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麼一場,許家現在也沒有心思繼續舉辦那個壽宴了。

看著這位許家主被氣成這個樣子,那些情人還有私生子女呢也紛紛過來安慰。

可能是之前因為許闖提起了一嘴綠帽子的事情,許昌現在都不想看自已新收的小情人了。

宋玉在旁邊也不敢說話。

她也隨便找了個藉口上樓休息。

許昌在氣消了之後,表情依舊是十分陰沉。他也打了幾個電話,將自已的律師還有集團裡面的管理人員給直接叫了。

他也開口就直接說道:“我要和那個孽子斷絕父子關係。明天你們就把這個宣告發出去。

我倒要看看他沒有許家公子這個名頭能夠做成什麼事情?”

許昌年紀大了,又自負。

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兒子根本就跳不出自已的手掌心。可是今天這兒子還是有些不一樣。

“是….許總。”

律師和助理也都面面相覷,他們也知道許家父子兩個的關係很僵硬,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只是不知道這位老闆到時候會不會後悔…….

那位精緻的貴婦在聽到男人說要斷絕和兒子許闖的父子關係的時候。她心裡面也有所考量。

眼神裡面不斷閃爍著精光還有野心。

兩家人當初聯姻的也是強強聯手,本來應該繼承公司的是兩人的血脈許闖。

可是這小子早就和他們離了心。

女人雖然想要讓自已的兒子繼承許家的公司,但覺得現在也沒有必要了。

現在這兒子明顯把他們當成了仇人,對方還十分嫌棄他們的作風。

那個孩子雖然是她的血脈,但是人總是要為自已考慮的。

總不可能讓許家這麼大一個產業被許昌那傢伙的私生子私生女們瓜分。

許家的財產,有一半都是他這個正牌原配的。

…..

許闖這邊從家裡離開之後也直接來到了自已的地盤。他面色平淡的走進了酒吧裡面。

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熟悉他的人也都知道許闖現在很是生氣。

男人越生氣表情就越平淡。

“老闆好。”

“許哥好。”

酒吧裡面認識許闖的人也都打了個招呼。那些想要過來搭訕的女人似乎也敏銳感覺到了不對。

看許闖的狀態劃過一絲遺憾,之後要去交際其他的帥哥了。

許闖平常臉上總會帶著春風拂面的笑意,氣質勾人心魄。

那張俊朗帥氣的面容,還有健碩有力的身軀還有這種特殊的氣質。讓他在哪裡都像是一個移動的荷爾蒙機器。

可今天許闖卻格外的安靜,臉色彷彿也被攏上了一層黯淡。

他點了點頭算是應了酒吧裡面員工的話,然後找到了自已的專屬包廂。

不一會兒,才那麼一點功夫。

男人待在包廂裡面喝了不少酒水,地上還有桌上零零散散都是玻璃瓶。

許闖今天的狀態明顯很不對勁。

他將自已的身軀藏在了陰影處,包廂裡面的燈光也非常昏暗。

這一刻彷彿空氣都變得寂靜了起來。

淡黃色澄澈的酒液在光暗的陰影之中折射出一點光澤。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纖細的酒瓶。

許闖今天也沒拿杯子,直接就對著嘴喝了起來,由於動作幅度有些大那些酒液還不小心灑了出來。

晶瑩的液體從性感的嘴唇滑下到稜角分明的下巴,還有引人奪目的喉結。還有幾滴滾落到了襯衫裡面。

男人喝酒的時候,那迷人的喉結也在吞嚥起伏。整個包廂裡面也都是濃厚的酒水味道。要是酒量淺薄的人恐怕聞幾口都得暈在這裡。

許闖知道,今天他在家宴上說了這些話,明天就可能看到斷絕關係的通知。

這些年他也在那個家裡面忍太久了。心情也很壓抑,這一刻他感覺緊繃的弦好像突然放鬆了。

和那些人做戲做了這麼多年,許闖感覺自已這張臉上面也貼了一層厚厚的面具。

這一刻整個人蜷縮在陰影處的,就像是一頭孤獨的巨獸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許闖。

這些年他每次回去吃飯,吃下去的東西也會忍不住吐出來。他總覺得那裡的東西很髒。

許家外表是冠冕堂皇的富麗景象,可內裡卻藏汙納垢不少。光是那一大堆情人還有私生子女就夠噁心的。

說來,他也不乾淨。

畢竟在那個家裡面生活了這麼多年。

父母風流成性,他們披著的也只不過是人類這層皮囊而已。

他說了也不是個好東西,這些年花新的名聲也是傳遍了圈裡。

可怎麼樣也沒有他這對父母玩的這麼亂。許闖雖然換女朋友換的勤快,但是結束一段感情之後才會有下一段故事。

他不會和自已的那些前任糾纏不清,也不會在有女朋友的時候和別人曖昧。

那些和許闖交往過的人對這個男人的評價都是多情又絕情。

分手之後許闖也不會再聯絡那些女人。

可奇怪的是這些前女友也根本不會恨許闖。因為這個男人確實溫柔體貼又細心,在交往的時候也會讓人覺得很有紳士風度。

同時他身上又有一種引人墮落的氣息。危險又迷人的氣質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男人在包廂裡面喝著,外面的員工就有些擔心了。老闆經常在店裡面喝酒,但這一次喝的實在是太多了。

老闆平時對他們挺好的,待遇也很是不錯。將心比心,他們也不想看著老闆這樣酗酒。

知道老闆已經喝了好一段時間了,沒看到人出來,又沒聽到什麼動響。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生也皺著眉頭主動開口說道:“咱們要不要讓人進去看看?

老闆今天不少酒,看來他今天是要喝個痛快。可是這樣喝下去也不是事啊。”

旁邊一個感性的女員工也點了點頭擔憂的說道:

“是啊,老闆每次不開心的時候也會待在包廂裡面一個人喝酒。可是今天拿的量也太多了吧。

咱們要不要去看看,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呢?”

酒吧裡面的員工們都是人精,他們也能夠看出來,今天老闆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老闆還要了不少酒,又沒有約朋友只是一個人喝而已。在知道老闆喝了多少之後,他們也很是擔心。

老闆從來都沒有提過家裡的事情,所以他們也只是以為對方在外面受了什麼情傷。

作為酒吧的老闆許闖這酒量是不用說的,可是再好的酒量也不能像喝水一樣喝。

在外面的那些員工討論著要不要進去檢視一下情況。

裡面的男人在喝了不少之後也靜靜地靠在沙發上。

許闖喝酒之後不上臉,外表看上去和正常人也差不多。

但如果仔細的人能夠發現男人的瞳孔其實有些呆滯了。配上這張多情俊朗的面孔,竟然還有那麼一點可愛。

男人現在渾身上下就連頭髮絲都散發著濃烈的酒味,彷彿就像是被醃製了一般。

終於酒吧裡面的這些員工還是有些按捺不住,悄悄去看了看。

隨著敲門聲響起,沒有得到回應。兩個員工也走了進來。

映入眼簾的是地上這一大堆的酒瓶子,空氣裡面也瀰漫著酒水的味道。

看著已經似乎昏睡過去了老闆他們也很是頭疼。領班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

“老闆已經昏睡過去了,咱們還是去弄點醒酒湯過來。要不然等他醒來之後肯定會頭痛的。

要是今天老闆沒醒的話,就將人安置在這裡休息好了。咱們店裡也一直都有人…小張小李,你們兩個就辛苦一下…..”

領班身邊的兩個年輕男生也點了點頭點。看著地上那些酒瓶子他們都有些瞠目結舌,這喝的未免也太多了。

早就聽說他們的老闆許總是個海量的,現在也總算是見識到了。

很快醒酒湯就送了過來。

領班也讓人幫忙餵了過去。

只是當那個員工準備碰許闖的時候,那個男人彷彿就像是一頭被驚醒的雄獅一般眼神狠厲的抓緊了那隻手。

“你們在幹什麼?”

許闖這意志力也挺不一般的,他對於身邊陌生的人和氣息也很是敏銳。

就算是喝懵了,也能夠有這樣的反應速度。

可能是這一刻男人的氣勢太過強大,周圍也陷入一瞬間的安靜。

隨後,年輕的員工有些小心翼翼地解釋著說道:“老闆,我們是看著你似乎喝醉了。所以才弄了醒酒湯想要給你喝的。”

許闖現在外表看上去也挺正常的,讓人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他遲鈍地看了一眼周圍的這幾個人,然後也端起眼前的醒酒湯直接一口就喝了下去。

許闖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站了起來,還沒有忘記拿走自已的外套。

“我走了。”

“你們將這裡收拾一下。”

許闖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拿著自已的外套就朝著門口走去。此刻的他眉眼中似乎帶著點不耐,整個人的氣息也有些暴虐。

這副不太好惹的樣子,也讓周圍的這些人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他成功地走了出去。

平常的許闖總是掛著一副溫柔多情的面孔,今天的他雖然有些不一樣,但還是讓一些女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她們覺得今天的許總似乎比以往更多了幾分危險的魅力。

比以前的溫柔多情,還要更吸引人。

許闖在路上隨便打了個車,坐在司機的後座上。男人沙啞沉穩的聲音在後座響起。

“去清河苑。”

聽到男人的聲音,司機師傅也忍不住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一下這位俊朗帥氣的客人。

他現在也拿著外套隨意的坐在後座,面色看上去有些陰沉一副不好惹的樣子。男人體格健壯,襯衫也微微挽起露出了結實有力的小臂。

窗外的淺亮打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突然,男人凜冽的目光看了過來。

司機師傅也嚇得不敢說話,直接就開了起來。他雖然有些好奇這位客人,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搭話。

對方身上明顯瀰漫著酒氣,看上去也是能夠一拳一個人的體格。

他只不過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司機。

還是老老實實開車好了。

司機師傅能夠感覺得到,上自已這輛車的男人是一個醉鬼。

他都已經做好了男人不付車費的事情。可是在到達目的地之後,那人卻直接留下了兩張紅色的鈔票。

看到超出範圍的錢的這一刻,司機師傅也不覺得這個男人看上去那麼兇了。這對於自已來說,簡直就是財神爺的存在。

現在這年頭已經很少有人給這麼爽快的小費了。從剛才的酒吧到清河苑最多也就三十,他今天也算是賺了一筆意外之財。

剛才還有些害怕的顫顫巍巍的司機師傅,現在也對那個離開的客人展現出了笑顏。

“慢走啊。帥哥!”

油門一踩,剛才的計程車也直接離開了這裡。

那個男人則拿著自已的外套有些搖搖擺擺的回家。在進入這個小區之後,看到差不多一樣的大樓。

他那雙黑棕色的瞳孔裡面也露出來點點迷茫。

這是哪裡??

有時候這酒意上頭也比較慢,來一路過來血液流通,整個人也懵了。

由於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樓下其實沒有多少人。

就算是有人,在看到滿身酒氣的男人的時候也會自動選擇避讓或者是繞開。

許闖看了一眼周圍長得一模一樣的建築物,他迷茫的找了一圈之後,坐在了小區裡面的靠椅上。

男人微微低垂著頭,有些看不清神色。無邊的夜色和寂靜瀰漫開來,空氣彷彿也變得孤冷起來。

現在已經入秋了,夜晚的溫度有些涼。可男人現在也沒有穿上外套的打算。

他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那裡,彷彿就像是一座亙古不變的雕塑。

時鐘指向晚上十一點,斐南音因為養了小橘子。所以喜歡在沒什麼人的晚上遛貓。

小區裡面的安保很好,她也很放心。

而且這個點也不會遇到什麼人。斐南音也能夠帶自已的貓出來透透氣。

只是前面那個疑似雕塑的男人怎麼這麼熟悉?

斐南音牽著自已的貓咪走了過去,有些疑惑的出聲道:“許闖?”

“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