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算計
文野:我的異能力是海底星空 厭諶山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小心翼翼地躲過追捕的人群,望月川東繞西繞間,很快就在一個拐角處停下,他又往巷子裡走了幾步,就看見那店主正坐在門口,筐裡的海鮮們遊的正歡。
“老闆,一隻螃蟹怎麼買?”
“八百四十元一隻。”
那老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來是沒有人一隻一隻的買吧,但畢竟這裡一直以來也不太平,因而秉著來者就是客的原則,他還是客客氣氣的回覆了一句。
望月川看著自已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兩千日元發愁。
他在森醫生手下做活還不到一年,但畢竟還欠著人家的醫藥費,所以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再去要薪酬,就當是為了磨練自已罷了,閒暇時他還找了一個送餐的活,那老闆出手很大方,加上見他可憐的緣故,即使他有事請假來不了,薪酬照舊。
一想到這,他內心更愧疚了。
怎麼辦,欠的人情好多。
他整個人佇立在那裡,氣勢也低迷了不少,看起來蔫巴巴的。望月川將手裡的紙幣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還是咬著牙掏出了幾張。
算了,要是真的能勸得人重新拾起對生活的信心,這錢倒花的也值。
“那麻煩您給我一隻。”
那螃蟹到他手上時還在張牙舞爪的亂動,頂著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不忿地看著他,那爪子看起來就有幾分凌厲,他從地上隨意地撿了根木棍放到它的鉗子上,拎著就回去了。
困獸猶鬥罷了。
當然,沿途他還帶了一份給愛麗絲買的蛋糕。
他向老闆請教了一下螃蟹的做法,切了些薑片去腥,舀了幾勺啤酒後放在鍋中煮了一小會兒後,又找了一些佐料淋在上面,想了想那孩子的狀況,還是剝好了給他放到碗裡。
這隻螃蟹渾身熱騰騰的,膏黃肉嫩,看來他的眼光不錯。
等他端著碗推門進去的時候,那少年正悠悠地晃著腿坐在床上,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聽見門響了,也懶得回頭去看。
望月川將小碗放到他面前。
太宰治一愣,目光從那誘人的蟹身上移開,轉頭看向了一直未曾仔細打量的某人。
那人一頭乾淨利索的黑色短髮,暗金色的眸子在陰影的照射下到透著幾分冷色,只是他天生一副帶笑眼,眼尾下彎的時候,總讓人心生好感。
看起來和這裡格格不入。
見他一直看著他,望月川看起來非常困惑,“你不是要吃螃蟹嗎?”
他這副樣子看起來可不是想吃的樣子。
太宰治收回眸子,懶懶的應了一聲,“吶吶......意料之外的情況呢。”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而便十分歡快地吃了起來,望月川又將他打包好的一份盒飯放在他面前,裡面兩份素菜配米,已經算是不錯的伙食了。
太宰治瞥了一眼,繼續和螃蟹作鬥爭。
養孩子是這麼難的嗎?望月川覺得心累的嘆了口氣,好心的又提醒了一句,“光吃螃蟹吃不飽的,你再吃點菜,起碼能墊墊肚子。”
太宰治頭也不回地衝他揮揮手。
這個病房的配置不錯,他本來打算將自已的盒飯放到桌子上先給愛麗絲送小蛋糕,只是一想這裡畢竟是別人的房間,他也沒有在不熟的人面前吃飯的打算,還是起身離開的時候把飯帶了出去。
——
他敲了敲門,等裡面的人應聲後推門走了進來。
“森醫生,給愛麗絲的蛋糕。”
森鷗外兩手交疊在一起託著下巴坐在辦公桌後,溫和地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望月君在這裡住得習慣嗎?平時忙的忘了有時會忽略你,是我的過失,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望月川立馬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沒有沒有,雖說很累但適應了就好了,您客氣了。”
森鷗外點點頭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看著桌子上還在散發著淡淡奶油味的蛋糕,狀似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望月君今天出去了?”
“嗯,”望月川也沒多想,開口道,“那孩子想吃螃蟹......我給他帶了一隻。”
許久沒聽見回應,他暗戳戳地抬頭看了一眼,正見森鷗外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望月川臉一僵。
啊啊啊啊啊!森醫生不會因為沒有給他帶而生氣吧?不會吧不會吧?這麼大的人了還和一個孩子置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就要鬧了,他也一口沒吃呢。
“是我的過錯,望月君在這裡工作這麼久了卻沒有薪酬,雖然是我把你撿過來的,但你是我的助手,也不能白打工,兩千日元一個月如何?”
望月川瘋狂搖頭拒絕,幾乎立刻要給他來個士下座行大禮,“不不不,您客氣了,你能收留我在這裡工作我就已經很感激了,真的不需要您再破費了。”
森鷗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那孩子叫太宰治,我從外面帶過來的少年,不過可能有些惱人,我想著你們倆年齡相似,平時還麻煩望月君多多照顧了。”
“小事。”
有一個人能陪著一起觀感還是很不錯的。
見人離開,森鷗外狀似苦惱地嘆了口氣,轉身看向身側那個精緻的像洋娃娃一樣的紅裙金髮小女孩拖長了聲音撒嬌道,“愛麗絲醬......”
那個女孩子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捂著耳朵看起來有些嬌蠻的大聲道,“哼,我不聽我不聽!林太郎都已經清楚了還要問我做什麼!?”
她從桌子上將那個草莓味的小蛋糕拿下來,挖了一勺後很開心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晃著腿,滿意的彎了彎眉眼,“果然還是川醬最懂我的喜好。”
望月川啊......
他嘆了口氣。
這個孩子雖說已經十三歲了,但看起來就跟白紙一樣乾淨,在橫濱這個混亂的交界地帶竟然沒有動手殺過人......他也曾見過他為一個來了好多次的大叔的死亡而情緒低落了好幾天......這種人想來是見不得死亡的。
和他撿過來的那個孩子完全不一樣。
而現在港口Mafia的老首領雖說整日被病痛糾纏的難以入眠,整日尋找可靠的醫生前去診治,他完全的做好了準備,但尚未到動手的合適的時機。
不過空白的書頁不是正好嗎?只待人描摹彩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