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環伺
你的兒子我的夫,你的皇位也會輸 八識雙雙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世子妃,慎言!”蔣風睜大了眼。
“是吧,我說對了,急眼了!”尤顏這一天很累,這會兒卻感到神清氣爽,眼前這人呢終於被自已拿住命脈了。
尤顏圍著蔣風打量,像在細細欣賞籠中的獵物,表情自得又滿意。
“你知道什麼?”
“你的所有事,我全知道。”
聽完這句話,蔣風忽地陰狠地瞪住尤顏,已見殺氣,尤顏尚未覺察。
“世子妃,青嵐來接您去松香院。”木奴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讓她等著。”
“世子妃!急事!不能等!”木奴催促。
“你在這等著我,我回來同你說。”尤顏丟下一句話,先同木奴去了。
在去松香院的路上,尤顏從青嵐嘴裡知道了天樞的事,也知道這口大鍋已經趁自已回門的時候,穩穩扣在了自已身上。
不過,尤顏此時想著劉清徽的事,自已的不利處境倒放在了其次。
“這王妃和側妃看著文文弱弱,還兼職幹拉皮條的活,真是人不可貌相。”尤顏心想,有些玩世不恭,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今天遇到這麼多糟心事,她都麻木了。
到了松香院,進了崔王妃的屋子,真是烏泱泱站了一牆人,顧詠這時也從家回來了,她本來要睡了,但聽說有熱鬧看,立馬興奮地跑來了。
“人狂沒好事,老鼠狂了就讓貓咬死了。”顧詠幸災樂禍地看著尤顏,心想她終於要為自已的出言不遜付出代價了。
崔王妃著便衣靠在榻上,精神不濟,看起來很虛弱。孫玉臺拿著帕子,半捂著臉,像是在哭。還有幾個侍妾,有的側頭若有所思,有的膽子大,直接盯著尤顏看。整個氛圍可謂是群狼環伺。
此時此刻,尤顏知道不能再硬來,故也操著哭腔道:
“母妃,您怎麼了?”
“我沒事,孩子,你也別哭。事情你也知道了,叫你來也不是問罪,就是咱們娘幾個商量商量該怎麼辦。”
“······”尤顏不說話,她在等著這王妃說話,看她預備把她怎麼辦,她好見招拆招。
“天樞的身份你也知道了,她是陛下中意的人,名義上被我認作了義妹,就等下月選秀,送她進宮。你父王雖然和陛下是親兄弟,但兩人性格不合,他不為陛下所喜,全指著天樞從中調停,所以這個人我們是不能得罪的。”崔王妃倒也實事求是。
“天樞仙姑,可是母妃和孫姐姐九顧朝天觀,請出山的。”顧詠在一邊添油加醋,小嘴淬了毒:
“不想世子妃這麼大的本事,一天不到,就逼著人回去了。這不是斷了父王的生路嗎?”
尤顏心內好笑:
“這王妃未免太把這什麼天樞當回事了,柴後琮品位奇特,就愛玩道姑,為個這,還九顧朝天觀,當自已劉玄德呢。”
“我去給她賠罪,母妃看,行是不行?”尤顏直接說,事到如今,她也不在乎架子、面子,哪怕給那道姑磕頭呢,都無所謂,她只想速速了事,蔣風還等著她,和蔣風說的才是大事。
“你願意?不覺得委屈,或有損你的身份?” 崔王妃十分驚喜,眼睛裡有了光彩。
“我願意,為了王府,為了世子,為了母妃,我什麼都願意。我也不覺得有損我的身份,我的身份都是王府給的。但是,委屈,說實話,有一些。”
見崔王妃願意聽,尤顏繼續說:
“母妃,當日府中的事務並沒有交到我手上,我也確實找不到幕籬給這位仙姑,可饒是如此我還是想辦法給她解決問題的,只是仙姑的人未免太高傲了,誤會了我的好意。”
“世子妃當時可是把印信接走了的。”流火插了嘴。
“箱子你不是抬回去了嗎?”木奴也不甘示弱。
“那還不是世子妃不要。”流火繼續說。
“那我為什麼不要呢?”尤顏回一句。
“好了,流火,事到如今,還敢和世子妃爭論。娘放心,我一定協助太子妃處理好此事,讓天樞回心轉意。”孫玉臺見繼續爭論下去,對自已沒好處,便跳出來大事化小,當和事佬。
“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崔王妃說,說話的時候看的是孫玉臺。
“絕了!”
尤顏和木奴相望一眼,對王妃的偏心默契腹誹。
從王妃房裡出來,尤顏恭敬地將孫玉臺請到一旁。為了給天樞請罪,對症下藥,尤顏自然要多打聽些有用的資訊。
“那仙姑有什麼喜好和禁忌?”尤顏問孫玉臺。
“我哪知道,我一個閨中女子,又不修道。”
孫玉臺冷語回絕,這女子好在人前做“面上君子”,私下裡卻是“寬於待已,嚴於待人”。
“好啊,這還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主!”尤顏摸清孫玉臺的路數,不過,她也不準備放棄。
嘴上輕鬆道:
“行吧,那就這樣了,我不為難妹妹了,自已看著辦。”
“姐姐,你準備怎麼做?”聽尤顏這麼一說,孫玉臺倒有些放心不下。
“做什麼?”尤顏反問。
“請罪啊?”
“請什麼罪?我是為了寬王妃的心,想那道姑不過就是拿喬,山野村婦,見過什麼世面,我回頭送些珠寶首飾去就好了,或者直接換成金銀。”
聽尤顏這樣說,孫玉臺急道:
“萬萬不可,她可不喜歡這些,你不能惹怒了她,她可關乎父王的性命,王府的未來。”
“是嗎?關我什麼事啊?”尤顏湊近孫玉臺低聲說,眼神狡黠。
孫玉臺又是生氣又是驚訝,她警告道:
“我告訴你,你不要胡來,天樞是個正兒八經的修行人,不是沽名釣譽求這些俗物的。而且她性格孤傲,說白了就是吃軟不吃硬,你若是來軟的求著她、敬著她,萬事好說。你要拿錢財羞辱她,這事兒就完了。”
“那我不用金銀,我用玉器寶石、古玩字畫。”
“一樣,她不稀罕。”
“這確實難辦。遇到真道姑了。”尤顏聽完,心內發愁:
“不過,無論如何,今夜得見她一面,先穩住她,別讓她真回了朝天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