騅家秘術是上古時期騅家人發現的一種隱身形態的不傳外人的術法,其形態是可在任何表面地形中任意穿梭的一種身法,這種非人的不被世人認可的術法被當世人嚴厲打擊,騅家為了躲避追殺,不惜將族人一直存留在百人左右,直至今日族人就剩下幾十人,但不知何時起,族人在某個人的帶領下,分批離開隱世之地,現在不知在何處藏身。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珦宴擔憂地問。不說此法使用後的後遺症還可能引起那群老東西的注意。

“沒事,西山的病情耽誤不得。我仔細看過這個房間隔絕性很好,可能是為了不讓這個陣法的能量損失太大,所以異常堅固。就算來個能人也不會發現這的氣息。”夜打坐坐在地上。

“那這個木偶怎麼辦?”珦宴阻止不了她,只能保證風險降到最低了。

夜坐在離木偶三人寬的地方,望著那張臉,“你,轉頭。”

“?”木偶瞪著夜,壓根不想聽她的話,他的身子扭動著想試圖掙扎掉這惱人的粉末,可是它黏在身上絲毫不見掉落的痕跡。

珦宴在旁邊提醒道,“別浪費你的力氣,這個粉末只有時間過了才會無效。”

“可惡,你們。別,得意。我的,主人,知道,我沒按時,回,去,她一定,會來,找我的。”木偶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那就讓他來吧。我倒要看看這歹人。”夜本打算直接展開術法,聽到這話睜眼凝視著木偶的身後厲聲說道。

西山上前走到木偶身邊,“閉上你的臭嘴。就算你主人來了,我們也不怕他。”西山踹了一腳木偶後回到珦宴身邊。

“珦宴,南星,你們幫我護法。西山等陣法圈散去你就立刻取回你的三魄以免意外陡生。”夜放出南星,朝身邊二人叮囑道。

“沒問題。”

時間慢慢變得煎熬起來,夜的額頭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是眼前的法陣未見一絲動盪的痕跡。

“珦宴,夜她能成功嗎?”西山擔憂的皺著鼻子,哭腔已經快出來了。

“她不會做沒把握的事,相信她。”珦宴摸著西山的頭說。

“此術危險的很,所以他們的族人不會在外人面前施展,一是防備外人偷學,二是為了教年幼的族人學會此術,三則是此術需要龐大的血液調動以免身體出現僵直現象但空氣的流速會加快到原來的零點五倍。”南星靠在牆壁閉眼講道。

“難怪我覺得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珦宴皺眉說道。

他們將木偶的耳朵堵住才敢在這裡說著自已的擔憂和見解。

“你們說這個木偶到底是誰派過來的?”珦宴思考著說。

“不知道。”兩個人也不懂到底是誰。大家就這樣沉默著看向夜的方向。

沒多久,夜的周圍散發出一陣紫色的光芒,臉上出現紅色咒文符號,像鑽石的裂痕,卻又有蒼鷹的雛形,仔細看額頭正中央就會發現是一個鳳凰的圖案。

“南星,你見過?”珦宴瞥見南星眼睛中充滿狂熱和欽佩,出聲問道。

想要伸手去碰夜周圍的光柱的南星聽到珦宴的問話,收回自已的手,咳嗽了一聲,“我沒見過,只是聽說騅家的人從上古時期就是巫師,不僅如此,他們還能穿越時空去往他們該去的輪迴。只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和誰有的羈絆,她身上的光芒與我之前見過的人比,居然有過之而無不及。”南星垂下眼眸,眼神有些憂傷,但口吻還是和平常一樣輕佻中帶著一點慵懶。

“哦,這麼說,夜是不老的?!”珦宴吃驚地用手指來回指向夜和南星。

“不是,這是她最後一個地方了……”南星抬頭看向夜,“我們不要再說話了,快看夜不見了。”南星轉移話題地看著夜。

就在三人糾結夜的身份的時候,夜已經隱身走向羅剎祭天陣邊緣。隨著夜的進入,三人緊張地擔憂看著法陣,然而法陣看起來非常平穩,能量沒有一絲波動。

“看來是成功了。”珦宴終於放下心地靠在牆上。

當夜走近容器輕輕撫摸它時一股暖意油然而生,“這是什麼感覺,好像在哪裡出現過。”夜低聲說道。

當夜觸及容器的那一刻,“西山,你快過去站好。”珦宴將西山小心推到法陣前。

“好。”西山走到容器正前方,“謝謝你,子夜,我的姐姐。”他不知道夜能不能聽到他低聲說的話,但他想把這份謝意牢牢記在心裡。

容器中的魂魄像幽火一樣在夜周圍打轉,看得出來它們很喜愛這個女子。“不要在外停留太久了,快回主人身體裡。”夜伸手捧住它們,高興地用額頭碰了碰。

其實她在裡面聽到了西山的話,她很高興有這樣的弟弟。她明白人生中總會出現很多人,而這些人中,走散的人群中多數不會再回頭看向來時的路,但有些人他會拼命靠近直到生命的終結。這不是說那個人有很好,也不是說那個人身旁的利益能給自已帶來很大的價值,而是他知道什麼樣的人值得去相處。夜沒有想過自已身邊的人會一直陪伴自已,但還是因為這樣的話而感到高興。

當夜從法陣中出來,臉上的紋路已經快消失完了,只留下額間的一點淡紅。

夜虛弱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呼呼喘著氣。“西山你感覺怎麼樣?”

西山自從吸收了完整的魂魄,從剛才開始就像被石化了一樣站在法陣前一動不動,大家都沒見過這種情況,只好安靜地等待西山魂魄的融合。

而且西山自從接收了三魄,記憶出現了混亂。

小世界裡西山的小金人在和他的魂魄說話。“你們為什麼不願意融合為一體呢?”小金人單手叉腰生氣地看著眼前幾縷幽魂,“你們三個自從進入我的身體就一直搗亂,早知道就不讓夜救你們了。”小金人上前揮手打散凝聚成一團的三魄。

“我們才不是她救的,她根本不是我們在法陣裡認識的人。”三魄將外面的場景投射到小金人面前,“這個女子身上的氣息和抓我們的人的身上的味道一樣!”三魄凝聚成一團在小金人轉圈,“你現在融合我們,我們就要和你一起死在這裡了。”

小金人還是不相信地看著裡面的虛像。

“珦宴,你扶我起來吧,我實在動不了了。”夜躺在地上開始耍賴般哀嚎。

“知道了知道了。”珦宴站起身子一臉無奈地走到夜跟前,伸出左手,“起來吧。”

“嗯。”

而等夜站起來後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虛弱,“珦宴,謝謝你。”

“不客氣。我……”珦宴想要抽出自已的手卻怎麼也抽不掉,隨著夜逐漸大笑的神情出現在臉上,珦宴震驚,“你不是夜,是誰?”

南星看到珦宴無法掙脫夜的手就知道這人有問題,“是這個密室的主人?”

夜逐漸恢復成一位紅衣女子,“你們應該還記得我吧?”

“若娘?!”珦宴此刻的心情比誰都複雜,原因無他,在剛看到這個若娘時,她就有種熟悉感,後來她回去後仔細想了下,是她當年還未跟著夜時救下的舞娘。但現在看來,若娘已經不記得她了。

“你們不要亂動,夜在法陣裡面可是還等著你們救呢。”若娘用黏住珦宴的手舉過頭頂,動作有些令人發笑,但南星笑不出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西山笑不出來。

“這是那人給我的極力膠,除非用獨特的熔解劑才能把我和她分開。你說呢,小神醫?”

南星還在想辦法救下珦宴,如果不是他的法力在進入這裡後變得微乎其微,這點難度的事根本都不是問題。聽到若娘叫珦宴“小神醫”眼神飄向珦宴,“小神醫?”

“你作為妖族的一員應當清楚當年的莫城吧。”若娘不在意南星手上幻化的長劍,盯住他的眼睛說。

南星當然知道莫城,一夜之間全城的人都跟著殉葬了,而兇手一直沒有找到,他死裡逃生才在幻都落腳養精蓄銳,沒想到她就是……

“夜知道嗎?”南星深呼吸一口氣,向低頭滿臉愧疚的珦宴問道。

“知道。”珦宴悶聲回答,“南星,你聽我說,現在主要的事是救夜。你不要管我。”珦宴扭動著身子告誡南星。

“不用你說!”南星咬牙切齒,要不是夜也知道她的壞事他一點也不想和她有牽扯。

“你們是鬥不過我們的,束手就擒吧。”若孃的聲音剛落下,木偶就站在了她身旁。原來定身粉的時間已經過去。

“只要你們把這個孩子交給我,我保證你們會平安走出這棟大樓,當然,裡面那個人也會交還給你。”若娘對著南星說道。

此刻大家都沒有發現法陣正在悄然震動,房梁的灰土飄然灑下四周,部分落在西山的肩膀。

“可惡,夜怎麼會中招呢?”南星低聲罵道,他咬著手指低頭想著對策,可時間不允許他這麼做。

“你不要拖時間了,我知道你們只有這幾個人來。”若娘將珦宴身上的定身粉全部取出放在自已懷裡以免她掙脫,“木緣,你看住她。”

“是。”木緣雙手鉗住珦宴,帶她走到密道等候主人的歸來。

“你到底為誰在賣命?”南星想盡量拖延時間等到西山的魂魄能完全融合。

“這個你無需知道,你也不必拖延時間,那個男孩的意識一直在神海中憋著不出來,肯定是不想融合魂魄,不過這也省去我們很多麻煩。”若娘拿出自已的大花扇認為這已經是一盤死局。

“不是的,不是的。”小金人慌忙白手否認若娘說的話。

“你們快給我融合啊,我要去救大家。”

三魄在男孩周圍圍成一個圈,不停地轉動,可就是不去融合於他,它們看向這個不知好歹的男孩,“就你這樣救得了誰,當初要不是我們三個把你刻意剝下魂識,你早就死在那個男人手裡了!”

“你們胡說!夜說我是被桅殃救上來的,她們悉心照料我,我才從那裡逃出來的。”小金人不肯相信三魄說的話,捂住自已的耳朵蹲在地上,努力為自已的膽小辯解。

“要不是我們你早就死了!現在出去你的魂識不穩定也是送死,所以老實待著,等那個女人出來。”三魄圍繞小金人恨鐵不成鋼地說。

“什麼,夜還能出來?”小金人將看不見的淚水擦掉,驚喜地說,儘管他們還在罵自已,但聽到夜還能從法陣出來高興地擦拭著自已快要冒出來的鼻涕。

“是,算算時間也到了。”

法陣外

“夜不會就這麼輕易輸掉,你們放棄吧。”南星用長劍指著若娘。

“那你就去死吧!”若娘將大花扇的暗器放出,正要打在南星的死穴上。

突然,“我看是我太寬容,才讓你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