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如此嘴硬之人。

兩人心中對此有些挫敗的同時,也帶著幾分憤怒。

還沒有他們審訊不了的人,如今這群死士卻讓他們跌了跟頭,還讓他們在主子面前丟了臉,這筆賬兩人也記在了心裡。

他們遲早有一天要將這口氣從那幾個死侍的身上討回來!“既然不說,那便先將他們送回京城吧,留在這裡也是礙眼.”

“是.”

兩人知道裴炎衡對此事不耐煩了,也不敢多言,應下便打算離開。

裴炎衡又提醒,“莫要被人發現了,等我們凱旋迴來的時候,我親自處理此事.”

兩人眼裡閃過了一抹興奮,他們家殿下可是很少親自處理這些事情的。

能讓他們家殿下親自動手,恐怕殿下是對這些人上了心了。

兩人匆匆離去,臉上沒有了方才的憤怒,取而代之的則是難以遮掩的興奮。

禁衛軍看到兩人臉上的神色皆是有些古怪,不明白方才還一臉憤怒的人,怎麼出來就換了副臉色?難不成是殿下給了他們什麼獎賞不成?屋內的裴炎衡看著從唐芷柔那裡搶來的玉佩,眼裡的神色不由得柔和下來。

這玉竹模樣的玉佩,可不是唐芷柔自願贈予他的,而是裴炎衡自己要來的。

雖然唐芷柔有些不願,但當她看到父親的那把劍時,便毫不猶豫的將玉佩贈予了裴炎衡。

裴炎衡身邊的禁衛,瞧著自家主子這幾日心情越來越好。

對唐將軍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地位,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此時的京城內,雲翔也將請帖送到了柳家。

柳家門房得知是大皇子府的人,也被嚇了一跳。

恭敬的將雲翔送走,這才匆匆將請帖送到了柳安和的面前。

“這是大皇子府的下人送來的?”

門房看著劉安河的面色頓時冷了下去,心中也十分的忐忑。

“回少將軍的話,那人瞧著並不像是下人,反倒像是侍衛。

但那人行動極快,又與侍衛有些不同.”

他們柳家本就是將門之家,家中的侍衛也是隻多不少。

門房自然也是見過不少的侍衛的,自然能分辨出這其中的不同。

柳安和聽到門房這話就知道,那人恐怕是裴炎銘的暗衛了。

看到裴炎銘這請帖上寫著的人並非是他的父親而是自己,柳安和不禁眯起了眼睛。

“你先下去吧,倘若大皇子府的人再來,便說我去了軍營.”

門房雖不知自家主子為何這般推辭,但他只是柳家的門房,恭敬地應了一聲,這才退下了。

而柳安和看著走遠的門房起身,便向後宅走去。

後宅的書房內,柳安和恭敬的將手中的請帖遞到了一個頭發灰白的老人手中。

“父親,這是大皇子今日派暗衛送來的請帖.”

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柳老將軍柳博簡。

柳老將軍開啟請帖,看到上面寫著自己兒子的名字,不由挑了挑眉。

“看來這位大皇子是得了高人的指點啊.”

憑著他這麼多年對那位大皇子的瞭解,恐怕裴炎銘也是瞧不上他們柳家的。

就算是送了請帖來柳家,這請帖上的名字也會寫上他柳博簡而非是柳安河。

老將軍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怎會連這點兒細節都看不出?“你妹妹前些時日送來的信,你可通知了其他人?”

“請父親放心,兒子已經準備妥當.”

老將軍點了點頭,對於自己兒子做事,他還是非常放心的。

“扶我起來,我寫封信給綺雲.”

柳安和立刻明白了父親的用意,攙扶著老父親到了桌案旁,親自為其研墨。

當天,柳家就傳出了柳老將軍身體抱恙的訊息。

裴炎銘原本還喜滋滋的在府中等著柳家少將軍的赴宴,卻沒料到柳安和沒等到,卻等來這樣一個訊息,裴炎銘頓時惱羞成怒。

手中的茶盞也被他扔下碎了一地。

“這柳家一定是故意的!他們這分明就是沒有將我放在眼裡,枉我之前還那般恭敬的待他們!”

裴炎銘只要想起自己客客氣氣的等柳老將軍上門,對方卻不領這個情,心中的怒火便怎麼也壓不下去。

陳先生也被請到了宴席中,看著裴炎銘怒不可遏的模樣,他倒是一臉的淡然。

“殿下,請息怒,此事恐怕是有誤會.”

陳先生覺得柳老將軍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這個時候跟大皇子對著幹才對。

裴炎銘冷哼了一聲,眼裡滿是憤怒。

“這能有什麼誤會?本殿下剛送了請帖去柳家,柳家就傳出了柳老將軍身體抱恙?這難道不是在針對我?”

陳先生欲解釋,可裴炎銘根本沒有一點要聽他解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