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蹲著漿洗衣服,路過的吳管事看著那滿月般的屁股,俯下身拍了一把。

“啊。”

張氏一聲尖叫,起身打翻了洗衣盆。

“叫什麼叫,不就拍下屁股,大驚小怪的。”

張氏咬牙切齒,怕丟掉工作的她,不知道該做什麼。

吳管事就喜歡看婦人仇恨的眼神,卻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他把手指放在鼻端,捻了捻,調笑道:“嘖嘖,一股子騷味。”

張氏的臉由白變紅,拾起洗衣盆就扣在了吳管事的腦袋上,同時膝蓋一頂,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哎呦。”

吳管事躬身如蝦,眼睛往外凸出,不斷呻吟。

張氏一看闖了禍,一溜煙跑了。

等吳管事緩過來,已不見張氏身影。

“賤婦,我非得讓你在我身下承歡不可!”

說著撿起地上的衣服,用力一撕,一瘸一拐的拿著殘破的衣服找員外告狀去了。

卻說張氏一路小跑,跑到宅院,上氣不接下氣,心中開始後怕。

“嬸嬸,你這匆匆忙忙的,怎麼了?”

今天學堂放假,因此許願在家中讀書。

“小願,我闖禍了!”

張氏娓娓道來,許願聽後眼神微冷,抿了抿嘴唇。

她最為厭惡欺男霸女的惡人,這個吳管事也真是大膽。

“別慌,沒事的。”許願安撫道。

不多時,吳管事就帶著家丁尋來了,不過沒進宅院,想必也是知道宅院的主人是誰。

趙員外也是勢大,並不怕一個縣丞之子,給花潯留了幾分薄面,然而不多。

畢竟趙員外可不是那些從事灰色產業的潑皮無賴,而且行事也有名頭,衣物被毀,家中管事也被毆打,這口氣讓趙員外怎麼咽?

“毀壞了員外老爺的衣服,還敢跑,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膽!”吳管事陰惻惻道。

張氏被吳管事的無恥嘴臉噁心到了,他怎麼能說得出口,真是惡人先告狀。

“幹什麼?要打架嗎?”許願走上前,把張氏護在身後。

“小崽子,滾開!”吳管事喝道。

許願抬頭,冷冷的看著他,吳管事被這冰冷眼神一看,心跳都停了一拍,緊接著又惱羞成怒,被一個黃毛丫頭嚇到了,這讓他這個管事如何服眾。

“既然是同夥,那就一起拿了!”

“砸!”

陸希折躲在房頂,一聲令下,情景再現,大大小小的石頭飛過,哎呦聲不斷響起。

“抓住這幾個小崽子,孃的,出血了!”吳管事捂著頭,一塊尖銳的石頭恰好砸在他的額頭上。

宅院內雞飛狗跳,也沒誰在意宅院的主人了,捱打了自然要還手,何況家丁狗仗人勢慣了,自認趙員外就是天,一座宅院闖了就闖了,還能鬧出什麼亂子不成。

孩子們身形小,在房頂上走位靈活,把家丁耍得團團轉,要上房的家丁也被掀了下去,在地上呻吟。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吳管事氣得跳腳,又牽動了傷勢,也開始呻吟。

孩子們哈哈大笑,有陸希折帶頭,他們可不管底下的人是誰,用石頭往下招呼就是了,其中周澤尤為賣力,那塊把吳管事砸得頭破血流的石頭就是他扔的。

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的樣子,竟敢調戲他娘。

吳管事帶來的家丁個個帶傷,從房子上摔下來的更是和吳管事做了伴檔,也變得一瘸一拐。

“賤婦,這事沒完!”撂下一句狠話,吳管事帶著殘兵敗將離去。

“嬸嬸,壞人被打跑了,你看,壞人也沒什麼可怕的。”許願笑呵呵的,讓張氏懸著的心也緩緩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