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月等了七日。
這七日裡——
褚國陳兵一萬在安褚邊境,就連宿國也暗戳戳調兵遣將,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因儲位之爭,安國兩個皇子鬥成烏眼雞,朝野內外各種陰謀和暗殺層出不窮。
安帝李隼焦頭爛額。
之前和梧國大戰耗費太大,他原計劃拿到梧國十萬兩黃金後,就能發兵褚國,結果現在金子只到手一半,邊境已經開始告急。
內患未平,外患將起。
安帝頭髮白了不少,而他的好外甥李同光,暗地裡假意投靠二皇子,以一招計中計,助二皇子避開大皇子栽贓陷害,並反將大皇子一軍。
興師動眾,看了一場鬧劇,兩個兒子被外甥牽著鼻子耍,安帝腦仁都要炸了。
大皇子被勒令休養,明病實貶,二皇子也沒討到好,被派了去監修天門關這種苦差事。
至於李同光,安帝深思後,決定當作不知,暫時不作處置。
沒辦法,倆兒子不在,有些事得要身份合適的人去辦。外甥有點小聰明,但安帝自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放歸梧帝一事,安帝終於鬆口放人,前提是追加三萬兩黃金。
要求梧國總共交贖金十三萬兩。
就在這當口,得了祁玉的準信,危月花積分買了個空間。
安國皇宮密室裡的財寶,一夜之間消失不見。
深秋季節,漫天遍野的枯黃中,任如意和寧遠舟以大皇子的人頭,在陵前祭奠昭節皇后。
同日,二皇子被褚國不良人刺殺身亡。
此時距離安帝五十大壽已經不遠。
接連三份壽禮,激得安帝當場暈厥。
等再醒來時口歪眼斜,嘴角流誕,身子都動彈不得了,不到半日便氣血攻心而死。
安國朝廷動盪,安都戒嚴。
梧國使團在戒嚴前化整為零,喬裝打扮溜出安都城,只留一個空蕩蕩的四夷館給安國人。
等安國人發現時,使團已經快馬一路往合縣。
……
秋風蕭瑟,林寒澗肅。
許城守將申屠赤遇刺身亡,蔡城姚知府二開降門,潁城內舊官員裡應外合。
三百黑甲衛盡出,並兩千千風雲鐵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日連下三城。
安國幾個月前奪下的許蔡潁三城,一夕之間升起玄底金鸞旗。
三城已歸梧。
次日,在從錫城趕來的長明軍接手三城後,黑甲衛與風雲鐵騎繼續往西,以閃電戰徵安國的渠頭道,犬尾溝,稷山,合縣,秦家村等地。
秋天最後一個月裡,安國以失雙倍許蔡潁之地的國土,堪堪截停風雲鐵騎於玣州之外。
安國名義上的慶國公,實際上的攝政王李同光,前來和談。
同月,梧國英王殿下心憂皇兄,千里迢迢趕至稷山。
當初楊盈和楊行遠在合縣匯合,一同啟程歸梧,未料楊行遠遇刺摔傷腦袋,得了失魂之症。
稷山以北的蒼松嶺長有一種特殊的草藥,對失魂之症有妙用。
此草藥入藥必須新鮮,離土一日便枯萎失效。
使團眾人不得不改道稷山,此處離天門關,只隔著一個蒼松嶺,距離很近。
這一待,就是一個月。
等來了終於報完仇的任如意,和陪同她的寧遠舟。
也等來了,危月麾下大軍。