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

梓夜躺在草堆上百無聊賴地扒著自已抓到的蟑螂,心裡默數著今天是第幾日,當她終於把蟑螂折騰死後,嘆出了她今天第三百二十一次氣,“毛賊,等我知道是誰打暈的我,我一定會讓他嚐嚐什麼叫做笑不停,笑的死去活來。”

當夜和菡萏押送著蘇梅下來時就聽到梓夜在下面這不合人設的發言,夜笑著走下臺階,“梓夜,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啊,待在這裡的幾天莫非把腦子給關壞了不成?”

梓夜聽到聲音激動地立馬一個鯉魚打滾地站起,“騅子夜,你你你,你的腿好了,也不啞巴了,怎麼做到的啊?”

“當然是我。”菡萏推搡著蘇梅走到梓夜旁邊。

“這是誰,怎麼還綁著她?”

“這就是你要讓她笑不停的人。”夜回答道。

梓夜看著面前的貴婦模樣的人,儘管她看出這個人一副陰險奸詐之相,但她穿的特有的服裝她知道,這是新人成婚時,長輩必須穿的禮服,她再扭頭看了眼夜身上的喜服就明白了。

“原來你把我丟在這裡,是自已去成親了啊……”

“梓夜,你聽我說,我的病的確是菡萏幫我治好的,還有……總之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出去再和你慢慢說吧。”

“那她怎麼辦?”菡萏推了推蘇梅。

“當然是讓她住我這間牢房了,明天我就讓她感受下什麼叫做哭笑不得。”

“那好,我們先出去吧。”

待夜一行人回到之前的壽心閣的後房,一個黑衣人從地牢深處走出來,“沒想到稱霸一方的蘇梅娘子會被關進這地牢,怎麼?計劃失敗了才想起我這老情人嗎?”

“蘇格,你來救我來了?”蘇梅唔唔唔地叫了幾聲,但蘇格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當然,不然那位可是要失去一位重要的棋子了。”

後房中

梓夜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喝著水,又吃了好幾口菜,這才停下來細細詢問著最近的狀況。

原來金溪所知道的那個藥其實並非是什麼要與人結合的藥物,而是一種能讓人短時間沉溺的藥物,只是為了不讓金家的人過度依賴於她,更是為了檢驗金家的品性,她才出了個這樣的法子。不過丹藥的療效確實是能治頑疾,相當於是另一種救命丹藥,不過服用此藥的前提是之前必須是中過毒且已經解了的,簡單來說,就是滋養大補丸。

梓夜聽完這件事,眼睛的淚水在其中打轉,“夜,我還以為你要一輩子當個啞巴了……幸好你沒事了。”

夜坐在她的對面,面露無語地看著菡萏,“莫非這地牢真的把梓夜給關傻了?她怎麼說話這麼像桅殃???”

菡萏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

“你再說說把我打暈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梓夜又吃了一口糖葫蘆道。

“那個人是這個壽心閣的大當家的,外表看上去是個貴婦,其實骨子裡有那方面的癖好。”

“什麼癖好?”

菡萏和梓夜同時疑惑道。

“就是,那方面……”

夜不知道怎麼和她倆解釋自已在這段時間裡除了被小八騷擾外,他的母親還經常過來騷擾她。

“就是……她喜歡女人!”夜閉著眼睛豁出去地說道。

“啊!”倆人又是異口同聲地一驚。

“所以你們知道了吧,我在這段時間簡直過得,可以說是,十萬個不舒服,尤其是一個是施暴狂,一個是受虐狂。”

梓夜握住夜的手,兩眼汪汪地安慰道,“夜,我沒想到,你過得竟然如此艱辛,要是我路上再小心些的話,你就不會遭到這種待遇了。”

“不怪你們,只能說我們偷摸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打探清楚這裡的人是豺狼虎豹還是醫者仁心。”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審問蘇梅背後的人是誰呢?”菡萏雖然作為一隻上古的妖怪,但她還是逐漸習慣了人類的作息時間,所以她打著哈欠幽幽地開口道。

“那好吧,我們先休息,明天再說。”夜聽了菡萏的話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她向四周看了看又抱有歉意地問道,“你們今天要不去外面睡吧,我一個人睡在這裡,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我全身出了虛弱了點,沒有哪裡是不舒服了,你們去找家客棧住下,我們明天再商量接下來怎麼辦吧。”

“不行。”二人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可以打地鋪。”

“我可以趴在桌子上睡。”

“可是……”夜想推拒一番,但經過一番討論後,這裡的討論指的是夜被單方面暴力解決,被迫同意。

於是,三個人擠在一張五六尺長卻只有三尺寬的床上,前胸貼後胸地睡在一起。

夜晚的流星總是很多,但那個時候人們稱之為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