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夜幾人蹲在一個小攤後,擠在一起正商量著要不要救人。

梓夜看著那輛囚車停在那裡的時間越來越久,心裡的話也跟著越來越難以宣之於口,她用胳膊捅了一把南星,“要不我們去救他吧?”

“幹什麼?你情郎嗎?”南星挑釁地小聲問道。

梓夜微怒,“我哪裡來的情郎!”

她一天到晚都和夜待在一起,怎麼會有時間談情說愛,更何況……

南星瞧著這梓夜反應有些大,正準備說點什麼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一身紅衣華服的蘇宴在一群家丁的簇擁下走到了前鋒兵的面前,“蘇木,你帶著這些人去另外一個街道,讓全皇都的人看看,這就是與我蘇家作對的下場,看以後誰敢再提叛徒兩個字!”

“是,小的這就把人拉走。”蘇木邊說邊指揮著小兵。

梓夜等人躲在小攤的後面震驚地看著彼此,眼裡的驚訝莫過於看到一群克家人。

“珦宴怎麼會和皇都的人扯上關係?不是說被抓走了嗎?”梓夜悄聲問道。

“你問我,我去問誰呢。”南星也是疑惑,當初明明被黑衣人抓走了,怎麼就出現在這裡,莫非和皇都的人扯上了非同一般的關係?

桅殃可不管這些,她聽到熟人的聲音,轉眼就到了蘇宴跟前,“珦宴,我們可算找到你了,你有遇到夜嗎?她可著急了,走,我們一起回去吧。”

蘇宴眉頭一皺,怎麼又是珦宴?我看著是那麼近男女之色的人嗎?

“來人,抓起來!”

蘇宴將桅殃一腳踢開,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割下剛換好的衣服的那一角,“今天看來是捅了名叫珦宴這個人的窩了,到哪都是她,怎麼?我和她是一個人嗎?嗯?”

桅殃被踹的地方腫成一個大包,她委屈地蜷在地上,聽著眼前之人的冷漠之詞,心裡一陣一陣地抽痛。

她的雙臂被架在家丁左右兩邊,身形晃動。

蘇宴抬起桅殃的下巴,“你倒是說說這珦宴是什麼人?怎麼所有人都在找她,那個叫什麼夜的也喊我是珦宴。”

桅殃此時才認清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那個能讓自已喊打喊殺的人,她的右手的扳指上刻著一個蛇形的圖案,手的虎口處有一個類似月牙的胎記,但是珦宴沒有。

她短暫的思索讓蘇宴感到不耐煩,她狠狠踹在桅殃的腿上,“問你話呢,啞巴了?”

“認錯了,對不起。你說的什麼夜我也根本認識,放過我吧。”桅殃假裝虛弱道。

“有意思,真有意思。”蘇宴獰笑著拿出匕首劃過桅殃的臉,“你是不連貫啊不掉淚啊。”

“住手!”

南星一個移步挪到蘇宴面前,順手打掉了她的匕首,將桅殃抱在了懷裡,“沒事吧?”他低頭低聲詢問。

桅殃搖搖頭,推開了南星坐在地上,“我真的認錯了,也不認識什麼叫夜的,放我走吧。”她的聲音似在呢喃又似在恍惚中細語。

“看來你身邊那個小姑娘被嚇得不輕,這樣一下就被弄傻了。”蘇宴不但沒有發火還輕笑著對著南星友好地提醒著,“你最好找人看看她的腦子,說不定她大腦還沒發育好,就這麼一下就傻了,人長得這麼好太虧了。”

蘇宴望著眼前的妖嬈男子,認定了這是女子的男寵。

“或者,你不如跟了我吧。”

南星胸前的古老鎖飾被激起一點晃動,那是被氣的。

他抬頭望著蘇宴,“不要以為你頂著那人的臉就可以無禮。”

“你也認識這張臉的主人?”蘇宴摸著虎口驚道,“今天真是怪事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