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人群中聽著你一言我一語,卻沒絲毫的慌亂,“你是皇都的?”
蘇宴站在黑衣人身後,“是的怎樣,不是的又怎樣?我這人最討厭被人隨意碰觸,今日你遇見我算是找錯人了,來人,給我打。”
夜自是沒有和人過多糾纏,她朝幾人扔下一顆珦宴制的煙霧球轉身就跑了。
蘇宴待煙霧散開,頭竟是突然地疼起來,她只好命人帶自已回去。
“去給我查,我就不信她一個人能在皇都藏到哪去!”蘇宴在安排的馬車中休息,邊摁著頭邊吼道。
“是!”
一個黑衣人答道。
夜跑到一處離城內稍遠的破廟中,打算稍作休息等外面風平浪靜些再回去,卻沒想到這小小的破廟竟然還有二十幾個流民在那裡閒聊。
其中一個年紀稍輕的男子看見跑進來這麼個漂亮姑娘,一時間連張嘴想要說什麼都忘記了,這群人看著夜猶如看見異類一般的惡狼。
“看來這是有美味送上門來了。”老者張著一口黃牙朝身旁的小輩笑道。
夜忍住心裡的噁心,大著膽子問道,“你們是從冬凜過來的嗎?”
夜進來後就在打量這群人的裝扮,衣服上有貂毛還有獸皮製成的鞋,雖說在朝天皇都經常見到,但自從被能人管制後,朝天已經換了一個模樣,禁止外人與朝天境內人員來往已經成為一條鐵律,誇你舍友在這秋季,哪有人就穿上了過冬的衣物。恐怕要不是冬凜各族注重一些繁文縟節,他們身上這身象徵家族的衣服早就自已扔掉了。
“一個女人,知道那麼多幹什麼?還是好好成為我們的盤中餐吧!”餓到瘦脫相的精明男子張著獠牙兇惡地說道。
一群人跟著起鬨,正蓄勢待發地想一口咬碎夜的脖子。
“你們如果告訴我冬凜的蘇家現在在幹什麼,我可以帶你們去一個管飽的地方。”夜走到離他們不遠的門口,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和他們談判。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對啊,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就是!”
老者抬手讓大家安靜,他顫巍巍地拄著拐,眼神帶著鋒芒,“你是蘇家什麼人?找他們做什麼?”
夜一聽有希望,就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言辭中充滿擔憂,“早就聽聞冬凜近兩年內鬥不斷,而據傳聞,冬凜臧家因為其軒王臧心軒的野心而被算計,一時間臧家四分五裂,而與本家同仇敵愾的克家也因此受到牽連,被逐出了冬凜,我說我有辦法助你們登寶座,你們可覺得這筆買賣合適?”
克術兩眼睜大,漆黑的雙眸死死盯著來人,“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們也聽說了四國能人想要誅殺天女的事吧?就算你們不知道,難道臧家本家沒人提起過嗎?”
克筠年輕氣盛,一時怒氣,“得罪蘇家對我們克家只有壞處,你一個連根基都沒有的人,讓我們如何相信!”
“克筠!住嘴!”克術扭頭嚴厲制止道。
“你說得對,但是蘇家,我絕對會滅的,我也想進殿治好朝天皇帝,這樣,你們克家就是功臣,朝天皇帝不會和天女過不去,而且我聽說他的兒子還在找有遠謀義士助他……”
“你說得這些,我們考慮考慮,你先請回吧。”克術眯著眼睛觀察了一會眼前的異瞳少女,但心裡還是有所顧慮,他只能先和她周旋幾天,待他想好族人的後路的安全性再做打算。
“那好,我先回去了。”
“回去?想得美,你們這群賊寇,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蘇宴帶著一群人走進廟中,囂張地讓人將二十幾個人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