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趙員外的家丁闖入了許願姑娘的宅院,與她發生了衝突,不過許願姑娘沒有大礙,把家丁趕跑了。”阿楓如實稟報,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花潯手指輕敲桌面,雙眼微眯:“呵,那老東西越發跋扈了,去送拜帖,我去會會老東西。”

對於許願,花潯一直都有關注,所以很快就得到了訊息。

卻說另一邊,吳管事帶著殘兵敗將回返趙家,趙員外坐在堂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吳管事。

拿起茶壺就扔了過去,吳管事一動敢不動,生生受了一下。

“長貴啊,你也是家裡的老人了,連這麼點兒事都辦不好!”趙員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老爺息怒,小人大意了,沒想到那賤婦如此狡猾,求老爺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小人定將那賤婦擒來給老爺磕頭賠罪。”吳管事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嗯,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中用,就別回來了。”趙員外拉著長音。

其實,一件衣服罷了,趙員外並不在意,可是張氏在吳管事歪曲事實的敘述下,卻有藐視趙員外的意味,他堂堂一個員外,哪能被一個婦人掃了臉面。

尤其去抓拿婦人的家丁也被打傷,那打的哪兒是家丁,那打的是他趙老爺的麵皮。

久居高位,趙員外已養成了頤指氣使,說一不二的性子,在趙家他就是太上皇,多少年沒有人忤逆他了。

吳管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差點把自己坑了,本以為手拿把掐的事,卻出了意外。

都怪張氏那個賤婦,若是從了他,不就沒這些糟心事了,吳管事暗恨。

趙員外靠在椅子上,似乎打起了盹,可沒誰敢輕視這個鬢角斑白的老頭子。

片刻,趙員外才揮了揮手,算是放過了吳管事。

作為員外,是有一定地位的,在官面上也說得上話,因此粗暴的手段是對付不了趙老爺的。

歲數大了,有點力不從心啦,新納的小妾都有些慾求不滿。

打發走吳管事,趙員外被丫鬟攙扶著回房。

吳管事沒想到常年打雁被雁啄了眼,他獨愛豐腴的婦人,看到張氏就動了色心,作威作福慣了,以往也被他得手了幾個,可張氏卻溫婉中帶著潑辣,還是頭烈馬。

在趙員外面前他唯唯諾諾,可是在弱者面前,他可要重拳出擊了。

上次被一群小孩子打了個措手不及,這次有了準備,真不信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還鬥不過幾個娃娃。

處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吳管事就帶著家丁再次前往許願家,要一雪前恥。

“都給老子精神精神,誰擒下張氏,大大有賞,可哪個丟了臉,也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吳管事喝道。

一眾家丁都摩拳擦掌,吳管事雖被稱為老狗,可這老狗卻從未昧過賞錢,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夠去喝好幾頓花酒了。

看著被調動起了情緒的眾家丁,吳管事滿意的點了點頭,士氣可用,這就是他從不昧賞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