都在期待你的訊息,每天都在幻想你會突然出現,可是,什麼都沒有。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絕望嗎?”
胡說站在一旁,雙手緊握成拳,他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但他沒有上前,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諶慈心中的情緒如同翻江倒海,但她仍然默不作聲。
富鑫瀚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他幾乎是用力地握住諶慈的手:“高考那麼重要的時刻,你也沒有關心過我。你知道我有多需要你的支援和鼓勵嗎?可是你不在,你什麼都沒有給我留下。”
他的話語中帶著壓抑已久的痛苦和委屈:“我真的不明白,諶慈,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每天都在期待,期待你能夠回來,期待你能夠再次走進我的生活。”
靈堂內的每一個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冷風再次襲來,陰森森的,打鬥後給大家帶來的疲憊和悲傷交織在一起,令整個場景更加沉重。
富鑫瀚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他緊緊握住諶慈的手,彷彿不願意放開:“諶慈,我真的很愛你,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光,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他深情地看著諶慈,眼中滿是痛苦和哀求:“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只想知道一個答案”
諶慈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她感受到了富鑫瀚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絕望。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麼,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富鑫瀚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淚水再次滑落:“諶慈,我一直在幻想,幻想你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這一切都是誤會。”
他緊緊握住諶慈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告訴我一個答案。我真的很愛你,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靈堂內的氣氛變得無比沉重,所有人都等待著諶慈的回應。
富鑫瀚的追問如同一道利刃,刺痛了每一個在場人的心,也將他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期待徹底展露在陽光下。
諶慈終於開口,聲音輕柔而堅定:“富鑫瀚,我很抱歉。我之前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沒有必要再來一次。”
她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我們都有各自的痛苦和掙扎,但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已的路,能夠堅強地面對未來。或許我們無法回到過去,但希望你能放下這些痛苦,重新開始。”
富鑫瀚的淚水再次滑落,他緊緊握住諶慈的手,彷彿不願意放開:“諶慈,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愛你。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等你。”
就在這時,胡說突然走上前來,他的聲音如雷霆般響起,充滿了憤怒和決絕:“你不要等了,富鑫瀚,你難道意識不到這是你的問題嗎?既然諶慈不願意說,我來替她說!”
富鑫瀚愣了一下,目光從諶慈轉向胡說,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靈堂內的所有人都忐忑地看著這一幕,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息。
胡說冷冷地看著富鑫瀚,毫不客氣地說道:“首先,你強迫諶慈非要考到刑警大學所在的城市,讓她放棄自已當演員的夢想。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她從小就夢想成為一名演員,可是你為了自已的私心,硬是讓她放棄了這個夢想。你知道這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富鑫瀚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已無話可說。他知道,胡說說的都是事實,但他從未真正意識到自已的行為對諶慈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胡說繼續說道,語氣更加激烈:“其次,電影大學的旁邊兒就有另外一所警校,如果你真的願意和諶慈在一起的話,為什麼不考這所學校呢?這樣你不就可以和諶慈天天在一起了嗎?你明明可以選擇另一條路,卻偏偏要讓諶慈來遷就你。這是你自私的表現,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富鑫瀚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已根本無法反駁胡說的質問。胡說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刺痛了他的心,讓他感到無比的羞愧和自責。
胡說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彷彿要將富鑫瀚的所有偽裝撕裂:“第三,諶慈問過你那麼多次,這到底是為什麼?你閉口不答。你到底在逃避什麼?你有沒有真正面對過自已的內心,面對過你們之間的問題?諶慈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做了那麼多努力,而你卻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拒絕溝通。”
富鑫瀚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知道胡說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但他卻從未敢真正面對這些問題。他一直在逃避,逃避自已的責任,逃避自已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只是,他為什麼非要考刑警大學這個事情,的確也無法解釋,因為母親怕招來其他毒販的報復,不讓富鑫瀚提及父親禁毒犧牲且有遺願讓富鑫瀚考刑警大學是事情。
胡說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對不起,富鑫瀚,諶慈已經做了所有的努力來挽回你們之間曾經就不應該發生的感情,但是你錯過了所有的機會。”
富鑫瀚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他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痛苦。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已根本無法開口。他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胡說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他一步步逼近富鑫瀚,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力量:“你一直在等,等諶慈回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諶慈為什麼離開你?你有沒有真正反思過自已的問題?你總是把責任推給別人,卻從未真正承擔起自已的責任。你以為自已是受害者,但實際上,你才是那個傷害諶慈最深的人。”
富鑫瀚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感到自已彷彿被剝去了所有的偽裝,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面前。他的心中充滿了羞愧和痛苦,他知道胡說說的都是事實,但他卻無力反駁。
胡說的聲音變得更加嚴厲:“富鑫瀚,醒醒吧!不要再活在自已的幻想中。諶慈已經決定離開你,她不再愛你,不再願意和你在一起。你必須接受這個現實。”
靈堂內的氣氛驟然緊張,彷彿每個人都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壓迫感。人群中一片寂靜,只有胡說那冷冽的聲音迴盪在四周。所有人都緊盯著場中的三人,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緊張。窗外的風輕輕拂過,帶來了絲絲涼意,似乎在暗示著這一刻的嚴峻和不安。
富鑫瀚的淚水不斷流下,他終於低下了頭,泣不成聲。他知道自已無法再繼續逃避,無法再繼續沉浸在自已的幻想中。他必須面對現實,接受諶慈已經離開他的事實。
胡說看著富鑫瀚的樣子,心中無比喜悅。
他知道,必須讓諶慈對富鑫瀚徹底死心,他才能高枕無憂。
此刻,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彷彿一切都在朝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終於,我看到了你的脆弱,富鑫瀚,”胡說在心中默唸,“你一直是諶慈心中的那根刺,是她心底最深的羈絆。我必須徹底拔除這根刺,才能讓她真正自由,投入我的懷抱與計劃。”
他眼中的冷光閃爍,語氣堅定而冷酷,接著說道:“諶慈是一個有夢想、有追求的女人,她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被你這樣的人拖累。你自私地讓她放棄自已的夢想,強迫她去適應你的生活方式,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愛。”
胡說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絲隱秘的情感在湧動:“諶慈,你註定屬於更廣闊的天空,而不是被困在這樣一個狹小的世界裡。我會讓你明白,你的未來可以更加光明,而我為你的編織的夢想也會讓你無處可逃”
他想到這裡,內心更加癲狂:“只要今天這一幕能夠讓諶慈徹底對你死心,我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他的內心漸漸平靜下來,帶著一種勝利者的滿足感:“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好的事情,諶慈。富鑫瀚,這一次,你徹底輸了。”
“富鑫瀚,希望你能從今天開始,真正反思自已的問題,學會承擔責任。或許有一天,你會找到自已的幸福,但那個人不會再是諶慈。”胡說雖然心裡幸災樂禍,但是在語言上依舊充滿“正義感”。
正當胡說想繼續咄咄逼人時,葉林站了出來,他的身影在昏暗的靈堂內顯得格外挺拔,聲音雖然平靜,卻充滿了不可忽視的威嚴:“你夠了,說完了沒有?這是我妹妹的靈堂,不是你對我外甥的批判大會。”
靈堂內的氣氛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葉林。他的眼神如同利劍般銳利,帶著警察特有的威嚴和冷靜,輕易地鎮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涼風從開啟的窗戶吹進來,帶走了些許室內的壓抑,但卻無法消散人們心中的沉重。
葉林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請你和這個女生,應當是他的前女友吧,你們趕快離開。我外甥已經夠痛苦了,不需要你們再來增添更多的煩惱。”他的聲音雖然沒有胡說那麼激烈,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彷彿任何人都無法違抗。
胡說被葉林的話震住了,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彷彿靈堂內的每一寸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他看了看諶慈,又看了看葉林,明白自已已經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葉林的眼神轉向諶慈和胡說,他的語氣雖然冷靜,但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擊在他們的心頭:“請你們立即離開。我外甥需要的是平靜和安慰,而不是你們帶來的爭吵和指責。在這裡,你們沒有資格指責他,我妹妹也不需要你們來弔唁。”
諶慈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她看向富鑫瀚,他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她知道,葉林說得對,這裡是靈堂,是一個悼念逝者的地方,不應該被他們的紛爭所打擾。
胡說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繼續爭論下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難堪。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然後轉身對諶慈說道:“我們走吧。”
諶慈輕輕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富鑫瀚,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然後默默地跟在胡說身後,緩緩走出靈堂。空氣中依舊瀰漫著一絲寒意,但他們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秋日的薄霧中。
葉林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走到富鑫瀚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和堅定:“鑫瀚,一切都會過去的。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好好送別你的母親。”
富鑫瀚沒有回應葉林,他呆呆地看著諶慈與胡說離開了。
就在即將回到車上之前,胡說竟然輕輕挽起了諶慈的手,而依舊處於悲傷、憤怒、失落等情緒中的諶慈也沒有拒絕。
可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卻彷彿一把利刃,徹底刺穿了富鑫瀚的心。
富鑫瀚的情緒瞬間爆發,剛剛的無奈、自卑和失落都被憤怒所取代。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猛獸,咆哮著衝向胡說。
葉林、賀林帥、苟峰與安靜以及一想縝密的李摩奇等在場的其他人都未能及時反應,富鑫瀚已經將胡說按倒在地,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富鑫瀚怒吼著,每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憤怒和痛苦。他的眼中燃燒著怒火,彷彿要將胡說的每一寸肌膚撕裂。
而胡說,卻顯得出奇地平靜,與剛才和杜家兄弟搏鬥時的兇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沒有還手,甚至連一點防禦的動作都沒有。他心中暗暗得意,知道自已已經達到了目的。
“就是這樣,富鑫瀚,”胡說在心中冷笑,“打我吧,讓諶慈看到你的暴躁,讓她更加厭惡你。”他故意用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諶慈,眼中充滿了無辜和隱忍的痛苦。
富鑫瀚的拳頭越來越重,每一下都帶著他心中的絕望和憤怒。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諶慈會離開他,為什麼胡說會成為她身邊的人。
“你這個卑鄙小人!”富鑫瀚吼道,“你根本不配得到諶慈的愛!”他的拳頭猛地砸向胡說的臉頰,胡說已經血流滿面。
諶慈看著富鑫瀚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心中一陣恐懼和無力感湧上心頭。她知道,富鑫瀚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不阻止他,胡說可能會受重傷。
她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把富鑫瀚從胡說身上推開,但富鑫瀚的力量如同一頭狂怒的金剛,根本無法撼動。
“富鑫瀚,住手!”諶慈大喊,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她看著富鑫瀚那瘋狂的樣子,心中一片茫然和痛苦。
她知道,這個曾經溫柔體貼的男人,現在已經被嫉妒和絕望吞噬。
她的力氣逐漸消耗殆盡,看著胡說臉上的血跡和痛苦,她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慾望。她不能讓胡說再受到傷害,哪怕是用自已的身體去擋也要阻止富鑫瀚。
她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猛地撲在了胡說的身上,用自已的身體擋住了富鑫瀚的拳頭。
剛才還如龍捲風一樣的富鑫瀚,他的拳頭在半空中停住了,諶慈扭過頭肅殺地看著他:他的憤怒和瘋狂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絕望和無力感。
他癱坐在地上,淚水不停地流淌。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富鑫瀚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失落。他看著諶慈那決絕的樣子,明白自已已經徹底失去了她。
曾經的美好回憶在他腦海中翻湧,但現在一切都變得如此遙遠和不可及。他感到自已彷彿墜入了無底的深淵,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