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力量即是真理

真正等到宴會開始，五條家索性直接租下了深山中的高階酒店。

一方面是咒術師的特殊身份，是絕對不能夠在猴子面前表露的，更何況是這樣非戰鬥的咒術師集會更加不行。

另一方五條家、禪院家和加茂家御三家齊聚，基本上可以說是匯聚了整個日本咒術界的半壁江山也不過分。

更加的不能夠然，讓猴子隨意的出現在這裡，所以就算是今天的廚師與服務人員，也全都是由御三家抽出人手安排的。

如果是換作以往，或許不會由御三家處理人手的問題。

主要今天的宴會本就是目的明確的鴻門宴，即便主要是五條家和加茂家希望禪院家出醜，但這依舊是御三家內部的事務。

就算是要看禪院家的笑話，那也得是五條家和加茂家才行。

其他除了御三家之外的術師，借用禪院家的那句名言能夠很好的表達，御三家對他們的態度。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這種源於出身的優越感，就是構成御三家的重要組成部分。

這次也是少有的，檀蠻是與直毘人和直哉同乘一輛車前往酒店的。

檀蠻的身上，更是因為這次宴會，穿上了特別定製的服飾，以避免他作為家主的子嗣，在禮節與面子上落了下風。

三人一同坐在後排，氣氛不可謂是不尷尬。

檀蠻坐在右側靠窗的位置，沉默的望著窗外。

直哉則是坐在左側靠窗的位置，同樣也是沉默的望著窗外。

而直毘人就坐在他們當中，絲毫不理會這沉默車廂之中尷尬的氣氛，擰開了自已隨身攜帶的不鏽鋼酒壺，趁著宴會即將開始的短暫時間，最後進行一番‘熱身’，就算今晚禪院家在新生代的比拼上佔不到便宜，自已也要灌死那兩個老不死的。

當直毘人帶著直哉與檀蠻到達主會場的時候，就遇上了那早就已經恭候在這裡的加茂家家主。

加茂家家主顯然比此時的直毘人還要老上不少，但或許是因為擁有著赤血操術的緣故，那衰老的臉上卻是異常的紅潤，如同一箇中年人一般。

【防槓小貼士：不存在之人，以本書描寫為準。】

加茂家家主一眼就看到了檀蠻的存在，也被檀蠻那雙罕見的黃金瞳吸引，笑著對直毘人說道。

“吼，距離上次見面也沒有幾年，你居然又弄出一個這麼出色的孩子？”

他們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五條家為了炫耀六眼的宴會上，才沒有過去兩年的時間，但檀蠻怎麼看都不可能會是兩歲的孩子，就算咒力天賦再強大，最早也要四歲才能覺醒術式。

加茂家家主顯然就是刻意的挖苦嘲諷直毘人，而直毘人又怎麼能夠聽不懂其中的含義，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我畢竟比你年輕那麼多，連你一把年紀都在努力，我又怎麼能夠落後，該不會今天其實你也有一個，繼承了赤血操術的子嗣，要藉著這場宴會來給我們介紹吧？”

直毘人說著，眼睛還左右張望了一番，好似真的在尋找那個不存在的孩子。

也就像直毘人說的那樣，加茂家家主到了這個年歲，還在不斷地努力製造子嗣，並不是對男女之事有什麼興趣，單純只是加茂家如今，沒有一個能夠覺醒家傳術式赤血操術的子嗣，而且不僅僅是他的孩子不行，而是加茂家上下，都沒有一個能夠覺醒赤血操術。

這便是加茂家如今的困局，沒有能夠傳承赤血操術，家主也已經年邁了，年輕一輩又沒有出現能夠匹配家傳術式的全新術式。

正因為如此，如今的加茂家才會一直在五條家與禪院家的壓制下，也是因為自身實力不濟，才需要聯合五條家打壓禪院家，這樣才不至於讓自已落後太多。

而且加上加茂家這個情況，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所以他對於這種嘲諷早已經熟悉了，皮笑肉不笑的擺了擺手說道。

“快了快了，明年覺醒了宴會由加茂家來辦。”

隨即加茂家家主話鋒一轉。

“雖然在新生代的儲備上，加茂家暫時落後，我還是相當期待，你的孩子又能夠在六眼之下堅持多久？”

直毘人清楚，加茂家家主這句話，實際上並不全是嘲諷。

六眼五條悟從降生開始，對禪院家與加茂家而言，都是一座難以躍過的高峰。

曾經禪院家，可是用著家傳術式十種影法術，才勉強取得了同歸於盡的結局，而現如今連十種影法術都斷了傳承的當下，對抗六眼只會更加的困難。

直毘人只是淡淡的說道。

“等等自然會知道結果，不要搞的好像，你現在叫出一個赤血操術的小鬼，就能夠打贏六眼一樣，搞清楚誰才比較棘手。”

“......”

加茂家家主也是沉默了，事實卻是如同直毘人所說的，雖然他現在是跟五條家一起針對禪院家，但加茂家終究不是五條家的附庸，一樣是要被壓在五條家六眼的陰影之下的。

與今天的情況相反，甚至可以說從立場上出發，討好五條家只是無奈之舉。

如果加茂家聯合禪院家能夠制衡五條家，他一定不會有任何猶豫的進行倒戈。

直毘人目光掃過現場的人員，發現除了禪院家與加茂家的高層已經到齊，五條家也只是零星到了一部分人，主要還是負責宴會工作職能的，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

“嘖。”

直毘人看出來了，五條家就是仗著目前的絕對優勢，用這種把戲來凸顯出自已的地位。

畢竟御三家勢均力敵的時間太久了，五條家自然要好好的體驗一番，擁有了六眼之後，掌握了絕對話語權。

直毘人下意識的望向了檀蠻，檀蠻與直哉不同，身上還有著連他都看不透的秘密。

即便是希望渺茫，直毘人也依舊想要試著相信一下，相信那個女人口中的魔女血脈，最終能夠創造奇蹟戰勝六眼。

這也是為什麼，直毘人在一週中弄清楚了，甚爾與檀蠻那晚做了什麼之後，依舊選擇放任檀蠻的理由。

力量即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