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 章 南蠻擊鼓叫陣

曾健深吸一口氣，走下臺，將老者扶起，撣去他身上的灰塵。

這個舉動讓老者惶恐不已，又要下跪，曾健連忙將其扶住，說道：“你們沒有做錯！”

又轉身對人群大聲喊道：“鄉親們你們都沒有做錯！”

說著走上臺，擦掉眼中的淚水，對著擴音器說道：“鄉親們，你們都沒錯，錯的是這個世道！”

“試問！”

曾健突然提高聲音：“哪個國家強大了不對弱國動武？哪個女人漂亮了不被男人惦記？利刃在手易起殺心，權大無邊必搞腐敗！兵多將廣武器精良，不發動戰爭難道養著好看？”

“而四夷對大梁發動戰爭是必然，是定然，他們都想趁大梁病要大梁命！”

“但是大梁並沒有忘記你們，大梁只是暫時被北涼牽制，一時抽不出身南下驅逐南蠻。”

聞言，林雨煙將林幼薇緊緊摟在懷裡，輕輕撫著她後背，看著曾健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她知道曾健其實根本不用替大梁解釋，相反，若他數落大梁，對他收攏人心更加有用，而他選擇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們！

見人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曾健為了阻止這種情緒蔓延，再次提高聲音：“鄉親們，想不想住進好房子？想不想過安穩的生活？”

聽到這話，人群先是一愣，隨即帶著希冀大喊：“想！”

“嗚嗚嗚，做夢都想！”

“天人吶，可否給我們一把鋼刀，我們要殺退蠻子，搶回我們的土地！”

聽到他們的憤怒，聽到他們的哭喊，曾健極力壓制內心的憤怒，壓壓手，道：“鄉親們，我等雖為草寇，但仍有報國之志，屠蠻之事當由我大明水軍來做！”

曾健說完，之前說話那老者舉起柺杖，眾人全都看向他，都已經將他當成了話事人！

“天人，我等雖為賤命，但也知道家國有難匹夫有責。”

說著老者對著曾健一拜，懇求道：“求天人賜我等一把鋼刀，讓我等同大明共赴沙場！”

眾人全都對曾健一拜，齊聲喊道：“我等願與大明共赴沙場！”

在場所有將士，包括三女，全都緊緊握著拳頭，眼眶通紅。

大梁百姓是何其溫順，只要有飯吃，有房住，都會選擇忍氣吞聲，而如今不管婦孺還是老幼全都奮力嘶喊，可想南蠻對他們所造之孽有多重。

曾健看著下面烏泱泱跪下的百姓，心裡對南蠻的殺意到達了頂點。

雖然這裡不是華夏古國，但卻有著同樣的膚色，同樣的頭髮，同樣的文化，讓曾健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他大手一揮，說道：“鄉親們，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大明所有人都能理解，不過現在你們要離開這裡，我給你們找了一個安生之處，在那裡，青年可以參軍訓練，練就一身殺人技，到時我們在一同血戰沙場，不然你們不僅不能幫助我們，反而成為累贅！”

曾健這話說的很直接，無數青年握著拳頭重重點頭！

可那些婦老，還在蠢蠢欲動，似乎想為他們出點力，以報答救命之恩。

曾健也看出她們的想法，繼續說道：“在那個地方，房子要你們自已建，田地要自已開荒，而且婦老也不可能閒著，你們要為前線的將士縫衣織履，有沒有問題？”

本以為自已毫無作用，聽到能幫將士縫衣織履，那些婦老眼中全是光芒，彷彿找到人生目標一般！

曾健目光在人群中不斷掃過，發現還有好多孩子，乍一看，估計都有千餘人！

他再次高聲說道：“我看你們中還有很多小孩，到時大明會建設學堂！老子先將醜話說在前頭，這些小屁孩老子都會抓進學堂，凡是不認真學習，全都抽的他媽都不認識，諸位有沒有意見？”

曾健用威脅的語氣，說出最溫暖的話，全場鴉雀無聲，都被這個訊息震驚，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著孩子進入學堂，那可是達官貴人的子嗣才有資格去的地方。

老者捂著柺杖的手不停顫抖，用力嚥下口水，開口問道：“天人說的學堂可是私塾？”

“不是私塾，是大明公立學府，裡面上學不僅不用給錢，還管一日三餐！”

“狗子，快跪下對天人磕頭！”

“二丫，記住了，大明以後就是咱們的天！”

“三娃....”

“糞球......”

無數孩子聽到大人解釋什麼是學堂，全都對曾健跪下磕頭，嘰裡咕嚕，七嘴八舌！

曾健看著眾人臉上露出希冀，他嘴角也勾起笑容跟眾人再閒聊一陣，便告別離去，後面的事自然有專人去對接，畢竟師爺到此就開始著手安排，自然不需要過多操心！

“姐夫，謝謝你！”

林幼薇看著曾健，認真的說道，她本以為曾健給百姓分厚粥已經做的很好，沒想到不僅要帶他們逃離苦海，還要開設學堂，關鍵是免費。

這可是聖人之舉，就連她爹都沒有這樣的魄力！

心裡對他的崇拜達到頂點，在她心裡已經認可了曾健，覺得除了他這世界上已經沒有比他更優秀的人！

“傻丫頭，這本就是我們男人該做之事！”

曾健揉揉她腦袋，將其餘兩女叫過來，對她們寵溺一笑，將兩人臉上淚水拭去。

“明天，你們都乘船去海南！”

“你呢？”林秋月驚恐的問道，她怕曾健丟下她們！

而林雨煙直接鑽進他懷裡，知道曾健這話什麼意思！

曾健抱著林雨煙，輕輕刮下林秋月鼻子，看著林幼薇一笑，隨即看向潮州方向，說道：“既然南蠻想與我碰一碰，那我怎會選擇退縮！這一戰必須打，要是打勝，能救無數廣東百姓於水火，他們也能安穩過日子！”

“夫君！”

“夫君！”

兩女緊緊將曾建抱住，不停大喊，林幼薇也想參與進去，可又過不了那坎！

“大當家，緊急軍報！”

這時一斥候快速跑來，拿著信件單膝下跪！

“大當家，南蠻駐廣州白旗軍已經到達揭陽，有五萬於眾，帶兵之人是南蠻左梟。駐嶺南黑騎軍已經到達潮州，有五萬於眾，帶兵之人是顧焱朵！”

聽到這個訊息，曾健眉頭一皺，問道：“不是說還有三日才到嗎？”

“回稟大當家，三日才到的南蠻大軍分別為：左路軍，右路軍，和上路軍！”

“有多少人馬？我要準確資料！”

“屬下馬上探！”

斥候得令剛離去，又來一個斥候稟報。

“大當家，南蠻大軍在韓江兩道口擊鼓叫陣，讓我們歸還他們世子，不然就進攻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