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抬頭眯眼看風姿各態的美嬌娘少年郎,心裡泛起一絲氣憤卻也談不上喜歡和討厭,那傢伙怎麼來這種地方吃飯啊,夜心裡想著用手扒開一個快要貼上來的俊郎兒。
“真熱鬧,她樂不思蜀了呢~”夜對著那些人笑不起來,也不想笑。
“夜,別這麼嚴肅,我們是來找人的,來,笑一下。”梓夜低頭對夜悄言悄語。
“哼!”
“這位紅衣娘子,是第一次來這兒吧?”一位站在樓上的年輕貌美的嬌娘大膽地對著梓夜招呼著。
“姑娘,您知道一位身穿紅衣的頭戴白帽,左耳上有一顆藍寶石的女子嗎?她自稱是從平原之上來的。”梓夜將摺扇把在手中,笑眯眯地和老鴇交談著。
“紅衣娘子?您說笑了,您不就是嗎?”若娘掩嘴輕笑。
夜聽後,將梓夜拉到身後,對著若娘大聲描述著那人的裝扮,“不是說她,就問你這裡有沒有見過另外一個紅衣女子,個子不高,揹著一個小包,頭戴一紅色頭巾,額前有一湛藍色寶石點綴。”
梓夜站在後面聽到紅色頭巾,才回想起她說過她出來玩是戴紅色的。
若娘聽完,恍然大悟,“您找的人我見過。小微就是她來這就點的。”
“小微?”二人同時迷惑地看向對方,若微?
夜不管其他直接將美豔女子推開快步走入樓內。
“誒,那位……”女子見到那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闖入花樓,正準備叫打手攔住,這時一隻纖纖素手拿著的東西讓老鴇停住叫喊聲。
“哎呀,這位客官,我們這裡您隨意,至於剛才的美娘子,只要不搗亂,一切好說。”老鴇啃著手裡得到的晶瑩剔透的玉鐲。
“那在這裡先謝過老闆娘啦。”
夜穿過層層密集的胭脂水粉的人,開啟各個房間尋找著那個大膽的女子。“讓開。”夜來到二樓,正巧一個肥頭大耳的醉酒男人從上面下來,她一巴掌將人掀到了地上。
“哪個混蛋推我?”好在地板上鋪著奢侈的軟厚的紅毯,男人並沒有受傷,但也忍不住罵道。
夜沒理會地跨過男人徑直走到房門口推開門,發現不是,又接著下一個房間。
梓夜進到這座樓裡,心中不免幾分讚歎。
琉璃和瑪瑙鑲嵌的房樑柱,紅磚與青瓦堆砌而成的紅樓房頂下是數不盡的上好的紅藍寶石和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及石英。大理石堆砌成的旋轉樓梯減輕了這花樓的風俗氣,樓梯和地面的紅毯之上到處都是新鮮的玫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好的世界。只是大家沉浸在歡樂和偷腥的快感裡,不知道風雨欲來。
“你們來的可真是兇。”若娘從外樓來到樓下,看到梓夜便出聲坦言。
“驚擾了各位好兒郎和姑娘,確實不該,小小心意,您請收下。”梓夜聞聲,抬頭見到為她們指路的美人,有些慚愧地向她道歉並拿出一條由碎鑽和淡藍色拼接而成的五星吊墜。
若娘心裡十分歡喜,驚歎這人的出手闊綽,又對她們的身份充滿好奇,正要出口問一下。
“那便告辭,今日多謝,後會有期了。”梓夜道完謝便抬步追上夜,好像害怕她再出什麼亂子。
紅樓之上,夜的身影穿梭在一扇扇緊閉的紅杉木門前,而裡面的人或尖叫或驚愕。
在最華麗的一間房裡。“小微,你說要是夜找到我會不會暴走呢,萬一她把這裡拆了,你要保護我呀。唉,她老是這麼衝動,我還是穿好衣服趕緊起來吧,昨天喝太多了。”紅衣女子嘟囔著對站在她身邊的少女自言自語。
粉衣女孩坐在化妝臺前打理著自已的頭髮,眉頭輕皺擔憂道,“我也有些害怕,夜肯定很生氣,為了小命,你待會可要好好說點軟話呀。”她左右看了看自已的裝束髮現沒問題又婀娜走回床上替珦宴捏著肩膀。
“嗯嗯。”珦宴錘著自已的肩膀點頭道。
砰——
大門被一位著正紅衫的女子踹開,夜正好見一粉衣女子衣衫不整地從床上爬起來,夜呆愣了一秒立馬迅速撇開眼,她閉著眼睛喊,“小微,你給我把衣服穿好!”
若微無奈地看了眼自已的衣服,不過是單薄了些,子夜怎麼搞得像見了情郎似的。她將衣架上的青衣套在外面,“好了,你睜開眼吧。”
夜聽完迅速走到床前準確抓住了珦宴的耳朵,“好啊,你這個珦宴,淨給我整些么蛾子,你的草藥是不是不想要了啊?”
“哎哎哎,你快放開啦,我只是和小微在這裡搓麻將呢~”
“搓麻將?騙誰,你給我站起來。”夜生氣地打斷珦宴的話,想把珦宴從床上提起來。
“是真的,哎喲,你輕點,你看裡頭小房間的桌子上的麻將,兩個人玩也可以啊~你看……”珦宴一邊小心地保護著自已的耳朵一邊順著她的意起身證明給夜看。
夜看著桌子上的三角堆,又轉身看向小微,心裡已經在吐槽二人的無聊,但是不想承認自已犯的糊塗,就趁珦宴掙扎的時候順勢放開了珦宴的耳朵,夜轉頭走到門外,“好了,就這樣吧,我們趕緊回去,順便……”
梓夜這時剛料理完夜的屁股債,追到珦宴的門前碰巧聽到珦宴說的話直接扶額嘆息。
“哇,夜,你變了,居然不拆家了,是誰給你的愛呀,我要好好感謝她。”珦宴在夜地後面嘰哩哇啦,看得出來夜沒拆樓,她心情就像是烏雲突散,陽光闖進心裡。小微聽見這些詞頓覺要出事了,慌忙拉住珦宴的手,捂住她的嘴巴。
“呵~珦宴……你也不賴啊,知道怎麼讓我氣消地更快了。”夜咬牙切齒地徒手將走廊上上好的紅木扶手拍塌,落下的木屑和斷裂的木塊不輕不重地砸在一個人身上。
樓下的人捂著頭看著這飛來橫禍,眼神充滿危險。
“喂,你沒事吧,不過上面那女的誰啊,長得好看,脾氣卻這麼暴躁。快讓我看看你頭流血沒。”一個路人甲對著摸著腦袋的小夥伴乙擠眉弄眼著。
夜眯眼俯視著那個五官堆滿整個小臉的醜男,不僅奇醜還在不停叫囂著,心情更差了。時間很晚了,她體內的暴躁基因在催促她,趕快毀了這裡。可夜尚有的理智讓她來不及作出更多的決定就撐著身體跑出花街停在青衣巷的衚衕裡。她時明時暗的眸子在黑暗處顯得有些恐怖。
夜晚的巷子只有幾個酒鬼在休息,看到來人穿著華麗想著撈幾個小錢。其中一個大膽的醉漢踉蹌地走到夜面前,正要開口威脅,卻驚恐地逃開了。
夜大口喘著氣,聽到尖叫聲慌忙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