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打斷我的腿？我要你的命

婢女下去了。

但，兩位姨娘顯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姜嫵。

三姨娘冷冷地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殘害璀兒之事，都要付出代價。”

姜嫵攤手，狀似無意地走上前去：“你們區區妾室，還真想打殺我這個嫡女啊？”

她開口閉口都是“妾室”和“嫡女”，令兩位姨娘惱怒到了極致。

三姨娘道：“如若你說的是實話，我們可以饒你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府裡暫時先打斷你一條腿。”

姜嫵“噗”地笑出聲來：“我切了三弟的第三條腿，你們就打斷我一條腿，聽起來還真是公平啊。”

眾人：“……”

這話真是……又好笑，又尷尬，又殘酷。

砰！

三姨娘拍桌子：“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打斷她的一條腿！”

幾名護院大步圍過來，眼看就要將姜嫵拿下。

然而此時的姜嫵已經溜達到了兩位姨娘的跟前。

護院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姜嫵已經箭步衝到大姨娘的身側，一手箍住她的脖子，一手抽出藏在腰帶裡的小刀，抵在大姨娘的脖子上，笑道：“敢動我一下，我先宰了這個老女人。”

所有人都驚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那個京城有名的廢材美人姜嫵，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情？

瘋了！

真的瘋了！

大姨娘也是嚇了一跳，臉色白了三分，但人還是鎮定的：“姜嫵，我是你的母親……”

“呸！”姜嫵吐了她一臉，“你一個妾，也敢說是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出身江南望族，才貌德三全，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以前我太軟弱，任由你們欺凌，但我死過一次之後已經覺醒。”

“在這平陽侯府，除了父親，你們這些賤妾和庶子庶女，身份全在我之下，我絕對沒有讓你們踩在我頭上的道理。”

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下人和護院：“你們這些當狗奴才的，也該擦乾淨你們的眼睛，看清楚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她的聲音並沒有充滿正氣感，反倒陰惻惻的，透著一種詭異、危險的味道。

下人和護院們被她的目光掃視得心生涼意。

這個女人，不，這位大小姐，簡直跟個惡鬼似的……

三姨娘在片刻的驚駭之後，站起來，退到一邊，指著姜嫵道：“姜嫵，林姐姐怎麼說也是你的庶母，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照顧你和打理侯府，你若是敢殺她，一定會下死獄……”

“我怎麼可能會下死獄呢？”姜嫵笑，“我有太后的免罪令牌。”

“父親的妾室要殺我，有罪在先，我為了保護自已而殺她，名正言順，定然可以免罪。”

眾人又驚。

這位廢材大小姐，終於想起動用這塊令牌了？

不，應該說，她終於敢動用這塊令牌了？

姜嫵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笑：“所以說啊，你們這些當奴才的，真的不要欺主。”

“欺主的惡僕，被打死一點都不冤。”

眾下人和護院聽得心頭又是一寒，下意識地後退兩步，讓自已離姜嫵遠一點。

大姨娘的臉色從三分白變成六分白，嚴厲地道：“姜嫵，國法治不了你，但家規治得了你，你殘害弟弟在先，劫持庶母在後，你父親不會放過你……”

姜嫵淡笑：“父親會不會放過我，那是父親才能決定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區區一個妾室來置喙。”

“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明日再進宮向太后解釋和請罪。”

大姨娘聲音微顫：“你、你敢……”

姜嫵側目：“三弟的命根子都沒了，你怎麼還問我這種問題？”

眾人心頭又是一凜。

是啊，她都敢當眾脫掉三少爺的褲子，一刀切下三少爺的命根子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大姨娘雙唇翕翕合合，想訓斥她卻又怕真的激怒她，一時間沒敢說話。

其他人同樣不敢吭聲，生怕步上三少爺的後塵。

就在局面陷入僵局的時候。

姜婉兒匆匆從外面跑進來：“大姨娘，娘，你們千萬不要……”

她的聲音卡在咽喉，驚駭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半晌才道：“兩位姨娘，姜……姐姐，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剛才她正躺在床上挺屍，有氣無力，滴水未進。

聽到母親叫她過來，她原本是不想理會的。

然而前去傳話的嬤嬤提到了姜嫵那句“不來的話，我就把我們的秘密說出去了”，嚇得她一個激靈，如同死人復生一般坐起來：“我現在就去。”

雖然大家說好把賴斌的事情爛在肚子裡，可誰能保證姜嫵不會發瘋，把事情爆出來，拖她一起死呢？

沒辦法，她只能拖著半活不死的身體跑過來。

結果又看到這一幕。

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婉兒妹妹來了，趕緊幫我做證。”姜嫵朝她露出親切的笑容。

“兩位姨娘說我殘害三弟，非要懲罰我。”

“但是，明明是你告訴我，那名胡女的主子是某位皇室大人物的至愛，讓我們絕對不可得罪那名胡女的主子，否則必有殺身之禍。”

“你就說吧，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姜璀被小廝送回來時幾乎奄奄一息，全府都被驚動了。

三姨娘更是哭得死去活來，還暈了過去。

姜婉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姜璀的事情？

面對姜嫵的問話以及充滿威脅意味的眼神，她根本沒有選擇：“是有這麼一回事。”

“所以，姐姐看似害了三哥，實則是救了三哥，你們就莫要再追究姐姐的責任了。”

大姨娘和三姨娘互視。

三姨娘道：“婉兒，你告訴孃親，那個胡女的主子是誰？又是跟哪位皇室的大人物關係不一般？”

姜婉兒苦笑，她哪裡知道這種事情？

她只能看向姜嫵：“這些我都告訴大姐了，還是由大姐告訴母親吧。”

姜嫵就知道她會把球踢回來，當即笑道：“那名胡女的主人乃是那位大人物秘密養在外頭的心肝寶貝，我若是說出這個秘密，知道的人恐怕都得死。”

“兩位姨娘真的要我公開說出來嗎？”

三姨娘猶猶豫豫地看向大姨娘。

大姨娘沉默片刻後：“你就在我的身邊，悄悄告訴我便好。”

姜嫵想了一想，幽幽地嘆氣：“好奇害死貓，既然大姨娘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大姨娘。”

“只是，這個秘密一旦傳出去，那位大人物要弄死你，那也是你自找的。”

大姨娘瞳孔就是一縮，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地道：“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了……”

然而姜嫵已經收起小刀，表情詭異地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大姨娘臉色大變，轉頭看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