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淵抬眸看向榮慶,腦海中突然想起舒蔓的話,她!她竟然說朕和榮慶有染,真是荒謬,這個死女人,就是欠收拾!

朕就是對她太仁慈了,這輩子她都別想出冷宮,朕發誓!

他俊逸的面容突然變得如冰雕般冷峻,沒有絲毫表情,周身無形中釋放著冷氣。

榮慶冷的搓了搓胳膊,自已剛剛沒說錯什麼話吧,怎麼皇上一下子就變得生人勿近。

“皇上,昨夜是誰暗算您,奴才現在就去收拾他。”

謝君淵冷笑一聲,眼底的不屑呼之欲出:“朕都差點著了她的道,更不用說你了,去了也是送菜。”

說罷謝君淵掃視了一眼榮慶,覺得他確實唇紅齒白,瘦的和竹竿一樣,怪不得舒蔓誤會,其他人會不會也這樣想,謝君淵臉色更黑了,薄唇緊抿。

“榮慶,你以後每天去龍衛營報到,不訓練夠三個時辰不許出來,練出一身肌肉再來見朕,還有臉不能太白。”

榮慶差點沒站穩,他這小身板去了龍衛營還不得被那些大老粗們折騰死,至於臉白他是天生的啊。

“皇上——”

謝君淵一個眼神殺過去,榮慶焉了吧唧地認命了。

“奴才遵命。”

謝君淵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著桌面,目光看向某個方向,似在沉思,良久緩緩開口。

“派人密切關注舒常在的一舉一動。”

堪堪幾息之間,他便改了話音:“算了,還是朕親自去,你們毛手毛腳的,萬一被她察覺到,丟的可是朕的臉,朕丟不起這人。”

尤其是那女人一點都不見外,竟然用自已的浴桶泡澡,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她洗澡的樣子,自已的臉往哪擱,她名義上還是自已的妃子,還是自已親自盯著放心,至於身份就用採花大盜——公子池,正好和她算算賬。

榮慶呆愣在原地,皇上他在說什麼啊,他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

不過他好像明白了一點,皇上昨夜是去了冷宮,而且又被舒常在給下藥了,這算個啥事啊!舒常在下藥下上癮了。

冷宮

連翹代表太后親自來看望舒蔓,雖然只是隔著一道宮門,但她的到來向冷宮所有人傳達一個資訊——舒蔓,太后娘娘罩著!

“小主,連翹姑娘和您說什麼了。”朝雲等連翹走後,湊了過來一臉好奇,至於昨夜的事她沒有一丁點印象,只是早上起來覺得後頸疼,舒蔓四兩撥千斤把事情糊弄過去。

舒蔓聳了聳肩,指了指地上的一堆東西:“沒什麼,就是太后擔心我在冷宮吃的不好,給咱們送溫暖來了。”

“賤人!你敢騙我,太后要是和關係不好,她身邊的連翹怎麼會來冷宮看你。”

躲在暗處的麗貴妃跳了出來,指著舒蔓的鼻子罵,她臉色憔悴的可怕,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可見舒蔓把她氣得不輕。

舒蔓眼尾微微上挑,目光帶著明晃晃的挑釁:“賤人罵誰呢。”

麗貴妃被氣得快要吐血了,怒吼:“賤人當然是罵你了。”

舒蔓笑眯眯地看著她:“哦,原來賤人是在罵我啊,難為咱們的王庶人有自知之明,繼續保持。”

過了好久麗貴妃才後知後覺,然而此時的她大勢已去,只能說一些不痛不癢的威脅。

“你不得好死,我還有兒子,女兒,他們知道我被人欺負,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舒蔓笑彎了腰,臉上流露出一種純真而又無辜的神情。

“原來王庶人想兒子了,這好辦啊,畢竟咱們相識一場,我給太后娘娘書信一封,讓她和皇上說一聲,把寧王殿下送到冷宮來,王庶人,你覺得如何呢?”

“你敢!”麗貴妃尖叫一聲,眼神飄忽不定,顯然被舒蔓給唬住了,嚇得落荒而逃。

“主,您戰鬥力真強啊,三言兩語就把她給嚇跑了。”

朝雲是越來越佩服自家主子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完美的人啊,皇上竟然不珍惜,真是沒有眼光。

“她自已要上趕著犯賤,我又何必忍她,唉,整天待在冷宮都快悶死了,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舒蔓抬頭望天空,無語凝噎,自已之前可是滿世界的飛,如今圈在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手機相伴,這簡直比殺了她也難受。

吐槽歸吐槽,日子還要繼續過的,舒蔓的心情來的快也去得快,再次囑咐朝雲。

“你記得一會給屋裡撒防蟲藥,我可不想與蛇共處一室。”

朝雲點了點頭,安慰道:“小主,您也別太擔心了,有太后娘娘在外面周旋,想必咱們出冷宮指日可待。”

“再說吧,反正現在有吃有喝,實在不行就在冷宮混吃等死。”

舒蔓乾笑兩聲,夏夏只是一個沖喜太后,皇上怎麼可能聽她的,要放早就放出來,何必等到現在,可別因為救自已反倒夏夏受了牽連。

時間轉瞬即逝,眨眼就到了朝廷命婦覲見太后和皇后的日子,由於謝君淵還未立後,這項艱苦的任務就落到了顏夏的頭上。

慈寧宮也難得熱鬧起來,站滿了朝廷命婦,由於國喪期間女子不能穿紅戴綠,她們一個個穿著素色衣裙,儀態端莊,三五成群地低聲交談著。

在這片熱鬧的景象中,有幾位地位顯赫的命婦格外引人注目,她們如眾星攬月般被其他人恭維著。

其中就包括顏妃的母親丞相夫人王氏,她姿態倨傲,上揚的下巴和高抬的頭顱,無時無刻不彰顯著自已的高貴。

眾人已經站了有半個時辰,太后卻遲遲沒有露面,不乏有愛看熱鬧的人跑到王氏跟前挑事。

“顏夫人,太后沒有叫你進去坐坐嗎?你可是她的母親啊。”

王氏眼皮都沒抬一下,不痛不癢地擋了回去:“既然李夫人著急,不如你去問問太后吧。”

李夫人一噎,終究是沒有膽量去問,只能灰溜溜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