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危伯現在找不到,丹宗還遇難了,他們到底想幹嘛?”楚玉琢握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下山,“這些所謂的正道,還不趕緊調查到底是誰,還在商討,商討個毛線!惡人都跑得老遠了!”

任溫冉默默低下頭,最近大澤山的每個人,心情都很差,不變的是,他們每天都在好好學習。

還有,她每日都會收到陸修辭送的紅棗,他說這是他在外面撿的,也收到楚玉琢做的飯,聽說楊伯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管他們。

她也在看書,丹宗給她的書,她看了一些,都是精髓,寫的很詳細,也寫的很好,各個草藥甚至有畫圖案。

她想到了那天的老人家,他對自已說,她和丹宗有緣,有緣嗎?

“師父現在昏迷不醒,這件事,一旦被他人知道!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消停點!”段淵第一次說這麼多話,但是他一開口,楚玉琢就不說話了,在他的心中,大師兄說話,還是很有用的。

“我下去打探訊息,去丹宗看看,”陸修辭說道,他想要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不,不用了,”蒼老而虛弱的聲音傳來,隨之出現的是丹宗的那位老者,他不像是上次見面那般不苟言笑,這一次的他,衣衫破爛,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還有血跡。

他杵著樹枝出現在這裡,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孩兒,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看起來都不大,才五六歲的模樣:“宗主的很多東西都放在我這裡的,我有大澤山的通行令牌。”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可憐的小孩兒:“這是我們丹宗最後的血脈,求求你們收留他們。”

說罷,又看了一眼天空,送上了自已的儲物戒指:“這是丹宗最後的東西,丹宗沒了,丹宗沒了!”

他像是小孩兒一般,哭了起來。

任溫冉未曾見過人間疾苦,她生活羽翼之下,就算是到了這個世界,她運氣也還不錯,有個好弟弟,後來有了不錯的師父。

一夜之間,就被滅門,她慢慢上前,扶住老人,沒有說話,因為現在任何的言語都是慘白的。

老者看向任溫冉,從自已的懷中掏出一個芥子囊:“這是丹宗的藏書和珍貴的丹藥藥草,你對丹藥有興趣,好,好學。”

說完,他便閉上眼,能帶著兩個孩子逃到這裡已經用盡他所有的力氣了。

兩個小孩兒跪在地上,磕頭哭泣,杜鵑啼血大概就是這般,任溫冉閉上眼,狠狠感同身受,她也落淚了。

楚玉琢遞上來一塊手帕:“師妹,別哭了,我們能做的,是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陸修辭黑著臉不說話,他們幾人和丹宗的關係雖然不深,卻和危伯伯很好,陪他們玩,很大方總是會送很多東西給他們。

說起來,他們三個小時候,都學過一些醫術,不過都沒有天賦,只有楚玉琢靜心,在危千帆那裡學了個皮毛。

大澤山能屹立這麼多年的重要原因,也是危千帆在幫助,丹宗的財力是真的很足。

他們的師父,寂無言,還欠著危伯伯很多靈石。

段淵不喜歡小孩兒,陸修辭對此不感興趣,楚玉琢要練劍,安排和照顧兩個小孩兒的任務自然落在了任溫冉和任子衍的頭上。

指望任溫冉肯定是不行的,於是任子衍擔起大任,帶著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孩子去了洞穴,教導他們應該做什麼。

任溫冉則在藏書閣認真看書,偶爾,看書累了休息的時候,她會想起另一個世界的親人,但是她現在太弱小,想也就想想,偶爾會跟小九聊天,算是越來越熟悉了。

“咔嚓,咔嚓!”

這是什麼聲音?空蕩蕩的藏書閣裡面傳出這種聲音,她一下子站起來,警覺地看向四周。

【這聲音好像是從你身上的戒指傳出來的。】

小九的聲音帶著驚訝,【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戒指?任溫冉身上就兩枚,一枚是危前輩給的,另一枚是那個老者給的,她本想要將這個給幾位師兄,他們對此不感興趣,讓她等師父醒了給他。

沒辦法,只能自已收著。

聽到這話,她拿出戒指,好像是危前輩給的那個戒指有聲音,她也不知道如何使用這個,她沒有靈力。

【不啊,你有靈力,只不過很少很少,少的人感覺不到,像是大海枯竭了,你的大海中,還有一個小水滴。】

小九在得知宿主的想法,提出了自已的建議:【你試試自已開啟?】

任溫冉指了指自已,有點不可置信,因為她是一點魔法元素都沒有的,現在竟然有靈力。

她抓住戒指:“怎麼試?”

小九緊急翻書:“就想象一下,自已身體內有一股氣體,然後想著自已一定要開啟這個東西。”

說起來很簡單的事情,對於靈力少的可憐的姑娘來說,卻難得很,她憋的滿頭大汗,太難了,太難了!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小公主累了,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我不開了,我去找師兄開。”

小九也看出來了,自家的宿主已經到了極限了,他有點失望了,失望的不是宿主不努力,而是這個天賦,太弱了,靈力海,乾涸的,他住在這裡跟沙漠一般!

她剛說完這句話,儲物戒就被開啟了,只有她能看到裡面有些什麼東西,什麼都有,小山堆靈石,還有一堆瓶瓶罐罐,甚至還有幾件衣服,武器,還有,還有一顆蛋?

準確是說是已經破殼的蛋,裡面是一個還未睜眼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